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祖是为了我们云梦界牺牲的,所以我希望诸位在没有解决宋芜之前,约束宗门,不得对七星宫出手,诸位可有异议。”
七星宫老祖一死,七星宫就没了与另外八大宗门抗衡的倚仗,无论在场哪一个宗门现在想要吞并七星宫都易如反掌。
七星宫被吞并必定会引起云梦界局势的动荡,更不利于他们开展接下来的计划,所以一寸才会提前说好要求。
他知道若是一味的要求,其余宗门也不会听,所以他给了一个限制,只要宋芜一死,那他们就可以各施神通,看谁能吞下七星宫那块肥肉。
其余几位老祖,思量一番,又看了看其余人的神情,纷纷点头同意。
“我没意见。”
“可以,就这样办。”
“若是谁敢先朝七星宫到手,我必定让对方偷鸡不成蚀把米。”
“…”
众人放下了狠话,目光灼灼地盯着最后还未表态的郎老怪。
“嘁,你们看我干什么?”郎老怪怪叫一声,“我又没说什么,我也同意了。”
“哼,你最好是。”云岚谷老祖冷哼一声。
他们八人中就属郎老怪最是贪得无厌,所以他们最为防备他。
“好了,既然诸位都答应了,那我们现在就来谈谈该如何解决宋芜。”
一寸开口之后,其余人瞬间没了动静。
有了七星宫老祖的先例在前,他们对宋芜更加忌惮。
谁也不知道天道对于宋芜到底看重到了何种地步,他们会不会一现身就被天道当场击毙。
谁说他们不怕死,他们之所以想方设法要除掉宋芜,不就是想打破壁垒,能够飞升上界,延长寿命。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命定之人,只要除掉她,就能完成夙愿,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将天道的注意力引到了他们身上。
“宋芜现在已经是元婴后期大圆满了,离化神也只有一步了。”一寸看众人默不作声,抛下了一道响雷。
“什么!”
“她怎么又突破了!”
“该死!该死!”
众人咬牙切齿。
回想起他们以往的修炼经历,哪一次突破不是耗尽心力,而宋芜是突破,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怎能不让他们嫉妒。
宋芜这个速度就是放在灵力最充裕的上古时期,也算得上是顶尖之流。
天道为何如此偏心!
“所以要是再不想办法出手遏制,诸位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宋芜带走云梦界所有气运飞升上界,云梦界将会变成一片死地。”
一寸这句话勾起了埋在众人心底难以忽视的恐慌。
云梦界现在的灵气都已经难以助众人飞升,宋芜一走那岂不是连灵气都没有了,那他们不就也是死路一条。
这样一想,众人急忙打起了精神,绞尽脑汁思索该如何处理宋芜。
“宋芜现在和宋家人在一起,倒是不好朝宋家人下手了,那她交好的其他人呢,她的师父师兄或是挚交好友,总有其他人可以下手吧。”
青莲派老祖想起上次失败的计划,想着将主意打在其他人身上。
“宋芜是凌天宗的人,她的师门情况那就得问问祁老儿了!”
郎老怪双手抱胸,阴阳怪气道。
“宋芜的师父是我宗的御龙真人,修为化神后期,他的师弟御膳真人,现在也已是化神初期,想要动他们,除非你们几人亲自出马。”
祁老祖面色淡淡。
“他是你凌天宗的人,自然得你亲自解决,凭什么让我们出马!”郎老怪当即大喊出声。
“他们两位都是我凌天宗的中流砥柱,难道就因为宋芜又得葬送我们凌天宗的两位真人,郎老怪你这算盘打得可真不错啊。”
祁老祖刚才的话,本就带着推脱之意,奈何郎老怪看不懂眼色,他就干脆将话说明了。
本来因为这命定之人,各宗就已经损失了不少精英弟子,他们凌天宗作为三宗之一,更是伤亡惨重,现在既然已经找到了正主,那为何还要牺牲他们凌天宗的人。
祁老祖自然不会同意。
“祁老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打什么算盘了呀,本来就是你们凌天宗的事,就得你们自己处理!再说我们各宗牺牲了这么多人,现在再让你们凌天宗牺牲两个怎么了,你们不一直自诩是正道之首吗!”
郎老怪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跳起,指着祁老祖就是一通指责,面上还端起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郎老怪,你难道又忘了郎子玉的事吗,需要我帮你回忆一遍不成!”
祁老祖双眼闪烁着精光,整个人身上爆发出一股惊人之势。
“好啊,你终于暴露出你的真面目了,想打架是不是,我奉陪到底!”
“够了!”
炎火派老祖爆吼一声,整个房间都因无形的音波而震动。
“郎老怪,你消停一些吧,你那些破事我都不稀得说,现在不是你争风斗狠的时候,我们现在有正事要做,你要是想打架,等这件事事了,我陪你打个够!”
炎火派老祖面色不善,他要不是顾及着天道,现在早就动手了。
“真是羞于以他为伍!”
“无极宗怎么出了个这种货色。”
“…”
其余几宗之人看向郎老祖的目光也带着鄙夷和不屑。
郎老怪之前干出那么多事已经让众人对他没了耐心,他不仅不安分,行事还趾高气扬,上窜下跳,让众人对他是彻底没了好脸色。
“你们…”
郎老怪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眼里冒着火光。
祁老祖也不看他,在袖子中摸出一个玉简,“其余人动不得,但宋芜有一个至交名曰解千愁,此子是被她带到凌天宗的,天赋绝佳,安插在凌天宗的棋子将他当做了命定之人,他可以说是宋芜看着长大,与宋芜交情甚笃,倒是可以将它看为新的突破口。”
记载着解千愁生平的玉简在众人面前一一传递。
“祁老儿,这小子也是个好苗子啊,你舍得吗?”
一寸面色古怪,刚才祁老儿还为凌天宗的人与老怪吵得脸红脖子粗,现在又主动将他们的人交出来,这不是在打自己的脸吗?
祁老祖微微一笑。
“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