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面前一堆的钱,小山似得那么一堆,一毛两毛,五毛,最大面值的就是一块的。这么多钱加一块能有三四十呢、
稀里哗啦的洗牌,兴奋地眼睛冒光。
看到严慎来了也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啊。”
严慎气的咬牙,我怎么来了?天黑了,鸡上架,狗回窝,你个小崽子不着家我能不着急吗
“回去了,几点了还玩!”
回去了在教训你!
楚洛一看外头,哟,星星都出来了。
赶紧站起身。
“阿伯,明天在玩儿啊!”
扯着嗓门在年纪最大的阿伯耳朵边吼。
“明天你要来啊!”
楚洛比了一个0k的手势。从小卖铺买了油盐酱醋,小面包牛奶,发给陪他玩的三个老头。“赢你们的钱都不好意思,但是玩牌没有不要钱的,不然影响财运。拿着吧,谢谢你们陪我玩!”
仨老头特别高兴,抱着牛奶一再叮嘱楚洛,明天一定要来玩。
楚洛抓起赢的钱,一毛钱的硬币都没放过,都塞口袋了。高高兴兴的和严慎回去。
严慎气的在他后背拍了一巴掌。
“多大人了,出来玩把时间都给忘了。”
“别打我,怪疼的。”
“不打你打谁?好意思吗啊你?和仨老头打麻将,还把老头给赢了。”
“牌友不分年纪,我还和仨老太太打过麻将呢。我的学校以前组织过做义工,我去敬老院陪九十多的老太太打麻将,还能赢走几十块钱呢。”
楚洛及其不要脸的说着战绩。
一句话就把严慎给顶回去了。
严慎无话可说,对楚洛挑大拇指,我欺负小孩,你欺负老人?咱们俩似乎都不咋地啊。“别这么看人,我虽然赢了钱,但是我也买东西呀。绝对超过我赢的钱。我们赌场有规矩,赢钱不拿钱,那等于给脸不要,财神也都给钱了还不拿着,嫌弃钱扎手吗?财神爷要生气的,所以不管打一百万的,还是打一毛的,都要拿钱。”
歪理邪说!
严慎都想对他翻白眼了。
“我这是舍己为人!”
“继续狡辩!”
“真的嘛!你看我,年轻帅气,像不像初升的太阳,灿烂阳光朝气蓬勃。”
“吹!吹牛不上税!”
“我牺牲我的大好时间配这些阿婆阿公打牌,目的不在于赢钱,是娱乐他们,让他们感受一下生命可贵,还能再活几十年!我这是救赎,是希望,是光!”
楚洛浑身都冒着一层圣洁的光。
严慎看他的脸都觉得刺眼。叹口气搂住楚洛的肩膀。戳穿他这高尚的借口。
“宝贝儿,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你不就是无聊想打牌吗?嫌弃我忙工作了?行吧行吧,你要愿意来玩,那就玩儿,可先说好了啊,不许欺负上年纪的,打一块的就行,别真玩几十上百的,你一口气把人家棺材本给赢回来了,村长就要找你了。”
“我就打一毛钱的,谢谢!”
别说一块了,一毛。
严慎哭笑不得了。
“你说说你,一毛钱的都玩到天黑?牌瘾上来了就不在乎多少啊?”
敢赌一个五星奢华酒店的是他,玩一毛钱的还是他,看我们家楚洛,能上能下。
“要不是不好分,我都想打一分钱的。”
严慎有些无语了。拉着楚洛的手,俩人走在漆黑的没有路灯的村头小路上,看着远处的海,说实在的挺浪漫的。
但严慎的注意力不在这。
“你不是说考研吗?有这时间你干嘛不在家里复习,跑出来打一毛钱的麻将真的是浪费时间呀。”
“我累了。”
楚洛往他肩膀一靠。
“我这两个多月一直在忙着创建交友圈。还准备毕业,我真的很累。”
严慎哼了一声。把楚洛搂到怀里。
“我想休息几天。”
楚洛装小可爱。
“好不好?让我玩两天吧。”
有什么办法呢?严慎对他严厉不起来,前两个月是蛮辛苦,玩玩?那就玩吧,总不指望他在工地搬砖吧。
严慎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楚洛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早上和工人们一起吃食堂,这点严慎真的很佩服楚洛,能上能下,吃的了几万一顿的晚饭,还能端着粥碗和建筑工人们一块抢馒头吃,喜欢把豆腐乳抹在馒头上夹着吃。吃完饭一抹嘴,这一天都不见人影。
玩去了,去村子里陪阿公阿婆打麻将去了。一打就是一天的,中午都不回来,不是在小卖部买点面包吃,要么就是去阿公阿婆家蹭饭,什么时候严慎来喊他回去吃饭,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他也不老老实实的在宿舍里啊,他还继续打麻将啊,他攒的工人们和他打麻将啊。
白天打一毛的,晚上打到后半夜打五毛的。
严慎回到陆地上,买了不少日用品,特意买了套套盒润滑剂,没机会用。
死孩子不着家。
白天打牌晚上打麻将,零点了严慎都困死了,才拎着他的耳朵把他拎回来,哄着摸着他的腿,咱们睡吧,楚洛数钱。打一天牌赢了多少钱他要数一数。
赢了一天,真的,打了十六圈麻将赢了四十五块钱。严慎都不想吐槽他不够买套套的钱。
但是小朋友高兴啊,美滋滋的把钱放好,明天继续赌钱。
严慎担心润滑剂过期,其实过不了那也担心,趁着楚洛洗完澡就把他往床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