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这么大胆,敢在光天化日下抱她。
真是个浪荡子。
宝璐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还好公主没事,过了一会儿在旁边小声说:“是暗影,专门保护公主的。”
暗影啊。
那是阿朊第一次知道身边有暗影的存在。
那也是阿朊第一次和秦深接触。
那年阿朊12岁,秦御深19岁。
你说暗影不应该来无影去无踪,极其神秘和见不到光么?
为什么还身上还有香气。
一定是不用心工作,偷偷去了哪个宫里,偷迷惑了哪个小宫女,让人家魂不守舍,还专门送他香囊。
这么想着,阿朊又生气了些,明明是她的人,怎么就这么不安分守己。
慈宁宫的人见四公主来了,连忙掀起黛蓝色的门帘,阿朊隐隐约约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母后此事还没调查清楚,一会儿四公主来了,您可千万别动气。”
是李贵妃的声音。
“是啊,四公主的虽然顽皮了些,但定然做不出陷害重臣家臣女的事情,您可千万要相信自家嫡亲的孙女啊。”
萧淑妃也忙掺合着说好话。
“我看她就是被宠得太过得意忘形了。”太后怒不可遏。
阿朊走进内殿,一屋坐得满满堂堂,相爷家的小姐阿欣在那掉眼泪,看到她来,眼泪掉得更凶了。
相爷夫人看到这一幕,心疼地将阿欣搂进怀里。
一旁香炉里的云母片上正隔火熏着愈疾香,太后迷信觉得常烧此香弱疾可除,便常年不断。
阿朊艾叫了声:“祖母万福。”
太后见她来了,冷哼一声,正眼都不瞧一眼。
见阿朊来,李贵妃忙笑着使眼色,“四公主快和相爷家夫人小姐认个错,我们虽然是千金之身,但也不能这般骄纵,昨日你将阿欣推进湖里的事情,以后千万不能再发生了。”
这话说的,像是认定阿朊犯了错。
太后见阿朊一脸平静,差点又摔了个茶盏,“你就这般不知是非吗?”
太后话音刚落,相爷家母女两哭声更大,让人看着好不可怜。
这场面还真像是,阿朊仗势欺人,骄纵无力。
可她到底昨晚什么时候将阿欣推进湖里了。
阿朊脱了斗篷,露出里面木槿色牡丹莲花暗纹的长袄,昏沉光线下,肤色更显素白。
她神色未变,反而还笑了,温润沉香地像那冬雨里的玉兰,“具体是什么时间,昨晚我一直在凤仪宫中,一直未出,所有宫人都能为我作证。”
“凤仪宫都是四公主的人肯定都为四公主说话。”
阿朊觉得好笑,“那整个皇宫都盘问一遍,难道所有人都是我的人吗?李贵妃娘娘这话说的真是诛心。”
李贵妃被呛,脸色一下子不好。
还是萧淑妃沉得住气,虽然想压皇后和阿朊一头但还是有脑子。
果然,这是有蹊跷,问了几个宫女就侍卫,就发现阿朊根本就没出凤仪宫。
那推阿欣的人谁,又有什么重要的。
太后的脸色变了又变,将阿朊搂到怀里,心肝叫个不停,正眼都没再看相爷母女俩。
废话,没证据就凭借一张嘴也赶来污蔑当朝最最尊贵的公主。
要不是看在他们位高权重是相爷家的,早就拖出去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