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 和离?没门儿! > 31、第 31 章

31、第 31 章(1 / 1)

崔永昌吃醉了酒,踉踉跄跄地倚着路喜往正房去。

迈过门槛儿,守门的婆子要搭把手搀扶,被他斥了两句,骂去了一旁。

动静不小,这厢还没进屋,里头就有宝妆出来,打帘子迎人了。

“哼,满屋子就数她积极。”宝梅不满地嗤声。

曲妙妙笑着出言谋划:“你看不过,待会儿她把人请进屋,你且上去揳拳头打一顿。”罗布团扇在素洁的手中摇曳生姿,丹唇轻启,说得轻描淡写“我只当没看见。”

宝梅噘着嘴,抱头缩项的不敢吱声。

说话不及,外头一伙儿就揭帘子进来。

崔永昌头一眼便看见了他的夫人,笑着举起从铜掌柜那里得来的账目,要往她怀里塞。

“阿娪,给你,拿好了,那老小子还想哄走我一坛桃花醉,嘿嘿,我盯着呢,没叫他得逞……”

他在曲妙妙身侧歪下,就开始叽叽歪歪地说个不停。

曲妙妙眼底无波地看他一眼,抿紧了唇没说话。

真吵。

一个他,要顶上十个宝梅那么聒噪了。

曲妙妙目光从他身上又挪回话本之上。

这几日清闲,在他书房里翻到两部有意思的故事,赶着他去那院吃酒的功夫才拿在手上翻了两页,她这会儿正看在兴致之处,更无心同他说话。

崔永昌见她扭头,嘴角一撇:“阿娪,你是不是还生气呢?”

他领口撕开,珍珠盘扣挣脱了束缚,松松地坠在纤白修长的脖颈,随着喉结的上下滚动,那枚珍珠摇摇欲落,似是下一刻,就能顺着衣领没入逼仄得昏暗。

“阿娪……不准看书,要看我。”崔永昌眼尾下垂,整个人可怜兮兮地扑进她的膝头。

一双不安分的手揉搓在曲妙妙的脸腮,白皙的小脸儿在他手下被捏出漾笑的模样。

“阿娪,你怎么又生气了?”他浅浅地呢喃。

曲妙妙离得近,才隐隐听清了半句。

她摇头,否认道:“没生气。”

又把人推开,喊了宝妆宝梅两个打湿帕子过来,给他擦一把手。

崔永昌扒住她的腰身不肯挪动,嘴里只一遍又一遍地嘀咕:为什么不要他了?

“哪里不要你了?”

他说的委屈,曲妙妙有些不忍心,便纵容一些,开口哄道。

崔永昌理直气壮,说出来的话却叫人臊的没耳朵听。

“你不要我亲!不要我抱!躺床上了还不要我……”

“闭嘴!”曲妙妙红着脸捂住他的嘴。

话本子掉在地上也顾不得,只盼堵住了他后头的话,好歹在丫鬟们跟前留些脸面。

“阿娪……”崔永昌被推到了罗汉床的角落,还不肯罢休,只一遍一遍地喊着她的名字。

又自言自语地说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话。

曲妙妙只当他发酒疯,也不多搭理,赤脚踩在他的鞋面,躬身去拾掉下去的话本子。

等她起身再坐回原处,某人已瘫在角落,歪着脖子昏昏入睡,睡着了,还不忘揪紧了她的团扇穗子。

似是抓住了那穗子,就抓住了她人一般。

曲妙妙咬着唇,眉眼轻敛,叹了口气,终是亲自上手替他打理。

这几日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屋里搁着冰鉴,倒不显什么。

他吃醉了酒,闷着心口走了一路,这么躺着不管,万一窝着了脖子,回头又要发病。

到时候咬着牙喊疼,自己看着心里也难受。

曲妙妙让人搬走了小几,哄着要他抬手,将人先平缓放下,褪去衣衫,换上了轻便的中衣。

另打了温湿的帕子,给他擦洗。

好一番功夫,她收拾利落,才哄着人往床上去。

“夫君。”曲妙妙声音舒缓,附在崔永昌耳边,比廊下的那只画眉还要悦耳,“回里间睡,听话。”

她喊宝妆过来帮忙,要一左一右地搀着他起来。

也不知崔永昌做了什么好梦,方才还好好的听话,这会儿欣欣然起来,却闹着不肯配合。

叫嚣着非要曲妙妙吃酒,不吃他就不肯安生。

“我吃了这杯,你就乖乖的回去睡觉?”曲妙妙没好气的从路喜手里接过酒盏,磨着牙质问。

酒气混着她身上的香气,两种都是他喜欢的味道。

崔永昌狠狠点头:“喝吧,喝了就都喜欢了!”

他吃了酒,就更喜欢阿娪了,阿娪若也吃酒,肯定会也喜欢他的。

曲妙妙捏紧了酒盏,拍开他伸过来的手,闭上眼,一饮而尽。

崔永昌凑近了,就着她的手,探头往小杯子里头看了一眼,瞧不清楚,索性捏着她的手,倒扣朝下。

几滴酒福汇在沿口,他眼睛眯起,舌尖抹过,混着她落在上面的口脂,一并吞下肚子。

而后,展齿冲曲妙妙笑道:“好味!”

深宵,院子里一片静寂。

虫鸣声从花盆底下窸窸窣窣的冒出几声,听见画眉抖翅膀的动静,也纷纷消停。

崔永昌四肢攀在怀中人儿身上,鼻息间是心心念念许久的香甜,不由勾起唇畔,脸颊在她颈窝里轻轻抵蹭。

而他怀中的某人却眼睛瞪大,越性显得精神抖擞。

她手温烫人,推他的脸道:“夫君,我睡不着,心里燥热的很。”

崔永昌睡前吃过解酒的丸药,这会儿酒气也散了七七八八。

听她说热,他眼睛没睁,就好心的帮她把小衫褪下。

又躺一会儿,曲妙妙还是难受,她面腮蒸着热气,圆溜溜的大眼睛这会儿只微微眯起。

试探着回应他的拥抱。

在触碰到他冰冰凉凉的绸衣,不由低低地啭声:“凉快的。”

她指尖缓缓游弋,摸在他的耳垂,又滑至脖颈。

曝在外面的肌肤越发的冰凉一些。

她仿佛雪夜的旅人,守在救命的炭火旁不肯离去。

一双手紧紧按住他的脖颈,不愿挪动半分。

崔永昌憋足了一口气,可算是清醒过来。

“阿娪?”他小声地哄她松手。

“你多碰碰我,好凉快!”曲妙妙眼神迷离,似是失了理智。

崔永昌还是头一回瞧见她这般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可曲妙妙还勾着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没了薄被的束缚,他整个人便没了遮掩。

曲妙妙一把扥住他的领口,把人揪在近前。

她嘴里酒气浓重,开口说话,桃花醉的清香便扑鼻而来:“夫君,我有些难过。”

“你……你偷我酒吃了?”崔永昌磕磕巴巴道。

桃花醉是烈酒里的英雄。

他跟前的这几坛子,又是辛氏早年间酿制,年纪比他都要大上许多,酒劲儿更是厉害。

吃进去清冽甘甜,等回头酒劲儿泛上来后,就连他都要摆上冰鉴散散火热才可。

没等他喊人推冰鉴进来,眼前曲妙妙就已经伸手在他衣领摸索了。

“夫君,热得很……”她哭哭啼啼地撕扯他的系带。

活似平日里蛮不讲理的他。

崔永昌素了近两个月有余,这会儿佳人在怀,又是破天荒的主动一回。

再没有把人往外面推的道理。

“阿娪,我在呢。”崔永昌顺从的任她摆布。

两个人临着床边,曲妙妙欺身而上,先是笑吟吟地哄他。

而后吃了痛,可又舍不得那片舒适的凉意,含着泪花,委屈的直哭。

后面,就换成了他小心哄她。

“阿娪乖,搂紧我些,别掉下去了。”崔永昌一手护住她的身子,另一只手托住她心跳的声音。

如遇餍饫盛宴,恨不能舍了全部精神在今夜。

曲妙妙先是呜呜咽咽地哭,可随着夜风渐起,泪痕干了一层,又被新落下的眼泪冲刷,娇嫩的面腮红红,映着红红的眼圈,更是愈发叫人觉得可爱。

“夫君,我困了。”酒意被疲倦淹没,曲妙妙期期艾艾的跟他商量。

外面天边泛起月牙白,依稀照见昏昏的天光。

瞧不大清,却带着夏日的绵长。

崔永昌把她拥在身前,啄她面腮,眼泪咸丝丝,她却是甜的。

“阿娪乖,且睡吧,不使你劳累。”

他言语蛊惑,像是盛开的一朵盛开的茉莉,浑身洋溢着叫人心安的气息。

大掌在曲妙妙眼前轻轻抚上,她眼睛轻瞌,脑袋沉沉又颠簸的入了梦乡。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

今日有风,太阳晒了一上午,滚烫地吹进窗子,经冰鉴一镇,倒是凉快了三分。

“宝梅——”曲妙妙扣着床沿喊人。

“小姐,您可算是醒了!”宝梅进来伺候,又叫人在后面汤池放上温温的热水,待会儿要使。

只说了两个字,曲妙妙就已经觉得嗓子撕裂似的疼痛,再想说别的话,词句就像卡在了嗓子眼儿里,怎么也表述不出来。

就听外面宝妆轻呼:“老天爷啊,您怎么就跑马似的自己端着过来了!”

话未落,便看到崔永昌两手捧着一碗川贝炖雪梨进来,放在里间的圆桌上,他才跳着脚把指腹捏在耳垂。

“烫死了!烫死了!真不知道平日里她们是怎么端的这些。”

宝妆拿了食几过来,跟宝梅勾指示意,两个人前后推搡着出去。

崔永昌看屋里没了旁人,忙搬了圆凳,坐在床前哄她:“你喊了一夜,肯定要嗓子发疼,我盯着她们做了好几碗,你吃着受用,我再给你端。”

曲妙妙深吸一口气,两手攥拳,一口银牙咬的生紧。

不用开口多问,她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骂人。

可却说不出话。

只能看着某人似邀功讨赏似的在一旁喋喋不休。

崔永昌像是看不懂她脸上的愠怒,还腆着脸跟她碎碎念叨:“我可是劝过你的,谁知道你吃醉了酒,手劲儿真大,我挣扎了好几回,都不得法子,你又非要压我一头,发狠的就按着把我推到了……”

曲妙妙指节掐得苍白,脸上烫人得黑,眸底泛起骇人得枫叶红。

“滚!”她拼尽全身的力气,抄起手边小衫砸他脸上。

就连薄被落下,也顾不得。

崔永昌舍不得一室光景,又不忍心惹她生气,怀中抱着她的小衫,彳亍地走到外间,又探着脑袋教她有事只管支使。

这回,应他的则是留有余温的空碗。

不偏不倚,正砸在他的怀中。

崔永昌吃痛一声,复仰脸笑冲她道:“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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