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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进入了深夜,不知道为什么霍格沃兹居然这么安静,除了一些走廊里墙壁里还在跳动的火苗,几乎没有任何动的东西了。
偷跑出来的弗莱特简直是要开心死了,他从通道的一头跑向另一头,甚至在一些楼梯间上上下下跑。他兴奋地喘气儿,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这么大的地方。但兴奋劲儿稍微过了一点儿之后,他开始以一种特别悠闲地姿态走在学校里,欣赏着这里的每一样东西。
他爬上骑士盔甲试图去取他的头盔戴戴看,发现自己连滚带爬都上不去以后又去扒骑士手中的银剑。结果扒下来之后差点被那把一百多斤重的玄铁密银剑压死。他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把剑归位,喘着气决定再也不碰了。他露出一个笑容,向骑士的盔甲敬了一个礼。
弗莱塔在长长的走廊上慢慢走着,看着上面挂着的画也觉得精巧。只是有个地方让他有些奇怪:“嘿,为什么这些画中的人都要闭着眼睛啊?”
“因为我们都要睡觉了。”一个声音在背后想起,弗莱塔转过头去发现是画里一个女人在盯着他说话。
他看着那幅画渐渐走近露出一个笑容:“真……奇妙。”
女人看着这个孩子声音轻柔像是怕吵醒别的画:“难不成,你是麻瓜的孩子吗?”
“不是。”
“魔法界的画,照片,巧克力青蛙里的卡片都会动,你不知道吗?”
“我没有见过话,我爸爸不喜欢照相,巧克力妈妈也不许我吃。但我知道你是会动的,夫人。”弗莱塔声音轻柔如落在花瓣上的月光。“令我惊奇的是你,我想大概只有魔法界这样生动的画才能永恒地记录下你的美丽。”
女人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这么晚了,你要到哪里去?”
弗莱塔很饿,他突然想到了那张会自己冒出食物的长桌:“夫人,请问你知道长桌在哪里么?”
女人听了点点头,呼唤了一声:“尼古拉斯,差点没头的尼古拉斯爵士?”
“我更喜欢你直接叫我尼古拉斯爵士,夫人。”突然一个幽灵从走廊转角翩然而出。弗莱塔看着眼前这个幽灵吃惊地张大眼睛:“哇啊。”
尼古拉斯看着这个小孩子一笑:“嘿,想知道我为什么是‘差点’没头吗?”却引来弗莱塔疯狂的摇头。
画中的女人阻止到:“尼古拉斯爵士,这个嘴甜的孩子想去礼堂,带他去吧。”
尼古拉斯看了女人一眼又飘来飘去,:“好的夫人!跟我来吧,小讨厌鬼,你快把你的头给摇下来了。”
到达礼堂的时候弗莱塔发现礼堂的侧门居然是开着的,差点没头的尼古拉斯把人带到就飘走了,也不管这孩子是不是知道怎么回去。
小弗莱塔跑到礼堂桌子旁,敲敲桌子要求上菜……可是直到他的手敲肿了都没有任何吃的,桌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弗莱塔感觉自己遭到了欺骗……书上说的都是骗人的!巫师与巫师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事实上这其实与他还不是霍格沃兹的学生有关,如果此时他的名字被刊登在名册上,是有权利唤醒小精灵给自己来一份夜宵的。但此时显然不行,哪怕他叫破喉咙也只会引来别人把他赶出去,而不是为他端上一份香喷喷的牛排与淋着果酱的热蛋糕。
过了许久,弗莱塔进行了很多常识无果之后他终于选择了离开礼堂。而且更令他绝望的是,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好吧,弗莱特你简直棒极了。”他对自己说。“先是被塞进笼子里,然后和一位外国老兄吵架,目睹一场奇怪的行为,最后居然迷路了。这一晚上真是精彩。”
夜晚的霍格沃兹大到超乎你的想像,而且一些白天清晰可见的路到晚上就迷离玄幻,各种道路阴暗晦涩错综复杂。霍格沃兹严禁学生夜游,也是为了学生好。(这里向广大看到这里的小巫师们提议:一定要好好遵守校规校纪,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巫师。)
走到最后弗莱塔简直要累死在这所大得过头的学校里了,他这个时候无比委屈,突然特别想念爸爸的怀抱和妈妈的晚饭,特别想念那张爸爸亲手为他砍木头做成的小床。这么一想他简直快要哭出来了,他也只有十一岁,第一次离开父母的关怀吃尽苦头又累又饿,一般的孩子早就受不了了。
“梅林啊……求求谁带我走吧,我不想再在走廊里打转了。谁要是能够帮帮我、我我就叫他爸爸。”
……小弗莱特.希尔先生,奥斯顿.希尔先生知道了会把你的屁股打开花的。
或许梅林是诚心想看到他屁股开花,此时走廊里响起一声“lumos(荧光闪烁)。”那声音简直比天使的歌声还美妙。
弗莱特大喊一声:“爸爸!!”就冲过去狠狠抱住了那个人,声泪俱下。
被抱住了的人大吃一惊吓得魔杖都快飞了:“你叫我什么!梅林的袜子,你是谁!谁允许你这么晚出来夜游的!”
弗莱塔抱住的那个腰有点细,差点以为他抱着的是位姑娘。结果听到声音又无比确定这是一个男人,他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当看到这个人那过于夺目的头发的时候,差点怀疑他妈妈居然真的给他偷偷生了一个哥哥!?见鬼,那头银发是怎么回事!
德拉科.马尔福万分嫌弃地看着那个扑到自己身上的小鬼突然用一种极为怀疑人生的表情看着自己。这个小孩长的挺不错的,特别是那头纯银色的头发自己就从来没见过,当他抬起眼的时候会发现他的眼睛居然是纯灰色的,连瞳孔都很难找到。当你凝视他的时候你会觉得在看一叠纱或者一块浑浊不剔透却晶莹的玻璃。
然后就听见这个小孩万分艰难地叫出声:“哥哥?”
“见鬼!”德拉科把人狠狠拉开“刚才叫我爸爸,现在叫我哥哥,所以你到底是谁?”
迟钝的弗莱塔这才想起来自己不能被别人发现的事情,然而现在已经晚了,面前这个人正在一脸询问地盯着自己看,而且仔细一看,这个人的头发并不向自己一样是纯银色的,而是略微有些偏于金色。他可怜兮兮地说:“我……我认错人了。”
德拉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你是一年级新生?”
弗莱塔点点头,即将是了。
德拉科有些怀疑,拥有这样一头银发的新生被叫上台分院的时候他不可能不记得。不过好像是那时候扎比尼突然和他说起了暑假里世界杯上克鲁姆有多么帅,然后自己分神了一下没有一直盯着台上看。德拉科皱了一下眉,离斯莱特林桌子比较远的只有赫夫帕夫与格兰芬多,如果自己没在礼堂里看到的话,这孩子难不成是这两个学院的?
于是他问道:“你是哪个学院的?”
梅林啊,弗莱特完全把白天邓布利多和他说得分院事情给忘了,就记得一个红黄蓝绿。他简直想哭,眼眶红红地看起来非常可怜:“我、我忘了!”
德拉科顿时心里好烦,连自己的学院是什么都能忘?格兰芬多的确蠢但不至于没脑子,估计这就是赫夫帕夫的新生了。
德拉科皱眉说:“学生在学校里必须穿校服,假设我的眼睛没瞎的话,你穿得简直像一株跳舞的曼德拉草。”
弗莱塔委屈极了,他不知道曼德拉草是什么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校服,这也不是他愿意的,天知道他多想快点入学。
“跟我来,我要带你去见费尔奇,他和他的猫会好好教你以后再也不穿着校服外的衣服夜游。”德拉科转身示意弗莱塔跟他走。
“别!先生,求求你了!”弗莱塔战战兢兢伸手拉起德拉科的一片衣角,因为做错事要受惩罚的结果让他浑身发抖,甚至捏住的衣服都在不停颤。“我……我不是故意这么晚跑出来的。”
“哦?那是为什么?难道你是梦游跑出来的?”德拉科用着他讨人厌的腔调阴阳怪气地说。
“我饿了……”
“见鬼,你在该吃饭的时候不吃,现在跑出来?”德拉科讥讽道。
“我睡着了,然后跑到礼堂的时候发现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吃的都没有。我就想回去,但是我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早点回去的、但是……”弗莱塔急着想把事情给说清楚,但是越是着急越语无伦次,到后面连自己想说什么都忘记了。
德拉科看着面前这个哆哆嗦嗦的小孩一时之间有些无语,想狠狠骂他又一时之间找不到形容词,良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其实和这孩子也没什么深仇大恨。
他是一年级刚入学,就算被抓了也不会受什么太重的惩罚。自己和赫夫帕夫没有什么过节,说白了这就是个小笨蛋跑出来找吃的迷了路而已。况且,刚才这银发小孩跑出来大喊自己爸爸的时候真的吓了他一跳……然后又有点惊喜,好歹自己也占了便宜。这么一想他突然就不怎么愿意把这孩子交给费尔奇去教训了。
“你跟我走吧。”
“先生,请不要惩罚我……”
“我带你回赫夫帕夫!”德拉科翻了个白眼不想和他继续对话了。
赫夫帕夫?诶?弗莱塔傻眼。还想再说些什么就看见这个发色特殊的’哥哥’就转身往前走了,黑色的斗篷翻起来就像是一道海浪。若是自己这时候不跟上估计就出不去了,这么一想着只好老老实实在他身后走。
“姓名?”德拉科头也不回。
“弗莱塔。”
德拉科以为这是一个姓氏,他从没听过有这样的家族,但那头银发确实十分罕见,像是极其纯正的魔法血统下所生。
“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看到这个人的确没有打算把他交出去的意思,不会被邓布利多发现,不会遭到处罚——这令他心思有些放松下来。
“问。”德拉科十分高傲,连头都不回。
“你不是说学生不可以夜游吗,先生,你也是学生对么?”弗莱塔小心翼翼地问道。
“好问题,弗莱塔先生。霍格沃兹不允许任何学生夜游,除了级长。”德拉科得意地停顿了一下,“而我,就是一名级长。”接下来他什么也没说,就等着收到崇拜与夸耀。然而时间过去了,他背后的那个人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德拉科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我是一名级长,一名四年级的级长。”
看到他特意重复,弗莱塔也是愣了一下,疑惑到:“什么是鸡长?”
德拉科简直要被他气地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他一摔斗篷真的想快点摆脱这个小白痴。于是他狠狠地加快步伐,一双长腿走路几乎要生风。苦了后面一直跟着的弗莱塔.小短腿.希尔,面前这个人一步几乎要等于他走两步,跟在他后面不被甩掉简直太费劲儿了。
赫夫帕夫的宿舍在通往家养小精灵厨房的通道旁,只不过那通道为小精灵而设置,一般人进不去。德拉科太愿意前往家养小精灵的住所,当把人带到赫夫帕夫宿舍门口的时候他要做的事情也就完成了。而弗莱塔惊喜地发现,因为赫夫帕夫贴近大地的含义宿舍在一楼,而此时这个方向正好可以让他眺望到很远的地方那黑压压的树林。
弗莱塔脸上的表情为之一松,一晚上从烦闷到惊喜到兴奋,从失望到无助再到恐惧,最后回归于释然——霍格沃兹真是一个神奇的地方。
他脸上带着笑容冲德拉科一笑,德拉科心里想:“这孩子可真傻。”就突然被傻孩子又再次扑住了。
“梅林的袜子,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太亲近!而且恕我直言,你我并不熟,弗莱塔先生!”德拉科白眼都快翻到天灵盖上去了,把这个过于粘人的小孩给掰开了。
“我能亲你一下吗,为了感谢?”弗莱塔笑着说。
“不能。你疯了么?”德拉科简直受不了这孩子,立刻转身就走了。
“……嗷……”弗莱塔呆呆地看着那个人消失在夜幕里,突然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应该以后有机会,也不需要急于一时。
当他跑回到自己的笼子前的时候,发现那个匈牙利的哥们已经睡着了。弗莱塔蹑手蹑脚跑过去把他笼子上的防火布给揭开一角,里面安安稳稳睡着一只匈牙利树峰。
弗莱塔想了想,觉得它和自己的爸爸一点也不像,奥斯顿要比这头大一些,头上鳞片的颜色和样子也不一样。
他重新把自己挤回笼子里,慢慢变成龙的样子趴下。弗莱塔一点也不怕冷,但是他却又有点想家了。突然想起自己忙活了一晚上,居然什么也没吃到!他看着那只之前被匈牙利树蜂烤熟的半只兔子吞了吞口水,但最后还是没去碰。
弗莱塔的心里有点空落落,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他在心里数着烤羊,哭唧唧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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