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going又开了一次见面会。这一年元白生日临近过年,不会再单开生日会,因此成员们和粉丝就提前在见面会上给元白过了十八岁生日。
至于生日当天,当然还是和父母一起过的。他们家亲戚少,就是小舅中午正好路过吃了顿饭,下午订的蛋糕到了,给邻居分了几份。
到晚上,陆曜来了。
开门的是元父。成年alpha看见小兔崽子,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颇有些磨刀霍霍的意思。
他这几天在家可是没少闻到陌生alpha的气味。
元白都几天没出门了,那味儿一点没散,可想而知陆曜都对他家小孩做了什么。
元父简直不敢细想。
他家崽甚至不满十八岁!
……直到今天。
陆曜收起了周身所有锋芒,连信息素都收敛得一干二净,在眼神不善的元父面前不免显得有些弱势。
“元叔叔。”
元父看着这乖觉英俊的青年,越看越不是滋味。
你说要是来吃晚饭也就罢了。
这都九点了,特意等吃完晚饭再过来,是个什么意思?
然而还不待他不咸不淡地应答,他的崽就蹬蹬蹬地跑了过来,使他更加不是滋味。
“你来了!”元白高兴地给陆曜拿了拖鞋,转头对他爸说,“我带他去楼上。”
元父听清,想了想现在几点,瞬间讲话都有些结巴了:“你们上上上楼去干嘛?”
“写作业啊。”元白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元父,理所当然地,“不然呢?”
“……”元父闭嘴惊艳。
想一想,元白是落下了不少课,需要补一补。
而陆曜这崽,不得不说,脑子很好使。
元父道:“去吧。”
然后他就看见,俩人上楼时,手指就暗戳戳地勾到了一起。
十。指。相。扣。
元父:。
自。戳。双。目。
他失魂落魄去了阳台,找到正在茶台边惬意喝茶看风景的王女士。
“怎么啦?”王女士刚从玻璃往里看到了那一幕,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失落的老公,“哎呀,孩子大了嘛,谈谈甜甜的恋爱不好吗?要你瞎操心。”
“可是。”元父老父亲的心碎成渣渣,捧着自己的玻璃心悲怆道,“他还是一个分化才一周年的宝宝啊!”
“他十八岁了,你这是过度保护。”王女士乐观地说,“再说了,你要是表现出不乐意,就不怕宝贝逆反了悄悄拿户口本去领证啊?”
元父听得一抖。
王女士脑洞可大了,泰然自若续写:“然后两个年轻人偷偷私奔,n年不和你联系,五年后一个和白白长得很像的小可爱团子出现在你面前,抱着你的腿叫祖父要糖吃。”
元父脑海中瞬间浮现了那个场景,大动摇。
王女士继续道:“到时候呢,就算你和曜曜和解,咱们和儿子一家团聚了,你也错过小可爱从出生到会走路会说话的全过程了,相处时光怎么也补不回来的哦。”
元父震撼。
元父沉默。
元父默不作声良久,终于颤声:“他们……不会那么早要孩子的吧?”
“那可说不准。”王女士深沉道,“毕竟私奔路上艰苦,不一定能买到抑制剂。”
元父:“!”
“所以嘛,你对曜曜好点。”王女士对老公眨了一下眼。
元父恍惚地拿着老婆的杯子去厨房加水了。
陆曜在草稿纸上给元白演算过程,屋里空调开得很高,alpha袖口领口都扣得很紧,不知不觉出了许多汗。
元白抿唇凝神看着演算纸,他其实看了两步就通了,但并没说出来,而是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对方苍劲的手背上。
“懂了吗?”呆呆看了良久,陆曜淡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元白点点头,扫了眼纸页,却看清草稿纸上有一点深色的汗渍。
他没多想,就伸手探了一下陆曜的手腕,潮乎乎的。
又抬起眼,平视正好扫过对方紧扣的领口,也同样被汗水打湿了。
“你很热?”元白下意识道。
陆曜低低“嗯”了声。
“那把空调调低点唔……”
元白伸手去摸遥控器,正想转头,后脑勺被控住,陆曜结结实实地亲了上来。
ega很快被亲得同样浑身湿透了。
他嗯嗯呜呜地,手指仍不忘在床沿摸来摸去,终于艰难地够到了遥控器,指尖却麻酥酥的,按对按键很是花了一番气力。
陆曜揽着他腰,眸色很深,半晌才放开。
元白道:“你怎么招呼都不打就……你不要笑,我们是在讲题,这很严肃的!”
“嗯。讲题。”陆曜很严肃道,“一道题亲一下,好不好?”
“怕你学太久了,困。”alpha充满善意地提议,“这样比较提神。”
元白斜眼:“你咋不说还能运动颈椎呢?”
后来,元白是在陆曜膝盖上做完的题。
而元父上去送了三趟水果,均没有勇气进门,神思不属地抱着果盘原路返还。
三月四月,春天渐渐苏醒。
陆曜全神贯注于学业,元白则顺风顺水接了不少新工作,团里四个人高三,团活基本休止了。
新广告拍摄现场,元白见到了这次的合作对象,dryad的夏斯恒前辈。
夏斯恒知道要和他合作,其实有些犹豫。他还记得前年跨年,在走廊上,陆曜看他那令人生惧的眼神。
对ega具有强烈占有欲的alpha,倒是很容易激起其他alpha的挑战心理。
但那是在半斤八两的情况下,夏斯恒头疼地扶了一下额头。
拥有扭曲空间的能力,那家伙居然还拥有自由,是比拥有能力本身更难以置信的事。
化妆师给元白整理后脑的碎发时,轻轻“咦”了一声。
元白微微回头:“怎么了?”
“你的……腺体。”只了解一点点相关知识的女孩子斟酌着词,“周围都红了,看上去有一点肿。”
元白笑了一下:“没事的,只是有一点过敏。”
他很久没用过隔离贴了,是因为这次要和不熟悉的alpha合作才用上,腺体本来就敏感,有一点过敏很正常。
女孩有点担忧:“真的没事吗?”
“没事的,我对隔离贴有一点过敏,不过不是很严重。”
女孩看着元白起身,有些欲言又止。
元白在摄影棚见到夏斯恒,和前辈认真打了招呼。
和元白擦身而过时,夏斯恒抽了抽鼻子,嗅到了对方发梢残留的信息素气味。
隔离贴只能阻拦腺体,却阻挡不了其他地方留下的一星半点的痕迹。所以在二三十年前,娱乐圈的ao分分合合根本没有任何秘密,每天都是绯闻头条。
陆曜下手还挺快,夏斯恒暗想。
不过既然已经被标记过了,他倒是很放心,拍摄中也放的比较开。
结束后,元白去洗手间更换了隔离贴,却在门口遇到另一位意想不到的前辈。
极具压迫性的个头,板寸,纹身。
宽宽的眼皮抬起来,若有所思打量他一眼。
元白下意识屏息了一刻,生怕闻到仿ega信息素的味道。
但他迟了一瞬。那淡淡的气息,元白辨认了一下,茫然了。
“你是……”alpha?
徐青以抬手,冲他比了一个“嘘”。
他淡定地掏出喷剂。
元白反应过来那是什么,赶紧转身就跑:“前辈我对那个过敏啊啊啊啊”
徐青以:“……”
他拎着伪装剂,严严实实把自己上下喷了一遍,满意地出去了。
元白洗澡洗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脚步都有一些迟滞。
或许是热水温度太高,浴室里刚刚关紧了门窗不通风。他摸了摸额头,擦干头发,推开窗坐在床边吹了一会夜风,才感觉好了一点。
这阵子他经常有这种感觉,或许是太累了,身体在向他报警
元白摸了摸手机,点开陆曜的头像,在输入栏上方停了停,又松开手。
还是别打扰他了,让他专心复习。
ega躺回床上,困倦地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很快沉沉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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