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殿的除了苏三元还有暗六与公主府医师,因暗六的缘故,侍卫没能近得了苏三元的身,苏三元无视三皇子要吃人的目光,径自向皇帝行礼:“拜见陛下。”
皇帝抬手:“起。”
从昨日老三满城捉拿刺客,到今日苏三元贺晚舟没出现在寿宴上,他便知道是出了事,此时见着苏三元全须全尾的,皇帝才安了心。
对于苏三元的出现赵骊娇也有些差异,计划里并没有这一出。
直到看见医师与暗六,她心里才隐约有了猜测,应是那不知名的干枯花朵有了结论。
赵缙已忍不住心中怒火:“苏三元!”
苏三元缓缓转身,对上赵缙带着杀意的目光,他的面色没有丝毫慌乱:“三皇子。”
简单的三个字,众人却都听出了里头的恨意与凉薄,这不是谋士对主子该有的态度。
赵缙怒火更甚:“苏三元,不需要给本皇子一个解释解释,从前天夜里到今日,你在哪里?”
相较于赵缙的暴怒,苏三元显得平稳多了,他看着面前人凶恶的嘴脸,想起仍旧昏迷不醒的贺晚舟,只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三皇子急什么,听我一一解释便是。”不带丝毫感情语气让本就冷冽的郎君添了几分戾气。
他转身朝皇帝作揖:“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赵缙见他这般态度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见苏三元从袖中拿出一个盒子,那干枯的花朵呈现在他眼前时,他才大惊失色,几乎是在那一瞬间他便起了杀意。
暗六早有防备,几乎就赵缙拔剑的一瞬间,他便持剑挡住,护在苏三元身前。
赵缙见一个来路不明的人都敢对他拔剑,气的怒吼:“都死了吗,给我拿下!”
“是!”殿内侍卫纷纷拔剑就要动手,却听一道清冷的声音不疾不徐的传来:“住手!”
秦樰在众人的注视下,缓缓起身:“三皇子何必着急,听苏大人说完再动手也不迟。”
“还是说,苏大人带来的这东西让三皇子害怕了?”秦樰眯起眼:“三皇子谋反都不怕,怕一个死物做什么。”
赵愠早在见到那东西时就浑身发凉,该死的!赵缙留着这东西做什么!
秦樰这一说,众人的目光都定在了那枯萎的花朵上。
赵缙当即挥手:“拿下!”这个东西绝不能暴露!
“来人!”几乎在同一时间,秦樰沉了脸色朝殿外唤道。
随着一阵重重的脚步声,禁军将整个大殿团团包围,赵缙一惊,禁军是父皇亲军,为何会听秦樰的!
而且他昨日便想办法让父皇将禁军调去了城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几乎就在一刹那,场上的形势扭转,赵骊娇淡淡道:“刀剑不长眼,三皇子安分些。”
赵缙恨得咬牙切齿,看来父皇早早就开始防着他了!这一切都是一个局,苏三元献计除掉老四,鼓动他谋反,都是为了今日将他置于死地!
苏三元淡淡瞥了眼赵缙:“三皇子这个时候才想杀人灭口,未免晚了些。”
“三皇子不是想知道我这两日去了哪里吗?”苏三元盯着赵缙,眼里是滔天的恨意:“我现在便告诉你,这两日我去了哪里!”
“这两日,我都与贺五郎在一处。”
这话一出,众人一惊而后纷纷看向赵愠,这贺五郎不是五皇子的人吗?
赵愠低着头,神色复杂,苏三元已明显是骄阳的人,他与贺晚舟在一处,那便说明贺晚舟也是骄阳的人。
难道,那封信真的是骄阳写的。
“前天夜里,三皇子打断贺五郎双腿时,我亲眼目睹。”苏三元冰凉的语气再次让众人惊骇,素闻三皇子脾性暴躁,手段残忍,可那贺晚舟是今科探花郎,领职御前得皇帝青眼,是个实打实的朝廷新贵啊!
这三皇子,他怎么敢!
不对,他有何不敢,谋反都敢断人双腿算什么,只可惜那翩然如仙的贺五郎了。
有一位大臣没忍住上前道:“苏大人,不知贺大人伤势如何?”
家里女郎成日闹着非贺大人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