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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温媞儿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弹唱这首歌时,根本没有看谱!
天哪,这才一天,他就把吉他谱给背熟了?歌词也背熟了??
温媞儿暗暗感慨,世上果然是天外有天。
换做是她,即便她能够背下来,也未必能够发挥得如此自然。
男人唱完最后一个字,伴奏突然停了下来,双手紧紧地抓着麦克风架,身体微微颤抖起来,顿时泣不成声。
一个大男人,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中心,失声痛哭。
看到这一幕,路人们纷纷驻足观望。
有人偷偷的笑了,有人则挂着疑惑,这个男人怎么突然哭了?
温媞儿心中亦有几分疑惑,但更多的是震撼。
她明白了什么。
提步走过去,抬起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男人迟迟才抬头,抹了一把眼泪才看清楚她的容颜,“你有事吗?”
“刚刚那首歌,是你写的吗?”温媞儿直言问他。
男人愣了下,倏地瞪大眼睛,非常用力地点头。
“是我写的,你怎么知道是我写的?我、我以为不会有人相信我、不,我一定是在做梦,不可能会有人相信我……”
男人自言自语地说了很多,先是惊喜,再是自我否认,最后又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温媞儿觉得他和自己有点同命相连,缩回了手,打断道:“你还写有其他歌吗?”
终于有人相信他,男人激动极了,“有,我写了很多歌,刚刚那首歌是我两年前写的,这两年写的歌我一直留着,你想听吗?我唱给你听。”
温媞儿笑着摇摇头,目光跳过他,看向他身后那堆脏兮兮的行李。“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啊?”男人愣了下,有点反应不过来。
温媞儿微笑着说:“还没有发表的歌在这种人多的地方唱出来,很容易被人偷走,我们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再唱,怎么样?”
少女微笑时,两只眼睛弯成了弯月,清澈的眸底闪着点点干净的星芒。
如此纯粹的眼神,看得男人恍惚了,下意识地点头。
温媞儿见他答应了,就走到他身后,帮忙提起一个沉沉的蛇皮袋。
忽然想起了什么,回头问他:“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回道:“我叫焦阳。”
“焦阳,好名字。”温媞儿笑了笑,试图将蛇皮袋提起来,但这个蛇皮袋的重量超过了她的想象,竟扛不动。
焦阳见状,快步走过来,“我自己来吧,这些都是我全身家当。”
“你该不会是没有家了吧?”温媞儿挑眉道。
焦阳没有回话,脸上如湖面一样平静,似是默认了。
温媞儿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心底无限感慨,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太多她的影子。
在她很小的时候,也曾经跟着人贩子,背着大包小包的蛇皮袋四处流浪。
这种飘泊不定的生活,她深有体会。
焦阳把所有行李都收拾好了,两只手到手臂上都挂着袋子,看着十分吃力,估计公交车都不收他这样的乘客。
温媞儿于心不忍,干脆打了个电话回公司,让人把她的专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