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泽小朋友晚上沈岁和带了书房。
而江攸宁坐在沙发上发消息跟路童辛语吐槽。
【我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
【江一泽真什么事都做出来!架已经没办法满足他了吗?】
【他竟然亲家小女孩,我都不敢想象明天站在小女孩面前该怎么跟家说!我天呐,谁来救救我?】
辛语:【这题我会,沈岁和救你。】
路童:【漫漫亲小女孩?他怎么不上天?幸好他还小,不然要告猥/亵。】
辛语:【这么严重吗?】
路童:【其实没有,我就是想让宁宁更无语。】
江攸宁:【/微笑,你做了。】
她就是想了这一点才难受。
虽然说漫漫今年才五岁,童言无忌,但是这种行为确实容易出事。
他是在单纯地表达喜爱,但对方接收不,容易给对方童年造成阴影。
江攸宁明天不可不去,她怕父子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话来。
晚上十点。
江一泽小朋友垂头丧气从书房里出来,后边跟着沈岁和。
“妈妈。”江一泽走江攸宁身边,低声认错,“我知道错了。”
“你错在哪里?”江攸宁问。
江一泽:“我不该亲女,男女有别。”
“你以后怎么做?”
“道歉,以后绝对要跟女保持距离,而且如真想要亲一个女孩子话,也要征得她同意。”江一泽认真地回答。
江攸宁终松了口气,还好,孺子可教也。
要是漫漫再说什么欠揍话,她可真要动手了。
“你明天去了学校要怎么做?”江攸宁循循善诱。
江一泽乖巧地答:“给她道歉,还要给老师道歉,因为让老师担心了。”
“好。”江攸宁说:“记住你今天说话。”
之后沈岁和带着漫漫去洗漱,一大一小站在盥洗间里。
沈岁和给他挤牙膏,江攸宁喊了一声,“沈岁和,你干嘛呢?他都多大了你还帮他做这些事?让他自己做。”
“他够不。”沈岁和像做贼似,偷偷把挤好了牙膏牙刷递江一泽手里,低声说:“以后自己做。”
江一泽扁扁嘴,不大情愿地:“哦。”
隔了会儿,江一泽刷完牙,低声问沈岁和,“爸爸,你为什么会听妈妈话啊?”
沈岁和:“嗯?”
“妈妈让你教育我,你就教育我,不让你给我挤牙膏,你就不给我弄了。”江一泽叹气,“你就么怕她吗?她又不过你。”
沈岁和笑,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不是怕。”
“是什么呀?”江一泽摇头,“我不理解。”
“是爱。”沈岁和说。
良久之后,江一泽问:“爸爸,你爱妈妈什么呀?她凶巴巴,又不做家务,除了好看,一无是处!”
沈岁和忽然变了脸色,“这是谁教你?”
“没有教呀。”江一泽说:“我自己总结!我爱妈妈是因为她我养我,不容易,可你又不是妈妈,怎么会爱她?”
沈岁和:“……”
“你妈才不凶。”沈岁和曲起手指敲了敲他脑袋,“况且,你妈妈这么好,世界爱她都是理所应当。”
江一泽想了想,“爸爸,你爱真盲目。”
大世界,他不懂。
翌日一早,漫漫比谁起得都早,而且起来之后叠了子,在房间里还背了一会儿《三字经》,无比乖巧。
他着重背是几句:子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好像刻意说给谁听一样。
等一家吃了早饭,他坐在车上仍旧重复背诵几句。
“行了。”在他第二十遍重复时候,江攸宁断他,“知道你想表达意思了,背其他吧,今天去了学校,我不会揍你。”
“就好。”江一泽小朋友松了口气,但突然凑前边问:“妈妈,如我道歉了,个女不原谅我怎么办?我要一直道歉吗?”
江攸宁:“……”
她想了会儿,懒得思考,是丢一句,“问你爸。”
沈岁和自然接过话茬回答:“你可以把选择权交给女孩子,如她讨厌你,你就不要再扰她,如她不算么讨厌你,你就可以再尝试道一次谦,前提是要真诚,不让女孩子觉得你在威胁她。”
江一泽似懂非懂地点头:“哦。”
漫漫上得是双语幼儿园,这会儿正是多时候。
他们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儿,等流散去才车,甫一车,漫漫就抬起手朝着右边拼命挥,“齐漾!齐漾!”
小女孩儿看了他一眼,本来是笑着,但看他父母之后又垂头丧气起来,都没有理他。
江一泽说:“妈妈,她就是我同桌。”
江攸宁看了眼,小女孩儿确实得漂亮,皮肤白,穿着公主裙,就是公主裙有些脏了,蔓延过肩膀发也没有给她扎,看着乱糟糟,本来挺大眼睛这会儿肿着,挺楚楚可怜一小姑娘。
这个江一泽,肯定是看家小姑娘好看才亲。
小小年纪,外貌协会。
如是想着,江攸宁屈起手指就给了他一个爆栗。
江一泽捂着脑袋,“妈妈,你好用。”
“不然不了记性。”江攸宁警告他,“以后再亲小女孩,我就把你揍得你爸都认不出来。”
江一泽:“……”
他委屈巴巴地说:“妈妈,说好了不我呢?”
江攸宁:“嗯?我有说?”
江一泽辩驳,“就刚刚在路上,你说了!爸爸也听了!”
江攸宁扫了沈岁和一眼,沈岁和立马捂住了江一泽嘴,“我没听。”
江一泽:“……”
太可恶了!哼!
他就不应该期待爸爸帮他。
父慈子孝什么,都是假象。
他永远比不上妈妈重要。
无奈认清了现实江一泽叹了口气,父母领着去了老师办公室。
他像是霜茄子一样,吁短叹。
但一进老师办公室,他立马就挺直了脊背,还在门口,已经给老师鞠了一躬,“老师对不起!我深刻地认识了自己错误,以后绝对不会再犯了!”
这一嗓子声音大,把老师都给吓得一激灵。
同时吓,还有站在老师办公桌前小女孩——齐漾。
她扁了扁嘴,有想哭冲动。
老师急忙安抚了她几句,这才止住。
江攸宁上前和老师寒暄,无外乎是老师辛苦了,我家孩子又给您添麻烦了之类,尔后才把话题绕昨天事情上,老师一愣怔,“昨天?”
“对啊。”江攸宁立马道:“江一泽回家以后都跟我们说了,他本意是想安慰同桌,结好心办了坏事,我们已经严肃地教育过他了,不亲女孩子。”
“哦。”老师笑了,“您说这事儿啊?小孩子嘛,童言无忌,昨天我已经教育过他了,他聪明,多事情一说就明白。我今天喊你们来不是因为这件事。”
江攸宁松了口气,“是?”
“是这样。”老师微笑道:“前天有个剧组来我们幼儿园附近拍戏,需要3个小演员,他们觉得江一泽合适,就让我问一家意见,不让他去拍,所以才把二位叫学校来。”
“啊?”江攸宁诧异,“是什么剧?”
“这个我也不清楚。”老师说:“好像是还挺厉害一个导演拍,齐漾也选中了,如他们个去话,我可以另外给他们补课,而且他们都聪明,现在课程也不紧张,对孩子来说也算是个好锻炼机会,就是需要家陪同,不知道二位有没有时间?”
江攸宁想了想,征求江一泽意见,“你要去吗?”
“拍戏?”江一泽问;“是像舅舅和舅妈样吗?”
“对。”
“我想去试试哎。”江一泽说完又问老师,“老师,我们会拍久吗?”
“据边说会拍五天,除去休息日,你们请三天假就可以。”
“除了我和齐漾还有谁呢?”江一泽问。
“陆晋屿。”
“好哎。”江一泽高兴,因为陆晋屿也是他好朋友。
商量完毕之后,江攸宁看了眼齐漾,她站在老师办公桌隔板前,还没有隔板高,但小手抬起来,紧紧抓着个隔板,紫葡萄一般大眼睛蕴含着怯怯情绪,看得心疼。
她慢慢走过去,在距离对方一步位置蹲,然后从兜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糖递过去,“你好,可以认识一吗?我是江一泽妈妈,江攸宁。”
齐漾吸了吸鼻子,眼里虽然仍怯怯,但出礼貌还是和她点了一头,低声问好,“阿姨好。”
“给你糖。”江攸宁温声道:“吃吗?”
齐漾摇头,“我不吃,谢谢阿姨。”
江攸宁声音本就比较温和,如今刻意这样说话,跟齐漾一瞬间就拉近了距离。
“你还在江一泽气吗?”江攸宁问。
江一泽闻言也紧张兮兮地盯着齐漾看,齐漾缓缓摇头,然后又低头,“没有。”
她只是昨天难过罢了,跟江一泽没有关系。
“阿姨。”齐漾低声说:“江一泽不是故意,您不要揍他好不好?”
江攸宁:“嗯?我没有他呀。”
“他说他妈妈可凶了,知道他做错事一定会揍他。”齐漾说这笑了一,“揍屁股开花种。”
江攸宁:“……”
她目光投向江一泽,江一泽立马跺脚,“齐漾,你怎么害我呀!”
齐漾双漂亮眼睛顿时黯淡了几分,眼里都闪现着泪珠,“我……我……”
她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江攸宁正想说什么,江一泽已经冲了过来,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纸,站在齐漾面前给她递过去,声音也比刚才软了几分,“哎呀,你别哭啦。”
“我说错话了。”江一泽拿纸给她擦眼泪,就是道大,擦得齐漾脸上都是红痕,“你别哭,你一哭,我妈要我。”
江攸宁:“……”
她往后退了退,回头瞟了沈岁和一眼——这都是和谁学?
沈岁和耸肩——不是我。
江攸宁:……
真是孩子大了,都快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