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松了口气,恢复了常态调侃道:“你脑子才坏了呢,我就是觉得某些人一直拽着我不放,实在是有些影响我行动。”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陈盼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轻声道:“虽然我没意见也就是了。”
话音落下,陈盼跟甩烫手山芋似的把他的手臂甩出去了,耳后腾得一红,尴尬道:“别把自己说得跟救世主一样行不行?你要是不来的话,我说不定就跟于小姐拉扯成功,不用上桥了!”
江帜舟正欲还口,就听到于小姐不耐烦的插嘴道:“你们还走不走了?再在这里待下去,天都要黑了。”
陈盼一站到平地上,脑袋就迅速清醒了,见于小姐不悦,恍然大悟道:“哎呀,刚刚忘记帮你拍照了,正好江帜舟来了,让他帮你拍吧。”
她还是在连名带姓的叫江帜舟不假,但长了耳朵的人都听得出来,语气比先前亲昵多了。
“不用了,我刚刚自己拍过了。”于小姐万万没想到自己软磨硬泡把陈盼给叫出了门,结果却是给别人做了嫁衣,看向江帜舟的目光越发像是能剐人的刀子,奈何她直到回去也没找到机会。
一路上,她也不是没试过当着江帜舟的面去挽陈盼,可陈盼却是变成了江帜舟身边的小尾巴,两人紧密得让她压根找不到插手的间隙。
在回去的路上,江帜舟更是理所当然的接过了开车的重任,陈盼坐在副驾驶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于小姐几次试图再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回来,也全都失败了。
等到开门的时候,陈盼总算是察觉到了不对劲,看着面色不善的于小姐关切道:“你不舒服么?”
“没有。”于小姐连一丝笑意也挤不出来,没好气的推门进了房间。
陈盼见她说话中气十足,没有半点身体不适的症状,当即抓了抓头发,越发不解的望向江帜舟:“她怎么了?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是我得罪她了么?”
“你都看不出来,我怎么知道。”江帜舟无所谓的一耸肩,颇为期待道,“你为什么问我?”
若是放在以前,陈盼才不会把他的意见放在心上呢,可她今天的态度却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遇到不解的事就来问他,就好像他是最值得信任的人似的。
陈盼并未察觉到问题所在,顺口答道:“这里除了我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不问你问谁?”
有些变化是悄悄发生的,虽然陈盼本人毫无察觉,但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她对江帜舟的态度是肉眼可见的缓和了起来,就连拌嘴的时候都带着几分亲昵。
江帜舟看在眼里,笑而不语,只在指点她工作之时,越发的态度温和起来,是在迎合她对他日渐强烈的依赖感,遇到她没好气的怼自己,也没有回嘴,而是只淡然道:“那我再讲一遍好了。”
时间一长,陈盼不用刻意跟于小姐保持距离,都照样能够避免罚款了,于小姐接连数次碰壁,总算是坐不住了,这天下午直接跑去见了上次给自己支招的杨小姐。
在众闺蜜之中,杨小姐是最机敏的那个,听完了于小姐的诉苦,先倒了杯热腾腾的果茶给她,又安慰道:“我当初也没想到你是要跟男人抢男人啊?要我说,形婚就形婚到底,不想这么多了。”
“那不行。”于小姐气哼哼的恨不能用勺子把果茶杯子给敲碎,愤愤不平道,“我就不信我的魅力还比不过一个脾气差,嘴又毒的男人!”
杨小姐无可奈何的继续劝:“可是木已成舟,你现在还有别的办法么?”
“我就是知道没有,所以才来找你们啊。”于小姐说着,眼圈一红,撒娇道,“你再帮我想个办法吧,上次那个是有效,可赚到便宜的也不是我啊,我那个情敌简直是天底下最难对付的了。”
“你等我想想看。”杨小姐见于小姐还是小女孩心性,感觉太复杂的操作她也完成不了,反而还容易出错,索性提了个简单粗暴的办法,“你确定他是不是双的话,不如赌一把?”
于小姐眼前一亮:“怎么赌?”
杨小姐打量了她一阵,见她还没有显怀,仍旧是面容俏丽,身材曼妙的小美人,附耳低声道:“你精心打扮一下,再去选一套性感睡衣,要是冯云阳有反应,那一切好说,他要是没有反应,那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她本人乃是情场中的高手,跟身边的小狼狗、小奶狗们周旋,从来也没有翻车过,为此特意传授了于小姐几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