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平口口声声说可以找房产中介证明他的清白,但谁知道他跟中介不是提前串通好的?如果他早有准备,直到今天才行动的话,这件事就梗说不清楚了。
屋里没开灯,只有细碎的星光透过落地窗洒在地上,显得客厅里的一切都静谧而美好。
陈盼无暇欣赏这样的美景,她的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虾子似的,坐在沙发上捂着眼睛尴尬道:“我也不信,但他现在已经搬过来了,我们总不能冲进去把人给赶走,得想个别的办法才行。”
那间房子属于别人,租给谁是房主的自由,就算江承平是别有用心故意跟来的,他们也没理由把他赶走,除非能证明他对他们的人身安全有威胁。
如果可以的话,陈盼真想把江承平灭口或者直接给他一闷棍把人给砸失忆,她跟江帜舟难得像今天这么亲近,结果傍晚的拥抱和方才的公主抱全都被他给看见了,这让她简直要有心理阴影了!
江帜舟见陈盼对江承平毫无好感,恨不能除之而后快,思绪倒是冷静了许多,再没用要感情用事的意思,认真道:“我们没必要赶走他,惹不起还躲不起么?大不了我们出去住。”
他早就觉得这里的安保不够严谨,想找个环境更好的地方跟陈盼一起住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现在江承平送上门来给他当借口,他要是不利用一下的话,都对不起这人给他带来的麻烦。
陈盼先是兴奋的一拍手,等想起了现实问题才苦恼道:“搬家倒是不难,但合适的房子有这么好找么?”
江帜舟确实是有办法解决问题,只是不便立刻言说,他打开客厅里的灯,对陈盼卖了个关子道:“这是个秘密,等到时机合适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他上一次这么说,确实是给陈盼准备了一个惊喜,但江承平就在走廊里搬家呢,陈盼实在想不出他能给自己什么惊喜,总不能是把江承平套进麻袋里打一顿,然后扔回原来的地方去吧?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你不是查过他么?怎么连这么重要的事也没查到?”陈盼对江帜舟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见他对江承平搬家的事一无所知,当真有些茫然。
不过,她绝无打击江帜舟的意思,见他没有立刻回答,当即找补道:“如果真是突发情况的话,你一时间查不到也是常事,千万别放在心上,对了,你要洗衣服么?火锅味儿可是很大的。”
他们俩在火锅店里坐了那么久,衣服上全是烟熏火燎的气息,不好好洗漱一番的话,恐怕到了梦里也还是会闻到火锅味儿。
江帜舟身为众所周知的洁癖,像是刚被打通任督二脉似的,瞬间从背靠着的墙上弹起来道:“当然要洗!我新买了消毒剂和柔顺剂,你先去洗漱,我去处理一下洗衣机!”
话题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被带了过去,这天晚上,他们俩单是洗衣服就累了个半死,倒不是说洗衣机出了问题所以要手洗,而是江帜舟洁癖发作,坚持先选浸泡模式再用标准洗,细致程度让陈盼自愧不如。
翌日下午,陈盼打电话将这件事讲给了时繁星:“繁星姐,他要是个女孩,绝对可以去当美妆博主,肯定会有很多粉丝好奇他是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
时繁星莞尔道:“你要是愿意的话,一定也能做到。”
“我不愿意!”陈盼斩钉截铁道,“一天只有二十四个小时,我单是用睡觉和工作就已经快不够用了,这要是再分出一部分来龟毛的话,我看在我的脸变精致之前,我就要先累到猝死了。”
这话相当的不吉利,也就是她这样大大咧咧的性子说出口,才会让人不仅没觉得被冒犯,反而还能忍俊不禁的笑出声。
时繁星跟哄孩子似的安抚道:“安心吧,有江帜舟在,就是有人要忙到猝死,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过两天就是休息日了,封云霆答应了孩子们在家里办个聚会,到时候他们的朋友都要来,你们俩也不能少。”
封云霆回来之后,便一门心思的要陪家里人,一有空就陪着孩子们学习玩耍,这个周末自然也不例外,他答应了他们要让家里好好热闹一次就定不会食言。
陈盼恰好也有带江帜舟去封家做客的打算,眼前一亮道:“你放心,我肯定去,而且不只自己去,还会带上个客人。对了,当天有多少小客人?我总不能空着手去,得给大家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