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许若华磁性的声音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一个明确又简短的指令。
尾音延长,故意拖带着撩人的气泡声,如水分蒸腾,没半点油腻感,在南佑疏想多感受一些时又故意果断利落收声,拿捏得得心应手,女生骨头已然被她点酥,正如她那掌心那刻细到不易察觉的痣,都是苏点。
四周瞧不见半点灯火,两人适应了黑暗也,也只看得见对方,这种强势蓦地让南佑疏回到了她还是自己金主小姐的时候,就这么居高临下地坐着,蹲下的她抬头,女人将等着自己边察言观色边讨好,再到戳其喜好地卑微讨饶。
那时候的自己,更像一件她宝贝至极的,玩具;也像主人与宠物之间,随叫随到却不能反驳。
许若华听到南佑疏反问又迟疑,敛去了最后一抹笑意,桃花眼中泛着点点寒气,眨动眼睫,南佑疏只觉得外面暗沉的月光都随之一颤,不知名昆虫在有规律地鸣叫,可能是在求偶?南佑疏薄唇上的凉意渐渐变得温热,女人冷着脸,却耐心地等着她主动,来不及探究,女生残留的雨珠滚落叶尖,濡湿丛林。
“是在求偶。”
许若华知道南佑疏在想什么,正如知道她身体的喜好,暗哑着声音答了话,瞧见她眸中的情难自禁,挑拨了一下她那耳环,女生呼吸加重,只觉得耳环撞击自己耳垂,都变得格外敏感,不知道是痛还是惬意。
是不是?不该答应她?在黑暗中,南佑疏也无法忽略那手的骨感,一直蹭着自己的唇,她故意很慢,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明明前几天还留有短短美甲,今天特意卸了,将指缘剪的干干净净,还有一股令人安心的香皂味。
“姐姐,之前我担心你吃亏所以应允,但今天下来吃亏的实则是我,现在在拍摄节……”
“你不做?那我就真的做了你,在这里,不管是不是拍摄期间。”
许若华望了望拉紧的窗帘,淡淡说道,小狗勾怕了,想反悔,没门。
南佑疏将委屈咽回肚子里,她确信,许若华确实能十分禽兽地干出这事来。
许若华指尖感受她那温温的鼻息,温柔消失殆尽,再次压低声音威胁:“今天你吃pokey不是吃得挺好?教教我?上面和下面,它总得被满足一次。”
说它的时候,许若华瞥了瞥自己的手。
南佑疏在她真的探手下来的时候,怕她察觉不再干涸后又调笑,慌乱中紧紧拿捏住她细细的手腕骨,蹲得更低了些,默然不语地替她解手上的银腕表,这一妥协屈从的举动,无疑让许若华受用至极,得到了一句让南佑疏极羞怯的“好孩子”。
奇怪又怪异,怎样才算姐姐的好孩子?
南佑疏半垂眸,似乎没听够,想得到她更多的夸奖,知道如何勾她,没再动手,薄唇含住婚戒,一点一点,舌尖微卷在许若华略微诧异的眼光下继续,戒指合手,南佑疏用了些力气,终于成功将那物松下,贝齿叨住,又乖顺地“还”在女人摊开的手心上。
许若华无法形容刚刚那感觉,俯视角下的南佑疏,比平时更耐看,乌黑浓密的眼睫衬着无辜的垂眼,高挺的鼻梁,和众人都道凉薄的那润唇。女人最喜欢干的事,就是将她那副禁欲清冷的模样揭开,再将常人不可见的那个她私藏,迷恋着,也贪恋。
频频和她干这种擦边走火之事,只会让许若华发现南佑疏更多优点,从未失望过。
“张唇。”
许若华厉声,等不及她的下一步,无名指指尖点了点杯中的凉水,又沾了点跳跳糖,见她怔愣,单手捏住她的两颊,少女的皮肤依旧纹理细腻,干净白嫩,薄唇被迫张开,透出那一抹诱人的粉嫩,下意识地微缩。
由外及里,人中凹再到唇锋、嘴角与三珠,许若华在窥听她细微心跳声的同时,无名指暂搁,中指食指挑起逐一光顾她的柔软芳泽,就如同她之前无聊等候时,细细打圈,用指腹磨擦着那充满热气的杯口。
“咽。”
南佑疏不明显的喉嗓随着话语上下浮动,牵动着脖上的细细血管,许若华撑手,听着那细微的吞咽声。
总有一人止不住打颤,连床头柜上那一次性水杯里的凉水,起着点点波澜。
南佑疏发出抑制又小心的闷声,清冷的嗓音在此时,听起来一点儿也不纯粹,恰到好处地示弱,许若华低头瞧见她薄薄睡衣,低低领口,那无法忽视的小山峦。
许若华一本正经地提问:“pokey有多长?”
南佑疏眼眸沾染一丝疑惑,瞧着那依附在她无名指间的细小糖珠,暗自思忖考量,谁会在乎pokey的长度?除非这是一个有奖问答,女生忆起什么,略昂了昂首,试探着答:“大概厘米。”
这是百度百科上,对许若华无比详尽的介绍,虽然因为太私密被反复撤,但南佑疏量婚戒围度的同时,自然不会错漏这块,那天女生轻收卷尺,心里暗道准确无误。
南佑疏答对了许若华的提问。
跳跳糖遇温热和湿润,开始剧烈地弹跳起来,南佑疏尝到青苹果味的甜意,耳边和整个颅腔都响起“滋滋滋”的声音,先前还能时张时闭,现在下颌线只能一直紧绷着,等待她下一步的指令。
南佑疏每次都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瞥见她小臂内侧的纹身,两人平时上节目为了不带来不良影响,惹得未成年人跟风,都在纹身处上了厚厚一层遮瑕,女人察觉到南佑疏的目光,语气轻佻:“是谁啊?”
窗帘外一只暂作停留的鸟扑棱翅膀离去,女生卸了力,一字一句:“是南佑疏。”
“聪明。”
这好像并不值得夸赞。
珠蚌,受到异物进入时,会因为刺激主动包裹异物,而海水蚌,只会孕育一颗珍珠,被撬开,肆意侵略,只会吸附得愈加紧烈,女人当了回寻宝的赶海人,找不见珍珠,只在潮湿的砂岩和涨潮浸泡中,收获了一片上下涌动的花瓣。
当它往上时,那细长枝桠,便甘愿在下方依托它,做其的根;当它往下时,枝桠则毫不留情地拍打,又好像不贴心,让人难辨,摸不清其节奏。
因为女人的急进,南佑疏有些难受地轻咳了下,眼睛里点点水雾瞧着她,却没退缩,许若华收手,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后又托住了其后脑勺,语气终是温柔了些:“放轻松。”
“平时主打音乐领域的你,应当知道如何练声,唱歌状态要积极兴奋,技巧呢,保持沉息的状态,尤其是小舌头保持住——像打哈欠般放松,咬合打开,下颌松弛,往下像两侧后拉,发挥主观能动性。”
“声乐学习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过我的疏疏,应当天赋异禀,我总爱说你什么来着?哦——对,后生可畏。”
又来,南佑疏完全遭不住许若华这种时候还打着严师的旗帜教学,装模作样地自问自答,实则是不怀好意地暗示,三言两语听得女生如堕烟海,彻底失去判断力,照做不误。
再次重来,女人桃花眼聚精会神地端详着南佑疏,而南佑疏暂时不能言语,只瞧着那手掌离自己越来越近,到了底,女人的食指和小指恰好卡住了南佑疏清俊冷艳的脸庞。
许若华慵懒嗓音听起来甚是愉悦:“做到了呢,好乖。”
南佑疏脸都在发烫,她说完这句话窗外的虫鸣声好像都忽地变大了,在大自然的草地、丛林、还有偶尔袭来的微风中,诉说着自己的需求,细细一听,还有不知何物搅动湿泥的声音,有点像闭着唇搅动吸管,吮吸牛奶盒,空瓶前的那一声。
“呼……”南佑疏如释重负,带着点点泪光,瘫在了许若华的膝盖上,唇齿间牵扯不断的晶莹还仍藕断丝连,不肯与女人失去联系。
许若华喂她喝了些润嗓的温水,由她继续趴着,目光灼灼地瞧着南佑疏侧颈下方疏落的细碎绒毛,自己的指尖出现短暂的淡淡褶皱,pokey,真是一个好灵感呢。
南佑疏没休息多久,就忽地抬头,许若华料到她打什么鬼主意,早就计划好,守株待兔等着她提反攻的意见。
“姐姐?你知道……”
“。”
“嗯?那我…?”
“可以。”
话都没说全,许若华几乎没任何反驳地答应了南佑疏,桃花眼微弯,点点卧蚕显现,唇角一丝狐狸的专属狡黠,可惜女生没发现,好像突然有了动力,缓缓抬手,指尖触到女人的唇边。
等来的,不是她张唇迎接,而是她双手的钳制。
“要不算了吧,姐姐晚安。”南佑疏后知后觉她答应得太爽快,第六感提醒着自身的危险,欲就此作罢。
许若华摇了摇头,将南佑疏修长白皙的手反了个面,随着她脸色一点一点变差,点到了她自己的薄唇上,语气兴致不减:“不能算,上次在厨房的场面我仍旧记忆犹新,这次该我给南老师交作业了,看着我。”
“今晚我要看看我的南佑疏能厉害到那种地步——的pokey也能吃掉吗?”
南佑疏紧闭双眸,却总是被她轻轻吹气吹开,不得已,瞧着她,仰视着她,在她慵懒惬意的打量和抓握引导下,感受自己的一部分,如果能重来,南佑疏宁愿输了游戏。
“姐姐在镜头前为我跳舞,今晚,我亲亲姐姐的手,如何?”
这是南佑疏避开镜头的原话。
——
段小梓突然换了环境睡不着,起身拉开窗帘看了会风景,黑压压的什么都没有,只有聒噪的虫鸣,身后人也跟着醒了,臂环拥住她脖颈,睡眼朦胧地在她身上蹭了蹭头,闷声打哈欠:“不睡吗?”
“苒苒,也许……我需要一根?”
“不许抽。”
“已经一个月了啦。”
“好吧,记账。”
林墨苒从抽屉里掏出一支薄荷味的烟,轻轻放入段小梓嘴里,没风,但也下意识地手替她遮着打火,火苗窜起又变为一点星火,黑夜里两人的容颜也随之忽明忽暗,林墨苒的单边吊带恰好滑落到大臂上。
林墨苒喜欢替她捏掉爆珠,之后嫌不过瘾又捏了捏她的鼻尖轻晃,说起来,女士香烟那么多种,段小梓唯爱清凉又单一的薄荷味,跟她人一样,初见时,觉得冰冰凉凉的,熟悉后,才发现戒不了这股特别。
“徐武惜……她如今如何了?”
林墨苒蹙眉,努力思考了一会,有些嗤笑:“之前她四处在你家乡宣传你和我在一起害得你爸妈颜面无存,也逼得你兵行险招,谁管她。”
默然了一会,林墨苒也跟着一起望向黑压压的窗外:“是男人害她这样的,不是我。她还把我当傻子,其实她回来的目的我心知肚明,想让我给她免费供孩子,供她继续挥霍无度,供她在国内娱乐圈重新发展——哪有这么好的事。”
段小梓吞云吐雾,指尖弹了弹烟灰,侧目吐槽:“那还不如找尊活菩萨。”
“她拿我这当庙呢,我这庙,只供为我奔赴过的人,遮风挡雨,提供端茶送水以及美色勾引等服务,她不值得,你值得。”林墨苒说着说着,突然露出笑颜。
段小梓一时痴傻傻地看得出神,指尖烟味缠绕,烟体燃烧,忘了抽。
“我听我经纪人行业的朋友说,她不罢休,离开大陆惦记起前夫那叔叔家的财产,拿孩子当做博弈的筹码。”
“随她吧,宝贝我好困——今天抓鹅……”
林墨苒还没话完,段小梓吸入最后一大口烟,拧住女人的吊带领口,指尖擦过她发丝缝隙往自己这边一摁,柔软唇掰相触及,随后在林墨苒逐渐惊慌的瞳孔下,段小梓一丝一缕地将口中缭绕的凉烟全数渡给了她。
——
苏温杉没了手机,有些无聊,心中依旧默默复盘着一些处理好的工作,已经计划着一些未处理的事项,下一秒,床吱嘎一声,冀俞也没睡着,起身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干嘛?”
“是不是又惦记工作了?我陪你玩个小游戏就一起睡觉,好不好。”
她之前一直掖在被窝里,掌心的温度有些烫,苏温杉叹息,搞不懂这些年轻女生,怎么一个比一个花样多,想到了她今天裙装的模样,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好。”
“蒙眼猜东西。”冀俞将自己的遮光眼罩套在苏温杉脸上,又贴心地为起撩了撩发,将她缓缓往下压,一同窝进了被窝里。
冀俞率先撩起她黑色的开衫睡衣,指尖戳到了她小腹,苏温杉缩了缩,有些不屑:“手啊,中指和无名指。”
“钥匙。”
“你的蓝牙耳机。”
“那这个呢~?”冀俞轻轻用唇触及了那雪山,苏温杉忍无可忍,愤然摘掉眼罩,炸着毛瞪她不正经,却见冀俞气定神闲地,离自己好近,睁开眼,她的眼睫竟也扫到自己脸颊处,骗进被窝了,自然可以为所欲为。
“我想听苏总说,你,想,要,我。”
“冀俞,你疯了是不是。”
“之前苏总夸那个叫陈梦然的女孩子认真努力,我仔细端详观察了她好久,确实可爱又自信,姬达哔哔作响,我觉得——有时间还挺想和她合作一个舞台的”
“冀俞!你!”
冀俞将苏温杉搂紧,体温传递,她故意:“宝贝,你吃醋的样子好可爱哦,明白我感受了?”
苏温杉手搭着她的腰,手感细腻,舍不得松开,她的红色发丝如此张扬明艳,胆敢在节目拍摄期间,求着自己动手。
“我想要你。”苏温杉失去理智,坦言。
冀俞反倒一脸茫然:“苏姐姐你怎么这样,这可是在节目拍摄期间欸,做人不能太禽兽,要管住自己的七情六欲,我只不过和你开开玩笑,你说呢?不要当真。”
苏温杉的我想要你是指要压了冀俞,冀俞却颠倒黑白,手指在她脸前晃了晃,笑得灿烂又将双手藏在背后,不给。
先撩是你,开玩笑也是你?把人当玩物?苏温杉欲强行在上,却被她光洁的膝盖顶得卸防,闷哼一声,紧紧趴附在了冀俞身上,这人胆大包天:“回家再要,要是忍不住,就先用我的膝盖,我不介意。”
“还有,苏总要是再胡乱夸,装瞧不见对你有意思的女生,我就,折了姐姐的手指。”
“你只能捧我。”
你只能捧我,苏温杉以前对蹲在街头的冀俞抛出橄榄枝,只有我能捧你。
那是冬天,还没录制选秀,大雪纷扬,无数晶莹的雪花洋洒在冀俞的羽绒服上,苏温杉心口堵得慌出来散个步,就被一阵婉转的高音吸引,皮靴顿住,拐了个角,见到了声音来源的真容。
大冬天的,人人都要回家团聚,筹备新年用品,她伞也不撑,拿着自己的音响设备站在街头哼唱着自创的歌,手关节紧紧握着带线的麦,冻的通红,偶尔引得两三人驻足,苏温杉就是其中一个。
“我像是周日天侵袭的暴雨,你无助时我会疯狂地淋漓,为你宣誓情绪渲染得彻底,没底牌全部坦诚,这剧情——”
冀俞目光突然扫过来,落到了苏温杉身上,这句就蓦地像专门唱给苏温杉听的。大冬天,依旧西装革履的,女ceo?职业精英?鼻尖冻红倒是十分可爱。
最后一曲,冀俞搓了搓手掌哈了哈气,收着自己的音响设备,大冬天路边献唱,倒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累计人气,能够参加那个选秀节目,自己的那个公司太扒皮,只谋利全然不爱惜羽毛,各种下三滥没质保的产品都接,自然也没资源。
苏温杉撑着伞缓步走来,目光淡淡的,冀俞蹲在地上正擦拭话筒,就感觉额头上被一片阴影遮挡,连带着周围嘈杂喧闹的声音都小了不少,抬头,她在为自己撑伞?
苏温杉指尖探了探自己凉凉的西装内口袋,双指夹过一张名片,递过去:“条件不错,考虑一下。”
嘉盛公司,苏温杉,原来是她,她嗓音好像这张卡片一样,毫无温度。
这开头?像是爹味十足的相亲,冀俞方才仔细端详她,面容标致,一嘴标致京腔,纽扣扣得规整,连袖口翻上去的弧度和长度都一样,一板一正的,十分规矩。
嘉盛……那不是南佑疏那公司吗?冀俞对有真正才华的人,都会多加注意,自己主线下,南佑疏则主在线上多次直播弹唱,自然微博小号一键关注,听说她刚被嘉盛签上,就轮到自己了?
“苏温杉。”冀俞睨了眼名片后站起,和苏温杉差不多高,平视着她,一字一句。
平常没什么人敢直呼苏温杉大名,都喊苏小姐或者苏总,这样的人,苏温杉自动归类为情商低,以后可以多在这方面栽培栽培,免得,祸从口出。
“你确实挺苏的?这么好的条件完全可以自己混迹娱乐圈。”
看吧,低情商。
苏温杉耐着性子多说了句:“我是个生意人,只对赚钱有兴趣。”
“你们公司签几年?”
“三年。”
“太短了……不对,不好意思,我已经签约公司了,龙朗娱乐,十年,走了要支付巨额违约金,谢谢嘉盛的好意,也谢谢你,对我的认可。”
冀俞将自己羽绒服一披,道平时不工作就多穿点,随后拖着音响设备迅速消失,就像一个奇遇,苏温杉感受到羽绒服内里的温度,晃神,远处只留下一抹绯红的发丝影。
就因为自己认可她?为她撑个伞就给件羽绒服?苏温杉想都不用想,是小女生套人的把戏,轻车熟路掏了掏口袋。
冀俞,龙朗娱乐练习生。
正如苏温杉所料,她在期待着自己替她摆平,龙朗娱乐外圈人不知道,同行业的人,早就知道从外及里都烂透了,一签签十年,只有留不住人的公司会这么干。
再之后,冀俞公司跑路,实则,是被苏温杉弹弹手指,各种截资源,针对,最终直接倒闭关门大吉,训练生没一个悲痛的,纷纷各寻下家,喊着解放。恰好,冀俞因为路演视频小火也收到了节目邀约。
冀俞收到了苏温杉的电话,她声音依旧如那天相见时的大雪:“只有我能捧你,欢迎加入嘉盛。”
冀俞淡淡一笑:“嗯?苏总怎么知道我公司倒闭跑路了?等我靠实力顺利出道,就加入贵司如何?对了苏总,我想问一下,嘉盛没有潜规则吧?”
苏温杉脸黑了几度,电话里听见她还在办公敲键盘,估计是肩膀夹着电话的,声音很近:“没有,正规公司,那你得加油了,南佑疏和唐雪都是实力劲敌。”
“晚上我在xx路演唱,你还来吗?”
苏温杉望着手头处理不完的工作,顿了顿,听着她期待的语气,果断拒绝。
当冀俞唱着唱着瞧见角落里那抹熟悉的身影时,露出一个得逞的微笑。
一来二去,冀俞发现反倒是自己离不开她了,本来单纯的利益关系,好像掺了很多个人因素,不只是老板员工之间的关系,想得到,更多的夸奖,在成功出道后,借着拿羽绒服的名义进了苏温杉的家,偷溜的。
本来打算在门口等,她下班很晚,无聊了冀俞就试着输入自己的生日。
结果大门的智能锁绿了,还拍了一下冀俞慌张的脸蛋,苏温杉收到智能管家通知,嘶……有人私闯民宅,自己的心思暴露了。
“散会。”
会议室的人大眼瞪小眼,苏温杉居然会工作到一半就离开!老天!这是还是工作狂魔嘉盛老总苏温杉吗?!
那天,冀俞留宿了苏温杉的家,衣衫在地上缠绕,她狡黠地在耳边疑惑:“正规公司?保证没潜规则?”
“你要是我女朋友,就不算潜规则。”
“三年?”
“冀俞?那太短了。”
——
“唐雪?你睡着了吗?”夏天茗寐了半天也没彻底入睡,贴在她的背脊上,彼此的气息在被窝里不知道来回了多少个回合。
有此问,当然是知道她同样没睡着。
不过唐雪非要逗夏天茗,装出一副睡颜恬静的模样,殊不知自己上扬的唇角已经已经被起身观察的她尽收眼底。
“咦,睡着了呢。”夏天茗甜甜一笑,又躺回去,足底轻轻勾了勾唐雪小腿,手探进衣衫触摸她柔软小腹,捏不到赘肉,只捏起一层紧致的皮,小虎牙微张,在肩颈处“啊——呜”来了轻轻一口。
还装睡?夏天茗连人带被子一同撤退滚走,空气中唐雪的腹部和腿突然尽数暴露,温度逐渐流失。
唐雪眼睫不安地眨动了一下,嘴唇紧咬,最终在夏天茗的多番骚扰下暴露,转身将不安分的她紧紧压住,指尖戳着她的酒窝拧旋,厉声:“干什么,扰人安眠,是不是别有用心?”
“雨山乖乖,我哪有什么别有用心,陪我玩玩,就睡。”
夏天茗将被窝还给唐雪,看了她好久好久,眼眸闪闪,在黑暗中像一头灵动的小鹿,正如那天和南佑疏出圈的照片,唐雪第一次注意到她。
照片里的夏天茗和南佑疏相视而笑,南佑疏清冷孤傲,夏天茗,长发飘飘在阳光下明朗可人。
唐雪在练习期间仅匆匆一眼就被治愈,传媒这届质量这么高?愣神中连汗都忘记擦拭,嘀嗒在手机屏幕上,存了之后,才觉得这人总有股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谁不喜欢漂亮姐姐,唐雪小号两人都关注了,不过把夏天茗设置成了唯一的特关。
再后来,唐雪靠把夏天茗每天发出的日常记录当成连载小说追,一开始嘴里默默吐槽,什么人,晚餐吃的西兰花太干了也要发?之后却默默点了份西兰花外卖。
再后来,听说苏总选了南佑疏进嘉盛,熟识夏天茗的契机不就来了,朋友的朋友,自然也能成为朋友,记忆犹新,那天烈阳天,她在公司楼下提前蹲了南佑疏两小时,见那高挑身影出现,还要连忙湿巾擦脸,装出偶遇的样子,做个顺水人情喊门卫通融。
再然后,发现南佑疏熟了之后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可劲各种食物投喂,问了好多夏天茗的事,连唐雪都知夏天茗大概率是喜欢南佑疏,毕竟愿意为其更改志愿。
好在南佑疏那时候是个一根筋搞事业的木头,没察觉,唐雪又问你们俩cp是不是真的?南佑疏蹙了蹙眉,满是不解:“怎么可能,因为那张照片吗?只是好朋友罢了,我目前没有谈恋爱的心思。”
好了,夏天茗,别爱她,没结果。
“保持绝情!下回去学校找你玩啊。”唐雪肩头甩上毛巾,留下这么一句话,有些雀跃地离开了。
保持绝情?那时的南佑疏垂了垂眸,坐在练习室地板上失笑摇头,她只是在装傻而已,自己正努力追姐姐,哪有二心,夏天茗喜欢自己,唐雪喜欢夏天茗,总而言之,注定没结果的感情就不要耽搁人家,便一边牵桥搭线,一边告诉夏天茗不要吊在自己这颗铁树上。
于是夏天茗追着追着,就突然多了一个人无法忽视的“障碍”,想约南佑疏周末聚个餐相当于约会吧,结果唐雪坐在对面和南佑疏一同点了个鸳鸯锅问自己吃不吃猪肠;想约南佑疏一起饭后操场走走增进感情吧,结果唐雪和南佑疏开始在传媒操场疾跑掰头满头大汗气氛全无。
唐雪,夏天茗无力地记住了这个名字,要不是看她长的有几分姿色,不是魏延那种死缠烂打的猪头,一定要揍她,明明求了个招桃花的粉红水晶手链,怎么招来了这么个怪人,而且……有些熟悉?想不起来。
“天茗,南佑疏呢?”被发现尾随后的唐雪含着棒棒糖插兜现身,不躲不藏,拿南佑疏当挡箭牌,喜欢糖,除了自己需要补充能量,还因为以前,一个邻家姐姐用石头吓走高年级的痞子男生,抱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自己,不由分说往自己嘴里塞了根棒棒糖。
夏天茗脸寒了几度,语气兴致缺缺:“你一看就是个不直的,怎么,你喜欢她?”
“姬达挺准,不过,我不喜欢比我小的,喜欢姐姐。”
南佑疏比她小,这么说她不喜欢?姐姐,这一声在夏天茗脑海中激起水花,想起了某个稚嫩童声拽着衣尾姐个不停的跟屁虫,突然失控:“你再喊句姐姐?!”
唐雪被吓住,支吾了会:“姐姐。”
不对,声音姓名样貌都好像对不上。
再后来,唐雪靠着自己的聪明机智和阅姬片无数的经验,第一个察觉到了南佑疏跟许若华的关系匪浅,两人彼此心知肚明但不点破,互相做了对方的僚机,南佑疏流出录制现场找许若华回来时,因为跑得汗矜矜惹人怀疑。
唐雪及时救场:“练舞练成这样啊?”
南佑疏虽然自己情场失利,但还了她一个饺子事件,两人自导自演,夏天茗饺子皮都没沾到,南佑疏在拒绝她表白后,说唐雪在录制期间以你的名义为我送了饺子,特地贱嗖嗖地强调了——不需要给我留祭奠期。
拒她观察,夏天茗后面不但不讨厌唐雪,以前总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更多时候不自觉地担在了唐雪身上,后来mv说通,唐雪坦然自己的感情,夏天茗也不是难受,因为百感交集,就哭了。
唐雪思绪收回,亲了亲身边的人,满眼温柔:“睡不着?我教你一个b—box小技巧,张唇抿住。”
夏天茗照做不误,唐雪又道“ber地打开,要快”,在被窝里女生润唇发出ber的一声时,唐雪拇指中指扣住,抓紧时机对着她的酒窝处一弹,本来单调的一声“ber”,因为她指尖牵连起的震动,成为了一声有回音的水滴声,立体得好像空谷滴落水珠,坠入山泉。
夏天茗一教就会,自己弹了好几遍,福至心灵,连着做了七八下:“唐鱼鱼,吐泡泡?”
“夏,天,茗。”唐雪捏住了她鼻尖,附耳讲了一句话,夏天茗沉默了一会,乖乖藏进被子里,不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
“如果你五分钟后还睡不着,那我就真的让你在水中吐泡泡。”唐雪说这句原话时,瞥了眼她的下腹,意味深长地舔唇。
——
第二天,天气依旧不错,几人差不多同一时间起床洗漱,看起来都睡得不是很安稳,有些虚,尤其是南佑疏,今晨比平时更少说话,有什么意见基本用点头摇头代替。
胡左驱车而来,发布了新的任务,举着喇叭:“早上好!今天我们要驱车去市郊里一座不为人知的城堡,探究一个关于《雪泣》的□□,发现其中的秘密,准备好边演绎角色边密室逃脱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9000字,主要交待了苏俞和夏唐的故事~林墨苒和段小梓大家之前都知道啦,所以——没有随随便便地在一起,不是有所预谋,就是缘分使然。
感谢在2021-08-0218:00:54~2021-08-0318:00: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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