“陈同学。”
买好了午餐以后,陈子云就打算回教室了,不过,他才刚从食堂里出来,就被一个熟人叫住了,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这所学校的另一朵高岭之花小木曾雪菜。
“额……”陈子云愣了愣,但还是笑着打起了招呼,“中午好啊,小木曾同学。”
“中午好,你来食堂这里是为了买午餐吗?”
“是啊,我没有准备便当的习惯,所以嘛,午休就只能在食堂这里解决了。”
“原来如此……”她恍然的点了点头,也就这时,她注意到了,他手中的面包,“等——这不是我校最难吃的面包么?”
“是这样吗?”陈子云也是一愣,原来是最难吃的面包啊,难怪味道会那么的难以入口了,“我都不知道呢,我看这面包价格最便宜,就挑了这个。”
“这也……”小木曾雪菜有些哭笑不得,“就算你不想乱花钱,也没必要折磨自己的胃口吧?”
“这不是花钱不花钱的问题啦……”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的生活费已经快要见底了哦!”
“你把钱都花哪去了?”她有些难以置信,不管怎么看,眼前之人都不像是那种乱花钱的人啊?
“在此之前,我并没有收入来源,生活费什么的,源于父母留下的遗产……”说起此事,陈子云的笑容也变得有些无奈,如果不是因为没钱,我怎么可能这么折磨自己的胃口啊?
“对、对不起……”她吃了一惊,神色慌忙的道起了歉,“我都不知道发生了那样的事。”
“没什么,一个人习惯了,况且现在,我也能自立了。”陈子云笑了笑,对于父母的事,他并不在意,前世他就是个孤儿,早已习惯了一个人生活,如今嘛……说句难听一点的话,没有人管束反倒是更自由一些。
她轻声赞叹了起来,“你真坚强呢!”
“为生活所迫罢了,坚强什么的,我可谈不上,事实上,我就因失恋而得了心病。”
此言一落,她却是吊起了死鱼眼,“失恋什么的完全就是在骗人吧?”
“这事我还真没骗你……”陈子云有些哭笑不得,他不否认,他欺骗了她,但在失恋的事情,他还真没有撒谎。
“这事没有骗我么……”小木曾雪菜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那么说,你在其他的事情上骗过我么?”
“差不多吧,不过,你为何会认为“我失恋了”这件事是在骗你呢?”陈子云有些好奇,无缘无故的,他可不相信她会怀疑他。
“你早上不还和一名可爱的女孩子在卿卿我我吗?”说起此事,小木曾雪菜也是一阵不爽,害怕女朋友误会所以不想跟我走得太近完全可以直说啊,我又不是那种低情商的人,有必要那样糊弄我吗?
产生这个想法后,小木曾雪菜也是一怔,仔细想想,我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还要来找他啊,找他兴师问罪吗?
“你是指加藤吧……”陈子云反应过来了,原来是早上的那件事啊,难怪她会误会了。
“她是我的至交好友啦!”
“至、至交好友!?”小木曾雪菜惊了,真的假的,眼前这个性格怪异之人竟然会有至交好友,而且,那个至交好友还是异性。
“是啊,她是个很不可思议的女孩子,跟她待在一块,我既不需要考虑恋爱之事,也不必担心自己会说错什么话,只需要像对待普通朋友那样对待她就可以了。”
“这、这也……”小木曾雪菜无话可说了,她算是看出来了,他对她是真没有那样的感情,不过,你们的关系也太好了吧,就算是青梅竹马之间怕也不敢随便说出这样的话吧?
“总之,我和加藤之间的关系并不入你所想的那般……”说罢,他扬了扬手中的袋子,“好了,闲谈就到此为止了,我还得替班上的某位同学送面包呢!”
“哦、哦……”
小木曾雪菜不自觉的点起了头,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走远了,她有些哭笑不得,跟我待在一块就那么难受吗?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加藤么……我们学校好像没有姓加藤的美女吧!
总武高的知名美少女是哪几个,她还是知道的,也大概知道对方的长相,但问题是,这当中好像没有姓加藤的女孩子吧。
“果然很奇怪啊……”
小木曾雪菜的疑问,陈子云自然是不知道的,若是知道了,他肯定会说,这对圣人惠而言绝对是常规操作。
回到教室以后,陈子云便将买来的面包递给了隔壁的冬马和纱,“盛惠500日元。”
望着那被递过来的面包,冬马和纱的嘴角不住的抽搐了起来,又是这所学校最难吃的面包……真亏你能下得去口。
想归想,但她还是从裤袋里取出了500日元,难吃就难吃吧,总好过饿肚子。
“明天我会准备别的面包的,再怎么说让你天天吃这玩意,我也过意不去。”也就这时,陈子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嗯……”她愣了愣,终究还是没再说什么了。
“话虽如此,但跑腿费总是不能少的。”
此言一落,冬马和纱顿时就无语了,我会去贪墨你那200日元么?
不过,好像也不能怪他就是了……
陈子云的家境,她虽不是特别的了解,但经过这几天的有心留意,她还是知道了那么一些。
孤儿么……就某种意义上讲,我和他是一样的吧!
冬马和纱有些自嘲的笑了起来,她虽有母亲,但与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为什么啊?
为什么不能带我一起离开啊?
“你的表情有些阴沉哦!”就在她开始胡思乱想之际,陈子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你的经历,我并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你这么折磨自己也没有意义吧?”
“你……”冬马和纱有些激动起来了,然而,当她注意到他那平静的双眸后,想起他这些天对她的关照,她终究还是沉默了下来,第一次,她主动的开口了,“你不懂。”
“我是不懂。”
即便同为孤儿,但就本质上讲,他与冬马和纱还是不同的,他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身一人,而冬马和纱,始终还有一位牵挂着她的母亲,虽然这位母亲,性子很是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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