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蔓回过了神，傲娇地移开视线：“干嘛？”
“扣扣子。”
“你自己不会扣？”
“不会。”
棠蔓：“……”
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会自己学着扣。”
祁空垮下脸：“腿受伤了，胳膊杵着拐杖，不方便扣。”
棠蔓从祁空平和的声音里，竟听出了几丝丝撒娇的味道。她的心都跟着软了软。
她认栽的小步挪过去，“不情不愿”的给祁空扣起了扣子。
近距离地看着祁空的胸膛，她甚至能看到他呼吸时肌肉的起伏弧度，让她耳朵微微红了红，赶紧专注地只盯着扣子看。
祁空嘴角扬起促狭的弧度：“你耳朵红了诶。你看到了什么，耳朵红了？”
棠蔓恼羞成怒地瞪他，拉住他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拉：“你闭嘴！”
祁空顺着她的动作俯下身，两人的距离霎那间缩短再缩短，彼此的呼吸很快交融在了一起，棠蔓甚至能看到祁空漆黑的眼里她惊讶的脸。
祁空微愣后，脸上又是那副促狭的笑意，好像在欣赏她的勇气，又好像在看戏般等着她接下来会怎么做。
下午的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病房里的气温似乎都升高了不少，连漂浮在空气里的细小尘埃，都带着暧昧的因子。
棠蔓整个人懵掉了，脑袋里嗡嗡的。
病房门在这时候被人打开了。
“祁哥，你爷爷来看……”钟滨推门进来，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跟着他进来的祁保茂和推着他轮椅的助理宁真都顿住了。
棠蔓一吓，条件反射的就和祁空拉开了距离，往后退了好几步。
祁空：“……”
“这位小姑娘是……？”祁保茂眼睛都亮了，自己操作着轮椅就挤开钟滨率先进来了。
“我女……”祁空微妙地停顿了一秒：“……女性朋友，棠蔓。”
祁保茂get到了他微妙的停顿，神色更加的飞扬了：“女性朋友啊！棠蔓，你好，我是祁空的爷爷。”
“您好。”棠蔓朝他微俯身。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俩了？我们先出去，你们俩继续。”祁保茂说着就要调转轮椅真的出去。
棠蔓：“……”
“打都打扰到了，现在出去还有什么用。”祁空木着一张脸，单手把剩下的扣子系好。
他略带嫌弃地问祁保茂：“您来做什么？”
祁保茂很想瞪他几眼，但想到祁空的嫌弃是源自他打扰到了祁空和未来孙媳妇，祁保茂就忍了下来：“我要是知道你女……性朋友在，我就晚点再来了。”
“棠蔓，你和祁空认识多久了啊？怎么认识的？”反正都打扰到了，祁保茂便敞开了心扉八卦了起来。
棠蔓：“……”
“爷爷，您关心这个做什么？认识了多久、怎么认识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是什么。”祁空道。
祁保茂面露小情绪，但旋即又觉得祁空说得有那么几分道理。
反正只要他有孙媳妇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不过，不让他问这些，他跟未来孙媳妇聊什么？怎么增进感情呢？
祁保茂板起脸：“你说得倒轻巧！你现在有什么结果了？”
“我现在还在努力，结果总会有的。”祁空气定神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