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蔓一顿，心里又是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就像她每次看到祁空的吻戏时，心底浮起的都是这股情绪。
她这是怎么了？这股莫明的情绪又是什么？
“我介意？”棠蔓回身看向他：“我介意这个干嘛？我要是真介意，你还能不拍了不成？”
祁空一噎，说不上话来。
“我就是好奇，作为演员到底得牺牲多大，得拍多少场吻戏。”棠蔓扬了扬下巴，带着她的纸，飘走了。
……
镜子剧组在副城还有最后三天的戏份，就要杀青了。
祁空的戏份已经拍得差不多了，没有那么忙了。
某天祁空早早的收工后，自己开车回酒店。棠蔓面无表情地坐在副驾驶座，百无聊赖。
祁空看了她一眼：“明天杀青，后天就回帝城了。你在副城还有哪想逛的地？”
“我对这里又不熟，你就随便看着逛吧。”
“行，那我就沿着海岸线开了。”
“好。”
祁空沿着海岸线一直往前开，棠蔓双手抱膝坐在副驾驶座上，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出了神。
“咦？这里有个学校。”棠蔓忽然注意到。她望着校门口的那几个大字，念出声：“副、城、中、学。”
此时学校里正是上课时间，偶尔能听到大嗓门的老师的讲课声、学生们的读书声，还能从学校大门口看见正在操场上上体育课的学生们。
学校外几乎没有人，除了他们这辆车，就只有站在学校外公告栏前的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了。
棠蔓都没往年轻男人那看一眼，只是盯着学校里在看。
“学校建在这里，风景也太好了吧。从学校里一眼就能望到海。”
“这座城市的大半部分都能望到海吧。”
“也是。”棠蔓点点头，又盯着学校看了好一会。
她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就是看着这所学校，心里能有一股异样的宁静感。
祁空等了她一会：“走了？”
“好。”棠蔓点点头。
祁空开着车，越过站在公告栏前的棠跃。
棠跃定定地站在公告栏前，浑然没注意到在他身后擦身而过的汽车。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公告栏里棠蔓的照片上。
这个公告栏展示了最近五年从副城中学毕业的优秀毕业生，棠蔓就是其中之一。
三年前，棠蔓以全省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全国排名第一的大学帝城大学的王牌专业生物工程系。
当时，他既高兴又难过。他高兴的是，她好优秀，考上了她理想中的大学他难过的是，帝城大学在帝城，他和她不能每天都见面了。
那时的他哪会想到，她会在三年后突然失踪，生死未卜……
如果他早料到会有如今的情况，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报考帝城的学校的。
棠跃伸出手，隔着公告栏的玻璃，抚上棠蔓的脸颊。
他喃喃自语：“蔓蔓，你到底在哪……”
……
镜子杀青后，祁空从副城回到帝城，就开始了闪耀吧，少女第二期的录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