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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公子?”马大人的眼睛闪过一抹森冷寒芒,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怎么没听说过?”
“被你抓起来了。”墨素云直言不讳,她是铁了心要把叶大人拖下水。
“原来是那家伙……”马大人眉头微皱,沈老六是他的得力手下之一,武功不俗,结果却被人家的护卫一袖给抽成重伤,这个姓叶的恐怕有点来头。
“禀大人,赵大人来访。”门外突然传来手下的禀报声。
赵大人,杭洲府黑衣卫分署长官,和他同级别,今儿突然来访,莫不是听闻云湖花魁竟赛盛况,跑来热闹的吧?
马大人了墨素云一眼,转身出房,再怎么说,赵大人也是同级别的地方大员,又是同行,这个面子要给的。
苏洲城卫军大营。
中军帅帐,洪德渊在喝闷酒,他掌苏洲城卫军已有三年,也算是称职吧,至少没发生什么动乱之类的大事。
不用上前线打仗,这日子本来应该过得极舒坦才对,但洪德渊却显得心事重重。
对于苏洲刺史陆光先和黑衣卫分署马大人的种种作为,他极不爽,但也只能干瞪眼,军政分开,陆光先无权干涉军事,双方井水不犯河水,目前还是相安无事,但他顾忌的是手握生杀大权的马大人。
“大人,苏杭骠骑路将军来了。”有亲兵进来禀报。s11
“啊……”洪德渊急忙起身出帐迎接,骠骑将军路忠伯统掌苏杭两地军权,是他的顶头上司,也是他的老友,上官兼老友突然大驾光临,他哪敢怠慢。
他还没出帅帐,路忠伯已经大踏步进来。
“忠伯,今日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洪德渊仍如往时那般,热情的打招呼。
路忠伯却阴沉着脸,“德渊,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洪德渊一怔,不解道:“忠伯何出此言?”
老朋友兼上官的表情很严肃,一点都不象开玩笑的样子,洪德渊不免紧张起来。
路忠伯手握剑柄,目光冷厉,“德渊若不想掉脑袋,当尽起营中兵马,拿下陆光先和马大维及他们的党羽!”
洪德渊一下明白了,胸膛一挺,猛一抱拳,肃然道:“请大人下令。”
路忠伯也不客气,当即下达了一连串的军令。
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官兵从军营涌出,控制城门等交通要道,路忠伯和洪德渊各率一军,分别把刺史府和黑衣卫官署团团包围起来。
这会,苏洲黑衣卫分署最高长官马大维正在陪客,客人是杭洲府黑衣卫分署最高长官赵宴。
闲聊中,有手下慌里慌张进来禀报,官署被军队给包围了。
“姓洪的想造反不成?”马大维猛一拍案桌,愤而起身。
“马兄息怒,先出去怎么回事再说。”赵宴微笑起身,陪着他一起出去。
路忠伯亲率一军包围黑衣卫分署,出发前,他已下令,抗抵者格杀勿论。
军队一包围黑衣卫官署,立时往里冲杀,一些黑衣卫一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本能
的拔刀,立刻被官兵一拥而上,乱刀分尸,剩下的吓得面无人色,急忙往里边跑。
“住手!”马大维大步出来,阴森森的盯着面前一群官兵,“你们想造反不成?”
黑衣卫握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谁人不惧?他这一声大喝,把那些官兵给当场震慑住了。
路忠伯越众而出,冷笑道:“马大人好威风。”
他右臂高举小五子交给他的玉佩,大声吼道:“本官奉皇上口谕,捉拿逆党马大维,顽抗者格杀勿论!”
不少黑衣卫吓得手中的钢刀当啷坠地,谋逆,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头等死罪,谁敢拿身家性命开玩笑啊?
不过,仍有十几个对马大维忠心耿耿的黑衣卫仍持在守护在马大维面前。
马大维脸色微变,随即冷静下来,冷笑道:“皇上口谕?路大人,你拿块假玉佩想唬谁?”
眼前冷芒倏闪,一柄锋利的长剑已架在他的咽喉要害处,突然出手的是赵宴。
“赵兄,你什么意思?”马大维这一次是脸色大变。
赵宴淡然道:“没什么意思,马大人最好别乱动,本官有点紧张,万一不小心割破马大人的喉咙,那就对不住了。”s11
马大维还真不敢乱动,多年养尊处优,酒色过渡,他的身子早已被掏空了。
“拿下!”
路忠伯大喝一声,官兵一拥而上,把马大维及他的党羽摁倒在地上,粗绳五花大绑,捆成大棕子。
路忠伯率军包围黑衣卫分署的当儿,叶大天子也正在黑衣卫的大牢里宰人,不过,他没有出手机会,十几个狱卒全让小六子一人给宰了。
十几条生命眨眼就没了,叶大天子没有半点怜悯,这些狱卒,都是马大人的党羽,杀了干净,反正,苏洲城都要好好梳洗一次。
一路闯出去,小六子又干净利落的击杀了十几个黑衣卫,不是这些黑衣卫无能,而是双方的级别实在相差太远了。
才走到大狱门口,外边已传来震天吼杀声。
叶大天子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坐镇苏杭两镇的路忠伯行动很迅速嘛,很不错。
其实,路忠伯这么快就来到苏洲也是个巧合,他本来是过来观云湖花魁大赛的,小五子半路撞上,立马亮出叶大天子的玉佩。
小五子不认识路忠伯,但路忠伯调任苏杭两镇的总兵官时曾入宫面圣,见过他服侍在皇上身边,知他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之一,又见他手持雕刻有“如朕亲临”的玉佩,哪怕不信。
情况危急,路忠伯立刻飞骑赶往苏洲城,他此次只带了二百亲兵,好在苏洲城卫军统领是他老友洪德渊,以他对洪德渊的了解,断然不会跟马大维、陆光先同流合污。
马大维、陆光先都先后被拿下,全城戒严,城门关闭,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官兵在搜捕马、陆两人的党羽,城内百姓都吓得紧闭家门。
苏洲城所有大小官员都集中在刺史府内听候圣命,大多数官员都吓得面无人色,仅有少数几个倒是神色如常,只是略带几分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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