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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劳燕分飞(1 / 1)

姚斌急忙拉起她,说道:“弟妹,你这是干嘛呀?长宜有错你跟我们说,我们训他,谁家两口子还不闹点意见?”

沈芳眼圈红了,说道:“我刚才说了,我们的事已成定局,不用你们管,我给你们下跪你们不让,如果你们今天再管这事,我可要翻脸骂人了,你们别怪沈芳我不是东西!”

“沈芳,你太过分了!”彭长宜吼道。

沈芳哭了,尖声嚷道:“我就是过分了你怎么着,都是你软蛋,叫来这么多帮衬的干嘛?你是不是怕后半辈子没人跟你这个阴险的东西,怕打光棍,不敢跟我离了?”

彭长宜一时怒从心起,说道:“沈芳,当着哥几个我今天跟你说句话,我要是不敢跟你离婚,我就是你儿子!”

寇京海吼道:“长宜,混蛋,你昏头了吗?”

彭长宜听到这话后,举起双手,抱拳说道:“哥几个,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好,放心,既然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算我求几位老兄,不要管这事了,让我们自己办吧,冒犯几位老兄了,等长宜办完手续后,请几位老兄喝酒,给几位长宜给你们赔罪。”

说完,就拿着那一堆证件走出办公室,来到了大厅,坐在工作人员的对面,说道:“我们是自愿离婚,不存在财产、老人和孩子的纠纷,希望你们以最快的速度给我们办理完毕。”

工作人员看着黄凯,黄凯不敢下令,他看看哥哥们。

黄金说道:“既然如此,咱们也别管了,这毕竟是他们的私事,都老大不小的了,他们应该明白在个儿在干嘛。”

寇京海还想说什么,被姚斌拦住了,说道:“黄局说的对,我们别掺和了,也许,弟妹有弟妹的理由。”

就这样,彭长宜和沈芳离了婚。

当沈芳把自己那本离婚证装进包里的时候,她的眼泪掉了下来,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走出了登记大厅……

寇京海赶忙追了出去,说道:“小沈,小沈,我送你。”

沈芳没有回头,而是冲后摆了摆手,骑上车就走了。

彭长宜将离婚证塞进了手包里,黄金说道:“唉,这事闹的,忙没帮上,反而惹弟妹生气了?”

彭长宜说:“对不起几位老兄了。”

寇京海从外面回来,说道:“长宜,你不该呀……”

彭长宜说道:“你们都看见了吧,我刚出门回来,进家就是这个阵势,就是要跟我离婚,我怎么说都不行,怎么做也不行,昨天晚上就闹,寻死觅活的,贴心离婚,唉,我有什么办法——”

姚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都这样了,什么也别说了,你回哪儿?”

彭长宜咧了一下嘴说:“一个单身汉,只能回单位了。”

黄金说:“这里离我那儿最近,几位到我办公室坐坐,中午我做东。”

姚斌说:“我看改日吧,长宜还是先回家吧,还有一摊子事要处理呢。”

彭长宜咧着嘴说道:“唉,不回家了,回单位,婚都离了,没什么事要出来了,我现在是三无人员,没家、没钱、没老婆,以后再回来,指不定去你们谁家蹭吃蹭喝呢,我先提前打好招呼,别到时看见我去了你们往出放狗……”

黄金说:“你就美吧,我们谁都不要你。”

姚斌说:“黄局说的对,我们谁家都不要你,你还是回家找小沈好好谈谈吧。”

彭长宜注意到,这哥几个,谁都没问他到底因为什么离婚,似乎都在回避这个话题。垂头丧气地说道:“唉,不谈了,都这样了还谈什么?”

寇京海说:“你可要老实点,别沾花惹草,等过去这段,都平静后,你们再复婚不晚,我跟你说,衣服还是旧的穿着舒服,新的怎么也不行,又要有一段磨合期,所以,老婆还是亲的好。”

黄金一瞪眼,说道:“既然是老婆,就没有亲的和后的之分,只有新旧之分,老婆都是亲的。”

黄凯进来,挨个给几位哥哥倒水,他笑了说:“寇哥有切身体会呗。”

“去,滚一边去,且轮不到你说话呢。”说着,抬起脚,做出要踢黄凯的架势。

黄凯就笑着躲了出去。

姚斌说:“京海说得有道理,长宜,你现在年轻有地位,肯定会有许多人盯上你,刚离婚是要注意。”

黄金说:“长宜,吃了中午饭再回吧,我们哥几个祝贺你逃出围城。”

寇京海说:“可千万别这么说,让小沈知道,敢堵着你家门口骂你!”

彭长宜说:“下次吧,几位老兄放心,我又不是小脚女人,不用担心我,家里有什么事,你们该照应还得照应,我也该回去了,都出来好几天了。”

他们知道彭长宜出门,但是不知道他去哪儿,姚斌说道:“也好,下次回来从我这轮,给你接风。

彭长宜起身跟他们告了别,接上老顾后,就回三源了。

他们刚走到半路,就接到了王家栋的电话。彭长宜知道,肯定是寇京海他们告诉了他自己厉害的消息。

部长说道:“小子,那么快就将小芳甩了?”

彭长宜咧着嘴说道:“您老人家没深入调查就乱扣帽子。”

“什么叫我乱扣帽子,你干嘛那么着急离呀?是不是早就有想法?”

“您就冤枉我吧,是我急吗?再说了,我就是有想法,守着您,我敢吗?”

“唉,小芳这孩子,太拧,刚才我给她妈妈打电话,她妈妈居然都不知道,差点没起昏过去。”王家栋叹了一口气,说道“唉,我也只能这样说说你,其它的话,不好说,离就离吧,希望你也理解她,她提出离,总比你提出离有面子吧。”

“我不这么认为。”

“哦,你怎么认为?”

“她是恨我毁了她了,因为,局里把她办公室主任免掉了,而且……唉,有机会再跟您说吧。”有些话,当着老顾他也不好说。

“明白。另外,你离婚的事,要跟市委打声招呼,最好亲自去一趟,跟头儿汇报一下。”

“还用跟头儿说呀?”

“话到理全,咱们这个当头儿的,喜欢大小事都汇报的下属。”

“明白,您说,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你们是协议离婚,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是你杀死想离,而小芳不离,就麻烦了,比如江帆,另外,沈芳手里没攥着你什么短处吧?”

“没有,我也的确没有短处。”

“那就好。”部长放心了。

其实,爸爸早就嘱咐过他,要他注意,外面的事不能什么都让家里的知道,彭长宜也的确是这么做的,他这么做倒不是因为对沈芳有什么戒心,而是因为沈芳实在是嘴碎,别说不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也不能让她知道,包括过年过节送礼,这些平常小事,他都不跟她说。而且彭长宜有个原则,从不让人到家里说工作,在亢州工作的时候是这样,在三源更是这样。

挂了部长的电话,老顾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后排座位上坐着的彭长宜,说道:“真的散伙了?”

“散了。”

老顾没说什么。

彭长宜忽然说道:“老顾啊,我这突然想到,以后回家,还要不要回亢州了?一来,我不是亢州的人,二来,户口没在亢州,三来亲人没在亢州,你说以后咱俩这家还怎么回?”

老顾说:“别这么说,娜娜还是你的闺女。”

彭长宜心里一热,眼圈就有点红了,他不再说什么了。

彭长宜的电话这时又响了起来,是岳母。

岳母的声音有些异样,她说道:“长宜,你回单位了吗?”

“是的,正在半路上。”

“长宜,我刚听说,如果还没到单位就回来吧。”

“有事吗?”

“有事,你马上回来跟小芳复婚,你们都昏了头。”

彭长宜说道:“这不大可能了,一来是她死乞白赖地非跟我离,我不离就得给她收尸,要不她就拿刀抹脖子。再有我们已经办了离婚手续,已经有法律效应了,这不是儿戏。”

“那这么说,你不想复婚?”岳母生气地说道。

彭长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说:“您别这么说,您回去问问小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不用问她也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宜,妈求你,这婚离不得,你们还有孩子,你们考虑过孩子的感受吗?”岳母就有了哭音。

彭长宜长呼了一口气,说道:“您放心,所有的责任和义务我都会尽的。我前面就到盲区了,我先挂了。”说完,不等岳母回话,他就挂了电话。

挂了岳母的电话,彭长宜索性关机。这样,一来防止岳母再打来,二来自己也清静清静。

老顾说道:“老太太让你复婚?”

“是啊。”

“你复吗?”

彭长宜说:“那个地方又不是咱们家开的,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老顾笑了一下,他明白了彭长宜的意思,就说道:“还是冷静一段再说吧。如果社会上的人知道你离婚了,估计你后面会排起长队的。”

彭长宜说:“你要保密,就是别人问起你都不能说。”

“我当然会保密了,就怕消息会从亢州传出。”老顾笑了。

彭长宜说:“放心,那哥几个是都不会轻易向社会上扩散的,即便亢州有人知道,也且到不了三源呢,所以你要注意。”

老顾说:“我,你不用嘱咐,还想想想你今后的日子吧。”

“我今后的日子没得想,过一天算一天吧。”彭长宜疲倦地靠在了后背上,闭上了眼睛,他的嗓子有点沙哑,干咳了两声后,从旁边拿起水杯,喝了两口,润润嗓子后又说道:“老顾,这次去北城着吗?”

老顾说:“去了,见着了刘主任和林书记,我说中午请他们,结果还让他们请了我。”

“都是好兄弟,他们怎么好意思让你掏钱?”

“那顿饭还有朱市长。”

“哦?”

“我说我不参加了,朱市长说,是不是长宜来了,你就不走了?我说,要是长宜来了,我就更不敢奔前了,那是我的领导,我们有纪律,大家哈哈一笑就过了。”

彭长宜笑了,说道:“是不是又提长宜如何如何了?”

“整顿饭就没离开你这个话题。”

“哈哈,他快得癔症了。”彭长宜笑了。

自从樊文良调走后,朱国庆就跟钟鸣义打得火热,不太买江帆的账,他的仕途也一般。按照规定,江帆将政府和开发区成功剥离,他从此只是一个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朱国庆就对江帆有些不满,后来他一直没有得到重用,韩冰来后,他又靠上了韩冰,比钟鸣义时期还活跃,终于,张怀提前离岗,去了统战部,他的仕途上了一步,当上了常务副市长。而此时,远在三源的彭长宜,已经当上了县委书记。每每谈起自己的仕途,朱国庆都嘬牙花子,说道:我当了六七年的副市长,才进了一小步,仍然是副的,看人家长宜,早就当上县委书记了,人不能跟人比啊,你不知道哪一步走运……

人,往往将别人仕途的顺利归结于走运,却忽视了别人在成长过程中付出的努力,放大自己的不运气,心里不平衡,其实,每个人都具备成长能力的,这个成长能力,是一个人全面素质的综合考量,既有硬件也有软件,当初清理小炼油的时候,江帆的本意是想让朱国庆做这事,但是朱国庆不积极,以自己分管开发区分不开身为由没有接受,这样,江帆才想到了彭长宜,把彭长宜特地从北城调上来,让他以市长助理的身份去做这件事。

那些笔杆子们在给领导撰写工作报告的时候,总是喜欢引用一句话,那就是机遇与挑战并存,细想想,这话千真万确。许多看似没有人愿意做的工作,往往蕴藏着巨大的机遇。记得当年某个西部山区省,历来是个缺粮的省份,人口在全国率先过亿,也是全国老大难的省,派去那里的几任省委书记都没有起色,后来,中央又派去了一个干部,这个干部到那里后,狠抓了改革和粮食生产,工作闲暇就跟农民下地劳动,居然把全国缺粮的省份变成了粮食产区。后来民间就有了一句广为流传的口头禅:要吃粮,找xx,后来这个干部做到了副总理。

想想当初彭长宜到北城送信那次,刚进北城大门,就被看门人老胡拦下,让他在传达室等朱书记,朱国庆回来后,他才知道母亲去世了,朱国庆便给给派了一辆新买的日野车跟着他回家,朱国庆是按照部长的指示给他带了许多的东西,但他想的非常周到,连米面包括孝布都给他准备了,所以,彭长宜一直对朱国庆心存感激,并且非常尊重,尽管在后来的钟鸣义时期,他和江帆合作的不太莫逆,但彭长宜也从来不介入他们的事。后来彭长宜调走后,就和朱国庆几乎没有什么来往了,因为在部长这个圈子里,似乎朱国庆早就淡出了,林岩调到北城后,由于朱国庆是从北城出来的,又是常务副市长,江帆走了后,加之工作关系,林岩就跟朱国庆来往的比较密切了,所以老顾说的情景,彭长宜是一点都不感到陌生。

老顾不再提朱国庆和林岩,他突然转了话题,说道:“如果吴总不这么快结婚就好了。”

彭长宜听了这话觉得不对劲,就说道:“吴总结不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

老顾笑了,不说话。

彭长宜觉得他的话里有话,就说道:“我说你这个老同志够坏的,想哪儿去了?”

老顾仍在笑,说道:“我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

“你没说比说了的还坏,注意影响啊,这话可是不能随便说的。”

老顾笑着说:“男人,一定要找一个崇拜自己的人当老婆,这样就不会给你气受,看我家那位了吧,从来都不给我甩脸子,知冷知热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好了,别刺激我了。我眼下身无分文,房无一间地无一垄,下次再回去,我都不知道住哪儿,等孩子大了再说吧。”

“凭你的实力,就是找个二十郎当岁的小姑娘,也极有可能。”老顾说道。

“得嘞,说点别的,我是断然不能找小姑娘的,有代沟。”

“我这不是在给你开心吗?”

“你这是再堵我心!”

尽管是玩笑话,但是老顾说的的确是事实。如今,老夫少妻比比皆是。二十多岁的姑娘,嫁个七八十岁的富翁,早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据说,在生物进化方面,老夫少妻又是最佳的组合,据英国《泰晤士报》报道,奥地利维也纳大学的科学家研究发现,年龄较大的男性将目光锁定在年轻姑娘身上,而女性则喜欢更为成熟的男人,这些做法其实遵守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一自然法则。也就是说,在选择性和婚姻的对象时,人们对某一年龄段的异性青睐有加,是一种进化的结果,生出的孩子都非常聪明。

从经济学的角度看,老夫少妻同样是最佳组合,从老富翁的角度来说,他有的是钱,名与利对他已经没有太多的吸引力,物质上的享受已经让他厌倦,他最需要的是年轻美丽的女人的身体,来唤起自己对生活的留恋,他们手中的金钱,正好可以拿来做交换,交换到自己需要的年轻美丽的女人,而对于年轻漂亮的女人而言,除了身体之外,她们什么都缺乏,她们缺乏的正是富翁们拥有的,所以各取所需;

彭长宜贵为县委书记,三十八九岁,找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毫不费力。但要找一个真正自己喜欢而且能相濡以沫一辈子的人就难上加难了。沈芳在外人眼里,除去操持家务是个好手之外,应该是没有讨人喜欢的地方,不也是给他出轨涂抹上颜色了吗?越年轻,兴许越守不住,所以,对自己未来的生活,他还没容得去想,你看上的人,人家未必看得上你,看上你的人,未必合你心意,合你心意的,未必遇上的时间对。

无论生活还是官场上,一个人的谢幕和失败,带给别人的总会是机遇,沈芳谢幕了,不知下一个上场的会是谁?

作为领导干部,像离婚这样的大事,是要向上级汇报的,根据规定,党政领导干部,要向上级组织报告自己的婚姻变动情况,彭长宜回到三源后,为了保密,他没有用秘书,而是自己亲自写好了一份报告,装进手包里,准备抽时间去锦安报告情况。

还没容他去锦安汇报离婚的事呢,就接到了锦安市委的电话,让他速速赶到锦安。

彭长宜回来后,经历了草原长途颠簸和离婚的种种,上了很大的心火,嘴唇起了热泡不说,嗓子也哑了。本来他想今天去县医院看病,听了赵丰的报告后,心里就又是一急,心想:难道,市委知道了他离婚的事?不可能啊?就像部长说的,自愿离婚,和工作应该没有多大关系啊?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在赶往锦安的路上,他给戴秘书长打了一个电话,开始她的电话打不通,彭长宜想可能是正在开会。

彭长宜到了锦安,他直奔戴俊苹的办公室,敲门进去后,戴俊苹似乎也是刚刚进了办公室,正站在门口指着一名工作人员手里的文件说着什么。

等这名工作人员出去后,戴秘书长说道:“长宜,你怎么来了?”

彭长宜哑着嗓子费力地说道:“市委办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的,我刚才给您打电话,想问问您,可是您的电话不通。”

“哦,刚才开会,我关机了。你怎么了?上了这么大的火?嗓子都哑了。”

“嗨,别提了,出门上火,回家又上火,我一会再跟您汇报,先说找我有什么事?”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闯祸了。”戴俊苹说道。

彭长宜不解,说道:“我闯什么祸了?”

“你真不知道?”

“阿姨,不,戴秘书长,我真不知道。”

戴秘书长说了一句:“长宜啊,有人把你告了。”

“谁?”彭长宜立刻想到了肥猪局长和沈芳。

戴秘书长说道:“是九道梁村的乡亲们。告你们不顾民族感情,强行清理了彭大神仙的牌位,所以翟书记才让你来市委说清这件事。”

听到这里,彭长宜一块石头落了地,但很快,心又被重新提了起来,因为从戴秘书长一句“彭大神仙”中,他似乎感知到了翟炳德的态度。

事情是这样的,就在彭长宜回三源没几天,发生了一件事,让他有些不知所措。那就是锦安信访办接待了几位三源来的老百姓,状告村里、乡里,县里,说他们串通好,不顾老百姓的反对,强行把乡亲们供奉在土地庙里县委书记彭长宜的照片清理了出去,严重伤害了百姓的感情……

当这封奇特的告状信到了翟炳德的手里后,翟炳德陷入了沉思中,他最不希望看到的局面还是在三源出现了,他想到了邬友福,甚至想到了樊文良……

戴俊苹这才把三源到锦安上访的事情说了一遍,彭长宜听后心里就咯噔到了一声,他心想,完了,完了,翟炳德最怕下边人搞成独立王国,这位市委书记的心眼可是不大啊,不然也不会老胡至死都不见他这位老部下。

彭长宜说道:“怎么会是这样,我告诉他们了,清理的时候,一定不要声张,要悄悄地进行,要最好群众的工作,不能伤了他们的感情,还要把事做了,还不能大张旗鼓,唉——”

戴秘书长看他满脸愁云,就说道:“事情这么也发生了,你也不要自责了,总比有人告你别的强吧,去吧,书记在呢,解释清就没事了。”

彭长宜只好硬着头皮上去了。

翟书记的秘书看见他后,说道:“彭书记来了,速度够快的。”

彭长宜咧了一下嘴,沙哑着嗓子说道:“领导召唤,不敢不快,一刻都没耽误就来了。领导在吗?”

“在,谢书记也在屋里。”

“哦,那我等会儿吧。”

“不用,进去吧。”说着,就带他进了翟书记办公室。

翟炳德坐在办公桌后面,谢长友坐在他近前的椅子上,两人正在说话。彭长宜进来后赶紧跟他们打招呼。

见彭长宜进来了,他们便停止了说话,就将目光都聚焦到了彭长宜身上。

秘书给他倒了一杯水后就出去了。

彭长宜坐下,发现两对目光都看着自己,就有些不自然,低头刚要端水喝,翟书记发话了:“彭书记辛苦了。”

彭长宜听出了弦外之音,赶紧放下水杯,沙哑着声音说道:“请翟书记批评。”

翟炳德说:“我批评你什么?”

彭长宜说:“具体什么我不知道,肯定是有的批评。”

“为什么?”

“因为你刚才那句话已经把长宜折煞了,肯定我是做错什么了。”

“哼,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尽管口气是半似玩笑,但是彭长宜的后背还是冒出了汗。

“嗓子怎么哑了,先喝口水吧。”谢长友问道。

“嗯。”彭长宜又低头去喝水。

翟炳德说道:“看看这个。”说着,就将一封信仍在了桌角。

彭长宜急忙起身,拿了过来,一看,正是高老汉写的那封告状信。他擦了一把汗,就把信放到远处。

“有何感想?”翟炳德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有点不知所措,怎么闹成这样了?”彭长宜脸上的表情很无辜。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翟炳德盯着他问道。

彭长宜抬头看着书记,故作迷茫地说道:“我……希望的?”

“是啊,你这下就可以名垂千古了!”翟炳德提高了音量。

彭长宜听了他这话很反感,也很别扭,但却不敢反驳,就委屈十足地说道:“名扬千古的是牺牲在三源的那些革命先烈,恐怕我连遗臭万年的资格都没有。”

“你还有情绪不成?”翟炳德冷着脸说道。

彭长宜说道:“不敢,我知道领导对这件事不满意,但是我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深了,唯恐伤到老百姓感情,浅了吧达不到目的。张扬不好,不张扬还不好,大面积的广而告之更不好,所以有的地方只能采取悄悄地动作,就出现了这种情况,别的村都没事,就是这个九道梁子村,这个高老汉是个告状专业户,动不动夹着包带上两张烙饼就登上火车走了,这次还好来的是锦安,有的时候直接去北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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