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友邦知道荣慧珊跟秦佔交情很深,得知秦佔来温哥华,此时就在下面剪彩,他碍着谢家在国内还要做生意,不敢得罪秦佔,所以破天荒的给了荣慧珊面子,临时下床,穿上衣裤。
床上的漂亮女人问:“怎么了亲爱的?”
面对这等尤物,谢友邦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凑过去吻她,出声说:“宝贝,跟我回家,我们换个地方玩。”
女人无所谓,下床穿上裙子,荣一京坐在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戴着墨镜翻杂志,在给荣慧珊打完电话的第十八分钟,谢友邦从电梯口方向出来,他去前台结算,穿着黑色风衣的金发女人兀自往外走。
荣一京放下咖啡杯,眼底满是冰碴,别说秦佔,他都想冲上去揍谢友邦一顿,但是想到荣慧珊,肯定是她给谢友邦打了电话,不知说了什么,谢友邦才会匆匆下楼,别的不说,荣慧珊一定知道他在外偷腥。
不仅荣慧珊知道,深城圈内人都知道,荣慧珊就是荣阅拿去跟谢家交换利益的筹码,本就没有爱情,现在连体面都没有,也难怪荣慧珊出嫁八年,鲜少回深城,不光是后妈的原因,自己也觉得抬不起头来。
想到小时候那么温柔漂亮,对这帮弟弟妹妹那么好的一个女人,如今鲜花插在牛粪上……荣一京觉得嘴里泛苦,说不出的滋味,不知该庆幸不是亲姐弟,还是该懊恼不是亲姐弟。
谢友邦从年轻时就胡作非为,吃喝嫖赌抽,样样都沾,被荣慧珊打搅了兴致,干脆把人带回家里去,两人牵手进门,家里佣人看见后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低眉顺眼的走开,装作视而不见。
两人来到楼上,谢友邦推开主卧房门,跟女人说笑着往里走,女人的高跟鞋踢掉在门口,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许是没料到房里会有其他人,当她看见穿着浴袍,坐在窗边喝红酒的亚裔女人时,她愣了一下。
谢友邦却熟视无睹,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说:“去洗澡。”
女人迟疑片刻,迈步往浴室方向走,坐在窗台边的荣慧珊说:“出去。”
女人站在原地,谢友邦说:“三分钟,洗干净出来。”
谢友邦是她的金主,女人不敢得罪,再次迈步往前走,荣慧珊看着她赤脚踩在地毯上,迈步走来,扯着女人的胳膊,面无表情的把人往门口方向拽,经过谢友邦身边,他伸手抓住荣慧珊的手臂,蹙眉道:“你发什么疯,要滚你自己滚!”
荣慧珊望着他,一双深灰色的瞳孔,一如一潭死水,波澜不惊,“这是我的房间,你喜欢就去客卧。”
话音落下,谢友邦毫无预兆的挥起手,一巴掌抽在荣慧珊脸上,力气大到她整张脸别过去,一旁的金发女人吓了一跳,倒吸凉气往后退,谢友邦盯着荣慧珊,咬牙切齿的骂道:“几天没打你,你他么又皮痒了,嗯?这是老子的家,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荣慧珊无一例外的尝到了血腥气,慢半拍转过头,她煞白的面孔上清晰的一个巴掌印,细看,眼角和颧骨处还有很浅的暗色,那是被打后还没有完全痊愈的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