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後立刻有人把他围在中间,冷子琰随意应对,视线一直锁定著野鸡。
那个臭流氓!
死死捏著他的盒子,时不时抛个媚眼过来,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
冷子琰强压下怒气,好不容易应付完身边的人,转身发现风骚的野鸡已经勾搭上一个美女。
美女大半个身子都挂在野鸡身上,捂著嘴呵呵笑个不停:“二少爷,你真会开玩笑。”
野鸡弯起眼睛:“赞扬美人是我的荣幸。”眼见冷子琰面无表情地走过来,他摸了摸头,轻笑道,“抱歉,失陪一下。”
美人再够味,也不及他淫荡的宝贝啊。
冷子琰哼了声:“刚才聊什麽?”
“聊宝贝,哎呦,轻点,轻点……”
冷子琰收回踩在野鸡鞋上的脚,往四周看了看:“把盒子给我。”
“不行。”
“你再说一遍!”冷子琰眯起眼,狭长的眸光冰冷刺骨。
野鸡生生打了个哆嗦,却又笑嘻嘻地把盒子攒得更紧:“宝贝得先告诉我里面是什麽东西。”
“冷家的机密文件,”冷子琰伏在野鸡耳边,低声道,“要是让别人看到,你一百条命也不够赔,”状若无意地按上对方的手,“好了,还给我。”
野鸡眨了眨眼:“宝贝……”
“叫大哥。”
“嗯,大哥,如果我反抗,大家都会看过来吧?”
冷子琰咬住下唇,脸色铁青:“放手!”
“不放!”野鸡吃准冷子琰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开抢,“除非大哥今晚让我搞一顿。”
“可以,不过──”从牙缝里硬憋出的声音足以让任何人畏惧,“完事後我会把你那根东西剁掉。”
“宝贝~”野鸡泪眼汪汪,“你为什麽总跟我那根东西过意不去?”
“因为它很丑。”
野鸡立刻反驳:“明明又大又雄伟。”
“什麽又大又雄伟?”又有几人靠了过来。
冷家大少爷是公认的冰块,虽然高大英俊,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生人勿近的气质,很少有人敢与他攀谈。
这位二少爷却大大不同,为人随和,风趣幽默,最难得的是长相也极为不俗。
家主大搞家族宴会,敏感的人都嗅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气息,搞不好,冷氏的继承人会变上一变也说不定。
“我……是不是问了个很傻的问题?”大少爷脸色越来越难看,问话之人不禁有些胆寒。
幸亏二少爷及时给她解围:“我们在讨论大哥见过的一个建筑物,唔……是柱形,紫红色的,顶上还有个帽子。”
“听起来真怪,”她笑了起来,“在国外?”
“不是,”野鸡一脸神秘,“本土产。”
“哦?”姑娘们起哄道,“表哥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
“这……恐怕不行,”野鸡为难道,“已经锁起来了。”
他一只手拿著盒子,一只手揽上冷子琰腰,仗著对方有所顾忌,又掐又捏,大吃豆腐。
冷子琰额上青筋暴跳,微微掀起嘴角,用只有野鸡才能听到的声音咬牙说:“宴会完了,练功房,不见不散。”
野鸡干笑了两声:“哈!大哥,你对我真好。”
“哪有……”冷子琰皮笑肉不笑,“最後一遍,把盒子还我。”
两人交头接耳,不管是围在周围的还是隔的较远的都密切注视著。
尤其是冷子琰几个最亲的堂兄弟,表面从容有礼,暗地里的目光就没离开过两人。
“你们说那个盒子装的什麽?好像很重要的样子。”
“谁知道。”
冷少牧接过侍者递来的酒杯:“我去看看。”
冷少牧,冷家这一代的长子,冷承风当上家主不久,他父亲就病重而亡。
当然,是病重而亡,病了整整三天,可没人敢说是猝死。
没人敢说不代表冷少牧不怀疑,他自幼丧父,从小就依附在二叔家里,对冷子琰这个三叔的儿子,敌意自然不只那麽一点两点。
“少牧堂哥,”冷子琰把冷少牧介绍给野鸡,“皇家学院毕业的高材生,青年才俊。”
冷少牧谦逊道:“子琰堂弟才是一表人才。不知……这位堂弟怎麽称呼?”
野鸡举杯迎上去:“父亲赐名野字。”
“冷野,好名字,”冷少牧点点头,若有若无的视线不经意地瞟到盒子上。
“少爷,”谢管家凑过来,低声道,“白家大少爷来了。”
白宇桓来,冷子琰不得不去客套两句,警告地盯了野鸡两眼,要是盒子出了问题,他就把野鸡先奸後杀。
“表哥──”
冷子琰刚要伸出手,不远处传来清脆的、盒子落地的声音!
闭了闭眼,手插进裤兜,冷冷回头。
“蠢货!”冷子琰轻声啐骂。
全大厅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野鸡身上。
“那是……?”白宇桓伸长脖子,很轻易就认出盒子里装的是两枚乳夹,金色、蝴蝶形状……noble俱乐部推出的最新产品。
上面涂有粉末,催情作用极强……若是戴上……
野鸡也没料到会是这种东西,顿时慌乱地要去捡,冷少牧也蹲下身,按住他的手:“堂弟,你刚才说,这是子琰送你的?”
该死的,哪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胆敢送他宝贝这种淫荡下流的东西?!
“呵呵,”野鸡自知周围的人都盯著自己,他脸皮厚比城墙,丝毫不在意这些似讥似讽的眼神,若无其事道,“大哥说我成年了,也该接触点新鲜玩意。”
金色蝴蝶乳夹在奢华的灯光下纤毫毕露,精美得令人炫目。
冷少牧笑得不怀好意:“你大哥……不会是想用在你身上吧?”
野鸡埋著的脸顿时扫过一片阴霾,再抬起时又是兄友弟恭的友好模样:“少牧堂哥,你压著我手了。”
哼,别以为他不知道是这个人故意撞的他,要不他怎麽会把宝贝的盒子弄掉。
“你们在做什麽?”
威严而又带著冷冽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
野鸡拼命地想盖上盒子,冷少牧拼命地阻止他。
野鸡咬咬牙,可怜巴巴抬起头:“父亲。”
冷承风皱起眉:“起来说话,”
“是,是──”野鸡这两天被冷承风整得够呛,对方动不动就把他关研究室做身体检查,若非为了宝贝,他才不做这劳什子二少爷。
“拿过来。”那麽引人注目的东西,冷承风不可能没注意到。
谢管家在野鸡哀怨的目光下,把盒子递给冷承风。
冷承风匆匆扫了一眼,眉心微跳,脸上淡漠得近乎冷酷:“毁了。”
“等等!”
大厅里早就鸦雀无声,冷子琰这声显得格外突兀。
他咬住下唇,在冷承风似要杀人的目光压迫下,缓缓说:“下来再处置。”
冷承风冷笑:“怎麽处置?”
“随你。”
两父子冷冷对视了半分锺,终於,冷承风移开视线,轻轻浅浅地掀了下嘴角。
“把东西拿下去。”
“是,先生。”
令人窒息的威压渐渐消散,气氛再度融洽起来,处处充斥著虚与委蛇迎合奉承。
冷承风带著野鸡,一杯酒一杯酒敬过去,算是把野鸡正式介绍给家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冷野,我认的义子。”
“呵呵,二少爷仪表堂堂、谈吐儒雅,家主真是好眼光。”
被冷落在一边的冷子琰胃里一阵阵抽搐,仪表堂堂谈吐儒雅,他们确定说的是那个刚从黑街里爬出来的小子?
同白宇桓说了会话,冷子琰懒得再呆下去,偷溜回屋里,随便扒拉出一本书看。
十二点,宴会结束,房门准时敲响。
“少爷,先生找你。”
冷子琰打开门,懒洋洋抱起双臂,冷峻的脸上一片漠然:“上楼还是下楼?”
“先生很生气,”谢管家顿了顿,道,“先下楼。”
“多少?”
“五十。”
五十……冷子琰抿了抿唇:“他不怕打死我?”
谢管家微微低头:“先生说……少爷既然自己不爱惜自己,打死了……也是活该。”
(26鲜币)暗夜沈沦60父亲的惩罚
暗夜沈沦60
冷子琰算是冷家地下室的常客,熟门熟路地拐进去,脱掉上衣,找了个行刑架把手拷上。
“少爷,先生吩咐是五十鞭。”行刑之人例行公事般地提醒。
冷子琰点点头:“知道。”
虽然知道家主会通过监视器观看鞭打过程,行刑之人还是不敢选最粗的鞭子。
少爷经常被打,不过一般都是十鞭,小施惩戒。
五十鞭……家主是气糊涂了吧……货真价实地打下去,十天也别想下床。
鞭声破空而来,冷子琰的脊背狠狠抽了下,肌体下意识地企图规避。
“一……”
按冷家的规矩,被鞭打之人必须报出数字。
“二……”
“十五……”冷子琰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一边报数一边骂野鸡那个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