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吧,算了,谁让我就是当冤种的命呢。”李秘书一脸苦恼的抱怨了一句,倒是没有真不满。
同事们见他没有要拒绝的意思,继续起哄道:“放心,不请太多了,就大家年轻人一起聚一聚,有家室的一概别来,对了,你要是愿意的话把陈总和江总经理叫上也行,反正他们应该不会来。”
江帜舟是出了名的冷口冷面,这要是把他给叫上,大家就都别想好好玩了,但若是不说一声的话,以后传到他耳朵里似乎又有些尴尬,这才想到了要让李秘书去说一声。
依照大家对江帜舟的了解,他肯定是不会来的,更何况前几天还跟陈盼闹了点不大不小的矛盾,忙着过二人世界还来不及呢,这所谓的邀请不过是走流程罢了,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一反常态的带着陈盼出现在了晚上的包厢里。
天地良心,李秘书所谓的邀请不过是在汇报工作时顺口提了一句罢了,压根就没指望江帜舟能答应,可他却是自然无比的接话道:“行,地址发我一下,我跟陈小姐一起过去。”
李秘书一听这话,当场就愣住了,纠结无比的提醒:“他们说是要去嗨一把,不醉不归。”
“我知道,之前团建不是还去过这家酒吧么?凭我的酒量是不会有问题的。”江帜舟压根没明白李秘书的暗示,他低着头,一本正经的在批阅文件,是想快点结束工作好去告诉陈盼一声。
说来也是巧了,李秘书他们选择的酒吧刚好是他之前想仙人跳“冯云阳”的那一家,后来阴差阳错之下反倒是成全了他和陈盼,现在想来也算是有纪念意义。
事已至此,李秘书也不能改口再说他只是完成任务,没打算真心邀请江帜舟了,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其他满心期待的同事说这事,只能是拖得一刻是一刻,等他跟陈盼出现在酒吧里了才上前打招呼。
其他人刚搬了成箱的啤酒过来,正要打着祝贺李秘书的名义开瓶庆祝,见江总经理来了,纷纷正襟危坐,恨不能把自己变成不用说话喘气的雕像。
明天是周末,他们这些周六来值了班的,可以连休周日和周一两天,原本是想通宵玩一夜的,现在见江帜舟来了只想连夜跑路。
“江总经理,你来了。”李秘书上前一步,主动打破了沉默,神情也变得有些紧张。
陈盼原本就有些担心他来会冷场,此时见这效果比预想中还夸张,当即先他一步道:“都下班了,就别这么称呼他了,他才三十多一点,也算是个年轻人,大家当我们是来凑人数的就行。”
她下班后就换掉了那身用来撑气势的行头,只穿打底衫和休闲裤,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许多岁,说是刚毕业的女学生也有人信。
江帜舟本想满足一下陈盼的期待,也体会一下正常交际的滋味,见此情景不禁在心中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该高兴他之前的冷面阎王形象立的太成功,还是该苦恼他是个连朋友也交不到的孤家寡人。
不过,他总是能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颔首道:“嗯,我这趟来是以私人身份来的,只为了祝贺自己的得力下属升职成功,今晚全场的所有消费都由我买单。”
真金白银洒出去,不怕大家不心动,僵硬的氛围立刻松动了些许,虽然还是没人敢主动接近江帜舟,但至少在距离他两米以外的地方,大家还是该开酒开酒,该聊天聊天,并没有人跑路。
李秘书见江帜舟肯帮他买单,还夸奖他是得力下属,乐得差点当场笑出声来,搓着手来到江帜舟身边:“总经理,真是太谢谢你了。”
江帜舟轻轻摇头:“刚刚盼盼已经说过了,不在公司里的时候不必这么拘束着称呼我,你们是不嫌累,但我就要不自在起来了。”
“那我怎么叫啊?”李秘书回忆了一番两人最初相识时的场景,试探道,“要不就叫江先生?”
他们俩也算认识许多年了,在工作上合作的还算默契,私底下接触也不少,但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平日里相处起来就像是被设定了的程序似的,让陈盼费了好大劲才给他扒拉出一个朋友。
江帜舟毫不犹豫的点头:“可以,那我怎么称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