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我们的老板姓江,江总想再见二位一面。”黑衣人说着,冲着一侧的加长林肯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李伊人想到她们不久前才跟江帜舟谈过条件,生怕是江城海神通广大到已经收到了消息,所以特地要找她们去算账,紧张道:“你是江总的保镖么?他有没有跟你说找我们是为了什么事?”
“请二位先上车。”黑衣人语气毫无波澜,说话更是言简意赅,一个不该透露的字也没有,听得封惜兰心里也开始打鼓。
她们所在的地方不偏僻,要是呼救或者逃跑的话未必没有机会,可来人若真是江城海的保镖,那她们就是跑了也没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家里还有人在江氏工作呢,更何况还有先前收下的好处。
末了,是封惜兰横下心道:“好,我们去。”她生拉硬拽的把怕得快要发抖的李伊人给带上车,小声道,“富贵险中求,江总要见我们就说明他还用得着我们!”
李伊人听到这话,强压下心中恐惧,转过脸去望窗外风景,想记住路线免得跑不掉,可司机却是开车驶上了一条完全陌生的道路,两边的景象渐渐变得陌生起来,让她忍不住开始发慌。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她大着胆子去问司机和保镖,但两人谁也没回答她,他们的任务就是接到人,现在人接到了,自然也没必要再多话。
李伊人从后视镜里瞧见他们面无表情的脸色,唯有忐忑不已的缩回到封惜兰身边。
幸好,加长林肯没过多久就停在了一栋偏僻的别墅外面,黑衣人保镖先行下车,开门引路道:“二位,请吧,江总已经等候多时了。”
闻言,封惜兰干巴巴的笑了一下,客套道:“江总还真是客气啊。”
她试图从保镖脸上找寻出端倪,可他训练有素,压根就不加以理会,让她只能是强撑起勇气,带着快要瑟瑟发抖的李伊人继续往里走。
别墅位置偏僻,院子自然也宽阔,到处都种满了花草树木,但许是疏于照顾的缘故,这些植物长得很是肆意,在大白天里也将阳光遮蔽得透不进来多少,让走在步道上的人莫名感到阴森。
李伊人登时更怕了,直到穿过大厅,来到江城海见客用的客厅里,见到有活人在这儿,才略略的松了口气。她感觉这个别墅里真是死气沉沉,简直不像是人住的。
江城海正孤身一人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木桌上摆着一副几乎铺满整个桌面的拼图,虽然画面刚完成了一半,但从已有的部分来看,画风委实是很诡异,色调黯淡不说,还遍布荆棘刑架。
封惜兰低头看了一眼,当即感觉后脖子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她感觉这拼图的画风跟房子当真是搭调得很,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江总,听说您有事找我们?”
“是。”江城海头也不抬的一点头,仍旧是专心致志的在拼拼图。
自从白发人送黑发人,体会到了锥心之痛以后,他就不再喜欢去人多的地方了,就连自家的佣人都辞退了大半,并且告诉剩下的人,没事不要总出现在他面前。
封惜兰见他像是要卖关子,唯有硬着头皮继续问:“江总,能问一下是什么事吗?你这突然把我们叫来,我们还真是有点担心。”
“封家今天的宴会办得怎么样?”江城海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问她今天吃过饭了没有。
“还不错,我们都按您说的做了,只可惜有个小鬼捣乱,这才功亏一篑。”封惜兰生怕他要追究她们的责任,先将坏事的责任推在小辰身上,然后才将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丝毫不敢有所隐瞒。
江城海听到后面,不由的冷笑一声,拈着拼图道:“难怪你们一进来,我就闻到下水道的味道,原来是有人跟老鼠为伍去了,你们当时就没想别的办法么?”
他看似是在神情专注的拼图,实际上却将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连一点漏洞都没放过。
李伊人被熏得久了,早已经闻不出身上的味道,此时被他这么一说,连忙退了好几步,尴尬得很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怯声解释道:“江总,我当时被关起来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啊。”
“是啊,今天的客人实在太多了,我们就算是想下手也找不到机会,不过江总你放心,我们下次一定想办法查清楚小江总跟封家的关系。”封惜兰生怕被他责怪,语速极快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