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外来人员,方莹的尸体被扣押,我只能通过私人的方法来寻找方莹的尸体,晚了,我担心方莹会不会真的死掉。
我无意扔到楼梯角落的纸团,竟然自己又飞回来,这让我感到诧异。
莫不是有人藏在角落吧。
我起身朝角落慢慢摸索过去,那里搁放着一堆纸盒子,后面什么也没有,但我在后面看到一个朝下方的通道,原来楼梯建造在这个位置,与那个楼梯没有建立在同一个位置。
这个向下的小楼梯只有一米宽,满是灰尘,木制的扶手被虫蛀的千疮百孔,像是有了一定的年代。我断定这个楼梯是老楼梯,而我下来的楼梯是最近几年新建的。
纸团就从是楼梯里被扔出去的,这里面肯定有玄乎,我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驱邪符,准备应付一切突发情况。
一般都是两节楼梯构成上下两楼之间的通道,我才下了一节楼梯,光线就变得很昏暗,但楼梯间的标志让我不禁欣喜起来,若是别人看到这个标志,估计要吓出一身冷汗。
这个标志就是“太平间”三个大字,发出萤火虫般氤氲的光芒。
原来这边的楼梯是可以下到负二层的太平间,再下一节楼梯,我就到了负二楼,我往楼下望去,同样是莹绿色的暗光,将负二楼点缀的十分阴森,我瞧一眼就浑身冒冷汗。
但我没办法下去,因为在楼梯口与太平间之间,有一道铁闸门,铁闸门上锈迹斑斑,踢一脚便从上面掉下来许多铁锈,摇摇晃晃的铁闸门看起来脆弱,但想要越过这道门,非得解开上面的大锁。
这条路似乎又被堵了。但通过铁闸门可以看到下楼后,左侧和右侧都是走廊,面前也是一条长廊,或许是因为冷气,绿色的气体在走廊的底端飘动,显得十分诡异。
下面就是太平间,方莹就在这里,我该怎么进去。
突然,伴随着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还没来得及回过头来,就被硬物砸在脑袋上,直接晕过去。
冥冥中,我感到腹部很疼,张开眼一看,一盏大灯晃的我眼睛疼,等我的眼睛慢慢适应时,我看到周围全都是戴着口罩的医生,他们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我,还有好几位医生正在我的肚子上把弄些什么。
我抬头一看,要不是身体被结结实实地绑在床上,我整个人绝对会弹起来。
他们用手术刀剖开我的肚子,用镊子在我的腹腔内摆弄我的器官,其中一个医生用镊子夹住我的大肠,拖拽出来,像流氓观察美女似的仔细观察血淋淋的大肠,然后放回腹腔内。
血流的到处都是,我咆哮道:“你们这些混蛋,放开我。”
这么多医生围着我,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个女医生嫌我吵,拿出手术刀,在我的脖子处轻轻一划,我便感觉脖子流出一股暖流,暖洋洋的。
深入心底的恐惧让我第一次感到这么绝望,我猛地睁开眼睛,周围的光线很黑暗,之前的医生都不见了,我赶紧摸我的肚子,好好的,没有被剖腹。
原来之前是做梦,真是个真实的梦。
可是我现在的处境貌似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笼子里,一间只有一米高、一米宽的狭窄笼子,这么小的容积,应该是用来关狗的。
笼子上冰冷的铁棒将我与外界隔离开来,我观察四周,发现这样的笼子还有三个,里面关着的都是女人,都是穿着病服的女人,但方莹没有在其中。
这些女病人估计是院长通过同一个手段弄下来的,专门供他取乐。
空气中满是陈腐的气味,唯一的光源就是头顶上昏暗的白炽灯。不流通的陈腐空气让我感到窒息,即使习惯后,仍然会让我产生呕吐的感觉。
我小声对隔壁笼子里的女人喊:“喂,你被关在这里多久了?”
女人抬起头来,长得挺俊秀,至少不比闫丽差,就是面色饥黄,两眼没有神韵,她的反应很夸张,抱着双腿,浑身都开始发抖,好像我的话语具有魔音一样。
而这个时候,我听到一个古怪细微的声音,像是小狗正在爬动。
我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黑暗中爬出来一道黑色的影子,四肢健全,也有头颅,只是它浑身像是泼了墨一样黑,面部只有一张嘴和鼻子,身体的其他地方都是光溜溜的黑色。
这是一只罕见的怪物,身形与我差不多大小,在爬动的时候,脑袋就跟拨浪鼓一样左右摇晃个不停。
它的出现,让其他三个笼子里的女人全都惊恐地尖叫起来,怪物快速地朝我爬来,脑袋通过笼子的缝隙伸进来,张开嘴巴,嘴角一直裂到脑后,张合开的大嘴足以吞下一个足球。
它想咬我。
看着近在咫尺的漆黑色口腔,我掏出一张驱邪符扔进它嘴里,怪物合上嘴巴,嘴里往外冒出黑色的雾气,想必是吃了亏,跌跌撞撞地后退,撞倒一大堆杂货后就跑了。
笼子那两根被怪物挤压的铁棒,竟然朝两侧微微弯曲,我不禁汗颜,心想这怪物的力气真大,要知道笼子的铁棒有大拇指那么粗。
啪啪啪~
黑暗中传来掌声,一道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他穿着白衣大褂,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看样子只有四十来岁,可以看出他年轻的时候应该颇为帅气。
我只能在笼子里半蹲着,姿势极为尴尬,开口问道:“你就是医院的院长?”
他点头说:“没错,小伙子,你似乎有点道行啊,刚才是我培养多年的儿子,怎么样,我儿子不错吧?”
听到他这句话,我感到极为疑惑,不解地问:“那怪物是你儿子?”
院长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我儿子不是怪物,他是我培养多年的精华。”
现在最好别激怒这个思想奇葩的家伙,我陪上笑脸说:“好吧,这是你的精华,院长同志,你把我锁在狗笼子里算怎么回事,能不能先把我给放了。”
院长说:“你神神秘秘地溜到医院太平间,不就是想找回你的小情人吗,抱歉,你的小情人还在苏醒当中,不久之后你可能会见到她,但是在见到她之前,我们必须来玩个游戏,可不能放了你。”
我说:“什么游戏?”
院长一脸猥琐地说道:“男人都喜欢的游戏。”
院长已经退回到黑暗中,他的声音越来越缥缈:“别妄想着逃,就算死了变成鬼,你们也逃不了,还是乖乖地陪我一起做点有趣的事情吧。”
“你可能现在还不相信那是我儿子吧,我实话告诉你,那就是我儿子。他出生的时候,被诊断为侏儒,哈哈哈,你没听错,我行医多年,在医学界算是有点名头,居然生了个侏儒儿子。一帮蠢货在背后嘲笑我的儿子,从那天开始,我就发誓一定要研究出治愈侏儒的方法,可是,这太难了,我尝试了前次百次,都无法成功。”
“直到后来,我接触到另一个领域,修道。一直崇尚科学的我从来不信鬼神之类的玩意儿,但现在我才发现,这个领域比起医学更有趣,它能帮我实现更多医学实现不了的东西,你刚才看到我儿子了吗,他多么有力量,速度多快,四肢多修长,虽然脑子还不够好使,但经过我后天的完善,他绝对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这才是最完美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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