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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心家里跟他家里差不多,都是一个大房子,常年一个人住。
因为是他,魏淮洲觉得什么都新奇。
踩着小一码的拖鞋在宽敞的房间里走来走去,这里瞅瞅那里望望。
总觉得这里充满另一个他在乎的人的生活气息,看什么都觉得有趣。
文心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捣鼓阳台上的小盆栽,听见声音回头看是他,毫不吝啬地送上了大大的笑容。
“早啊小炮仗。”
“几点了还早,睡懵了吧”文心把衣服扔在床上,走过去站在他前面。
勾勾手指“下来点。”
魏淮洲依言弯下腰,从善如流在他眼角亲了一口。
“安分点,让你亲了么”
“这样。”魏淮洲学他的样子勾勾手“竟然不是让我亲你的意思吗”
“并不是。”
文心木着脸两手抱住他的脑袋,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好一会儿才放开。
“退烧了,一身汗臭得要死,滚去洗澡,然后下来吃饭。”
魏淮洲拿起床上的衣服往自己身上比划两下,竟然意外合身,凑在鼻尖闻了闻,没有熟悉的山茶味。
不是他男朋友的衣服。
“小炮仗,你特意给我买的”
文心拉开门,闻声回头看了一眼“想得美,我继父的。”
继父
魏淮洲倒是没想到文心家庭情况是这样,有些意外地愣了下。
文心眼皮一翻“干净的没穿过,你嫌弃个鬼啊”
魏淮洲说“岳父大人的,怎么敢”
“你他妈正常点再这么肉麻兮兮的说话,小心我把你扒光了扔出去”
“我男朋友这么大方啊。”魏淮洲故作夸张地睁大眼睛“自己都没看过的好东西,舍得白白便宜别人”
文心一时都不知道他是在夸自己还是损自己。
“嘭”地一声关上门,羞恼的骂骂咧咧被隔绝在门外。
等他洗漱完下楼时,桌上已经整整齐齐摆好饭菜。
文嫂边解围裙边从厨房出来,看见他时特别和蔼地冲他笑笑,招招手“小魏是吧快过来坐下吃饭了,吃了之后记得再吃道药,估计就能好的差不多了。”
“您知道我感冒了”
“怎么不知道。”
温嫂说“一大清早思远就急吼吼打电话来,说同学病了得快点去接他,到家你都快烧糊涂了,思远急得不行,家庭医生都催了好几次,除了文先生病重那次,我还是头一回看见思远急成那样。”
魏淮洲眼睛一亮。
他生个病,小炮仗这么着急啊。
温嫂擦擦手,帮他拉开凳子“你先坐吧,我去叫思远进来吃饭。”
魏淮洲问“他去哪儿了”
“后花园里给他的花浇水。”
魏淮洲点点头,笑着说“我去叫他吧。”
“也行。”温嫂道“那你们慢慢吃,我就先出去了,晚上还想吃什么告诉我就行。”
魏淮洲没能去成后花园,半道上就碰见正往里走的文心,后者看见他他出现在这儿,眼神疑惑“你去哪厕所不在这边。”
“我来叫你回去吃饭。”魏淮洲说完,眼角弯起“思远。”
文心一顿,习惯性眉头一拧“别这么”
话没说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干巴巴挤出一个“哦”,径直往里走。
妈的,差点又忘记,这个二货现在是他男朋友了。
温嫂做的饭菜都是按照文心的口味来的,魏淮洲也吃的惯,吃饱喝足特别自觉地就要帮他收拾残局。
“不用。”文心拉住他的手腕“上回是你说的,客人不需要动手。”
魏淮洲搓搓他的手背,笑起来时说话的身心还带着病中的沙哑。
“同学是客人,不过男朋友不是。”他说“家里人的话,就没有关系了。”
他歪理总是千奇百怪,文心扯不过他,也懒得跟他多说,跟这种傻逼不需要讲道理,骂就对了。
“我说不行就不行。”
文心瞪他“你现在马上给我去沙发坐好,半个小时后吃了药就滚回房间睡觉八点之前要是让我发现你感冒还没好,洗干净等着挨揍吧。”
“洗干净去床上等着挨揍吗”魏淮洲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哪种揍你说说,也许我可以欣然接受。”
心思单纯的小炮仗并不能理解某人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我爱怎么揍怎么揍,你管那么多”
“有道理,有未知才有惊喜。”
魏淮洲心情甚好,翘着尾巴乖乖去沙发坐下。
文心将碗筷收拾好丢进洗碗池,回到客厅把自己扔进沙发,顺手打开电视,偶像剧充满活力的台词音乐瞬间给整个客厅注入灵魂,总算显得没那么安静了。
魏淮洲还是不喜欢坐沙发,不管是家里还这儿,抱着手机两腿一弯就往白净的地毯上坐,腿长得伸过茶几腿。
班级群里热闹非凡。
魏淮洲爬楼三百层挨个翻下来,越看越庆幸自己高烧发病。
秋游就是变相的野外生存,这话一点没说错。
修整一夜之后起来的九中高二年纪学生们面对的就是新一轮的修罗场,生火做饭搭帐篷就不必说了,连柴禾也要他们自己动手捡。
这个天气潮湿阴冷,别说山顶空旷没有什么木料,就是有,也肯定已经受潮变软烧不完。
别的班不清楚,十班一群娇生惯养的小屁孩儿很快就被校方搞得跟晒焉了的茄子一样有气无力。
累死累活沿着隔壁山山脚绕了好几个来回,好不容易凑够一捆柴结果还烧不燃,点上火就是一通烟雾缭绕,闷了快半个小时才见到一点火星,暖个手都不够,更别提做饭。
半天时间,就搞得跟难民区一样,
平时路言就算适应能力不错的了,都被搞得怀疑人生,在群里鬼哭狼嚎控诉为什么高烧不治的人不是他。
魏淮洲幸灾乐祸还不忘纠正路言的胡言乱语。
魏淮洲路言,你洲哥龙体甚安活蹦乱跳好的很,你才高烧不治。
附带一张大长腿舒舒服服窝在地毯上的温馨照片,让群里一众小可怜看红了眼。
路言我靠我们在这儿辛辛苦苦砍柴打猎的,你居然蹲在家里睡大觉我要找老师告发你
魏淮洲嘚瑟有能耐你就去呗,告发成功我回头请你吃大餐。
一盒退烧药吧唧砸在他背上。
“几百号人就你一个人感冒还发烧,你是不是还挺得意”
“哎,不瞒你说,还真有点儿。”
魏淮洲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扣出两粒药片就着水一口吞掉,说话语气欢乐又轻快,要是他能有条尾巴,现在一定摇很欢实。
“毕竟不是所有aha都能在一晚上的时间经历这么刺激的情绪大起大落,我喜欢的oga给我告白了,还激情四射地强吻了我,这事我能吹三年,哦不对,三十年”
激情四射
强吻
文心觉得太阳穴止不住突突地跳,快要控制不住想打人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站起来,文心光着脚走到他身边,一边平静地撩起袖子。
“洲哥,你先让我揍一顿,再好好讨论一下你这三十年准备怎么吹。”
魏淮洲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手机屏幕朝下放在地上,文心以为他要起来,正要退后些,忽觉脚腕一凉,接着就被一股力气往前扯,猝不及防差点摔倒。
魏淮洲一边啊呀叫唤小炮仗怎么这么不小心,一边早有预谋地抱住他的腰往怀里一带。
文心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轻而易举就让居心叵测的某人得逞,约架变成投怀送抱,面对面扑进魏淮洲怀里时,老脸又是控制不住地一红。
发烧还这么有力气
他觉得自己可以自闭了。
该好好反省一下是不是眼光出了什么毛病,才会喜欢上这个惯犯无赖。
魏淮洲背靠在沙发上,最喜欢看他脸红的样子,熟练地把人拢进怀里揉了揉,好脾气道“我准备好了,你可以开始揍我了。”
“”
这能揍的下去就有鬼了。
文心咬牙切齿地揪了他一把“我能不能问问这位魏先生脸皮为什么这么厚是不是特意用钢筋混凝土糊过”
“嘶我觉得大概跟家庭教育有关。”
魏淮洲像是听不懂他浓浓的嘲讽,一本正经地说“毕竟我爸从小就身体力行教育我在喜欢的人面前,越不要脸越能讨着好。”
“别看每次我爸插科打诨嬉皮笑脸的时候我妈都黑着一张脸,其实转头背着我爸就是一脸灿烂笑得可欢实了。”
“谁让你认真回答了我只是在骂你而已”
文心气得往他胸口锤了一拳,完了才发现这动作也太娘不拉几了,拳头抵在他肩膀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干脆顺手又来了一拳,骂骂咧咧。
“暖气都给你开到赤道去了,怎么还是凉得跟个鬼一样,你他妈是不是背着我练九阴真经去了别抱着老子。”
推着他的手想站起来,魏淮洲不放。
“手冷,给我暖暖”
“暖个屁,老子不是你的暖手炉。”
魏淮洲亲亲他憋红的脸颊“那我做你的暖手炉,来吧,我已经躺平了,你想往哪儿伸都行,需要我告诉你哪里最暖和吗”
“谁他妈需要你暖了”
“唐唐九中校草倒贴,不要白不要哦。”
“老子才不稀罕”
“那有没有兴趣摸摸我的腹肌”
“滚啊”
温嫂傍晚买菜回来时,客厅里还开着灯,电视机里缠缠绵绵的偶像剧已经结束,正在播放新闻联播。
本以为两个小孩儿出门还没回来,正想打电话问问文心想吃什么,刚掏出手机一转身,就愣在了原地。
沙发那头,两个她以为不在家的孩子靠坐在地毯上,魏淮洲背靠沙发,长腿一伸一曲,露在外面皮肤泛着冷白。
文心整个趴在他怀里,一条腿不客气地压着他的膝盖,双手从外套下面穿过环住身下人劲瘦的腰,额头抵在他锁骨处,大概是空调温度开得有些足,脸颊还笼着一层淡淡的酡红。
魏淮洲下巴搁在他头顶,用一种保护的姿态把人环抱在怀里。
两个同样漂亮的少年互相依靠着对方,睡梦正香。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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