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香烟燃尽一截,灰白地,簌簌落下。
“九爷!”徐熠接了个电话,匆匆从外面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俯身在乔苍耳边低语了几句。
乔苍眉心冷皱,扫他一眼:“人被劫走了?”
男人声音不大,却裹杂着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沉压下来,徐熠膝盖一软,差点当场跪下。
“是属下失职!”徐熠紧低着头,一句辩解都不敢。
两个小时前,他抓到了今天中午开车想撞死宁展颜的男人,就把人关在了仓库里。
徐熠根本没想到在皇城,居然还有人胆子大到敢从乔苍手里抢人,这才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可失职就是失职,没有借口能找!
徐熠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紧低着头,沉声道:“属下自去领罚!”
乔苍面无表情地随手掐灭烟蒂,丢进了垃圾桶,起身,深色的衣袂翻飞,划出一道冷厉的弧度。
“查清楚那人的身份。另外,安排下去……”他迈开长腿往外,只余森冷的嗓音,一字一字压得人头皮发麻,“哪怕把整个皇城掀过来,也要把那个小东西给我找出来!”
“是,九爷。”
‘吱——’
车轮急刹,擦过水泥地面,发出一声划破夜幕的尖锐。
宁展颜弯身下车。
这是近郊荒地,四周枯草连天荒芜破败。
她径直走向前方那座废弃的旧仓库,
顾尘修修长的身影就斜倚在仓库门边,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的蝴蝶刀,听见脚步声,他一掀眼皮,看见宁展颜的身影,略带戾气的眼底当时漫出笑意。
“好久不见了,我的女王大人。”
说着,就顺手替她拉开了仓库门。
李平贵就被反捆手脚,跟条烂鱼臭虾一样扔在油污满垢的地板上。
听见脚步声,他费力地仰起头,看见进来的女人是宁展颜,李平贵顿时瞪大了眼睛,红血丝仿佛随时能撑爆眼球,他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嘶叫道:“原来是你这个死丫头,你敢找人绑架我!”
他以为,宁展颜还是当年那个由着他们欺负的小姑娘,压根没把她放在眼里。
宁展颜没有开口,沉默地冷冷盯着他、
但周身气场锋利清冷,散发着致命的压迫感,竟令李平贵有些莫名心慌。
可他转念一想,这小妮子当年跟她妈被欺负成那样,都不敢啃声,现在估计是虚张声势想唬他!
“小贱人,你当年没被打够是不是?赶紧把我放了!不然,等了老子出去,有你好看……啊!!”
李平贵狠话没放完,先爆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
宁展颜直接抽走了顾尘修手里的蝴蝶刀,面无表情地插进了李平贵的大腿里。
整套动作快得连顾尘修都没反应过来。
“你可以再多骂两句……”宁展颜屈膝半蹲在李平贵面前,徐徐开嗓,没有丝毫情绪。而她的手,却紧握住刀柄,不疾不徐地转动着,刀锋在肉里搅拌。
“啊啊啊……”
伴随着李平贵痛苦的嚎叫,刀子抽出来,血液飞溅。然而下一秒,李平贵就觉得下身一凉,他低头一看,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沾着血的刀尖就险险地抵在了他两腿之间……
“姑奶奶,姑奶奶你饶了我吧!是我嘴贱……是我嘴贱!”
他还没讨老婆生孩子,这一刀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
旁边的顾尘修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裆部,心有余悸,自觉地往旁边挪了挪。
宁展颜也没有跟他废话,淡漠开口:“我只想跟你要一样东西,和李香毓有关的东西。”
李平贵脸白了白,眼里闪过一丝犹疑。
他知道宁展颜要的是什么……那玩意儿交出去,李香毓就彻底完了。
“当然,你不给也可以。我这个人,从来不喜欢强迫别人。只不过……”宁展颜慢条斯理地说着,手里的刀已经隔着裤子一路向上,不紧不慢地抵到了根部,“既然我要的你不肯给,你就要留下一样东西了。”
李平贵差点吓尿了。
凭这女人刚刚捅他那一刀的架势,她真的会割下自己的命根子!
李平贵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李香毓,一叠声地讨饶:“不不不……我给,我给!”
宁展颜这才满意,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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