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我超凶的25(1 / 1)

[欧巴]

谢潭在医院躺了几天,因为伤口不深愈合的也还算快,商量着就想让他出院去张严珵家里修养了,到时候再过去医院拆个线。

因为缝了线伤口疼,谢潭连食欲都减了不少,虽然阿姨变着法做些好吃好喝的,谢潭还是瘦了下去,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儿肉这下又全没了,把谢妈妈心疼得说了好几回。

这几天公司那边也是有种风雨欲来的意味,谢家大伯那边忙着搞风搞雨的,谢深忙得都没睡过个好觉了,连谢爸都顶着个纱布去了公司,谢潭倒是想跟他们一块儿的,不过谢家的一大家子都没同意,直接把他带去了张严珵家里。

杜森就阴着个脸坐在副驾驶,对着张严珵道压低声音道:“我以后天天送谢潭过来。”

张严珵也不说话,推了下眼镜。

谢潭就坐在后排闭着眼睛,他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缓慢愈合的伤口结痂还会伴随着痒意,偏偏还不能去抓,谢潭最近的脾气都暴躁了不少。

杜森就跟在谢潭旁边一路跟他到了屋里,看到张家的客厅时也是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收拾屋子的人有强迫症啊?

张严珵跟家里阿姨说了,把原本二楼谢潭的衣物东西都收拾了,放到了一楼房间,这样他也能少走动,免得牵扯到伤口。

谢潭就慢吞吞走到了床边,这么一会儿他那张小脸就已经雪白雪白的了,看起来虚弱病态。

杜森看了都要心疼死了,他又不知道说点什么,嘴巴一张还是爱喝玩乐的东西:“谢潭,你想吃什么想玩儿什么,都跟我说啊。”

“我再躺会儿。”谢潭也是没什么精神应付人了,他挪上床原本是想平躺的,不过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他“嘶”了一声,就稍稍侧了侧身体。

杜森帮他盖了层薄薄的空调被,然后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他转动门把手小心关上了门,然后才放松下来耷拉着肩膀转过头去,一转头就看到了几步远正低头拨弄着干枯月季的女人。

女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她抬起头来,对着杜森笑了笑:“是严珵的朋友吗。”

杜森打量了几眼张母,从她与张严珵几分相像的面容里倒也不难猜出她的身份:“我是谢潭朋友,杜森,这几天麻烦你们照顾谢潭了。”杜森还算礼貌,毕竟人谢潭还要在张家待好久,况且他不爽的也只是张严珵而已。

张母从他的言语中捕捉到了什么,她的指尖摩挲着已经剪去利刺,变得干燥的花枝:“谢潭这是怎么了?前两天还活蹦乱跳的,严珵也不跟我说一声,我都急死了。”

“被人划伤了。”杜森听她温温柔柔的语气,总觉得不得劲,回了句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么不小心。”张母“哦”了一声,余光看到从楼上下的张严珵,她捏着花枝的手几不可查地紧了紧。

“妈,你们在聊什么呢。”张严珵的目光在她手上的月季上停下,嘴角几不可查地压了压,“这是你新晒的花,我帮你放房间里。”

“不用。”张母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语气轻飘飘的,“你去看看谢潭房间吧,看有没有他不喜欢的布置,他可是得住上一段时间了。”

张严珵对上她平静的目光:“好。”

张母朝着杜森点头,就拿着她手上的干花上楼了。

站在一旁的杜森眉毛皱起,只觉得哪儿哪儿都怪得很,张严珵跟他妈之间的气氛怎么这么奇怪啊?不过这也不是他该探究的。

杜森斜睨了一眼张严珵:“我明天再来看他。给老子安分点。”

“需要你说。”张严珵的余光一直注意着张母,等他收回注意力的时候杜森就嘀咕着走了,走了两步还特意又折返回去开门看了眼谢潭,见他还是自己出去时候的那个姿势,就有点儿难受了。

“我感觉他疼得很,你别让他自己出来,让人送饭进去。”杜森难得有好言好语。

“知道。”张严珵也在门口跟着看了眼谢潭,“我都会安排好。”

……

谢潭今天晚饭是在房间里吃的,张严珵家的阿姨做好了菜,就都分一份出来给谢潭,吃完了就会有人来收走碗筷,不用谢潭动来动去的。

他也知道张严珵尽心尽力,包括护工轮椅都给他安排好了,家里有台阶的都放下了斜面好让人坐轮椅能顺利通过。

不过谢潭一点儿也不想坐轮椅,又不是腿受伤了,坐轮椅就看起来跟生了大病似的。他在医院被人推着溜达溜达的时候还听过几句闲聊。

说什么“这么年轻就坐轮椅了,年轻人惨啊。以后你少玩儿手机。”

“这是腿摔断了?”还有人看着谢潭用来教育自家的皮孩子,“让你还打架,以后就是他的下场……”

谢潭被人推着越过那几个人,然后“蹭”一下就忍着痛站起来了,几步就进了病房里。

也不是他幼稚,就是伤口疼得慌还会痒,他连说几句话都痛,谢潭觉得憋屈死了。

无聊的时候谢潭就开始骚扰起好久没吱声的系统了。

不过系统高冷得很,一句废话都没跟他聊。

他眼睁睁看着谢爸和谢深越来越忙,自己又帮不上忙,也就只能去张严珵家窝着了,免得自己拖他们后腿。

谢深每天都会抽出时间跟他打电话视频,聊聊他今天又干了什么,伤口疼不疼,也会告诉谢潭他们目前的进度近况,偶尔谢爸爸就还硬挤过来霸占整个摄像头。

屏幕上都是他的大脸,谢潭就默默点了自己的画面占据大屏幕,算了,缩小吧。

“你哥哥查出来了,那个医闹的确实不对劲。”

谢潭的精神一震:“他收钱了?”

“是。不过大概率收的是现金,我们查过他的银行流水,近期也没有大笔资金流入。”

“倒是医闹之前,那个为首的人花钱突然就大手大脚起来,还给他刚上大学的儿子买了只苹果手机,”

“一个精神病人喝酒醉驾,一个突然医闹,恐怕都是谢老大干的。他胆子可真是越来越肥了。”

“最近公司会有大的变动,不过不用担心,爸爸和哥哥心里都有数。”

“你好好修养身体,不要想太多了。”

“知道了知道了。”

谢潭继续跟谢家父子聊了几句,挂断电话后正有点儿渴了,就把每晚的温牛奶给喝了。

谢潭已经开始有点儿犯困了,他看了眼时间,也快十一点了,就洗了把脸躺床上睡了。

估计是这几天在医院养成的习惯,谢潭睡得早醒的也早,而且睡得死沉死沉的,每次醒过来都有种抬不动身体的感觉,骨头都软了。

之前那个心脏抽痛的毛病倒是也没再出现了,不过谢潭有时候会喘不过气来,尤其是挣扎着醒过来后。

他估计着这具身体还是太弱了,稍稍被风雨打击下就跟拔出了根茎的花似的,扎不住根了。

杜森几乎每天都准时准点的到张严珵家里来,守着谢潭看,他对张严珵是一百个不放心,这里都快成他第二个家了。

他也不提什么情情爱爱这玩意儿了,毕竟谢潭这伤还没好利索,而且谢家现在还风雨飘摇的,这个时候再说这些就不太好,杜森就憋着。

张严珵每天看到杜森在他面前晃也烦得很,脸上的神色愈发的疏离冷漠。

谢潭坐在沙发上,左一个张严珵右一个杜森,两边都没什么好脸色给对方,他精神不济也当做没看见,只坐在沙发上点着脑袋犯困。

杜森就让他去床上睡,谢潭挣扎了一下,还是没能挣扎过周公,认命又扑床上去了。

“他怎么老是犯困?”杜森每次来都见着谢潭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人虽然没继续瘦下去了,但是脸色还是不好,甚至过于苍白了。

“他伤还在愈合。”张严珵提了一句,“药也还在吃,有副作用。”

“他晚上都睡得早吧?”

“不知道,我偶尔会进去看一眼,十一点前基本都睡了,应该是早的。”

听到这里杜森又警告了张严珵一句:“你他妈可别干点什么禽兽事,不然老子捶死你。”

“管好你自己。”张严珵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他瞥见张母从厨房出来了,又戴上眼镜皱了下眉。

“我听说谢深公司的财务经理走了,”他注意到杜森的脸色变了下,“他手里也有不少股份吧,谢家这次能挺过去?”

“你管那么多干嘛啊,”杜森又把话还给了张严珵,他的视线下意识往谢潭房间的方向飘过去,“谢深跟谢叔的本事又不小。”

“谢家老宅的人手段狠。”

“你到底想说什么?”杜森不耐烦听他绕圈子了,“有屁快放。”

“谢潭,以后我们各凭本事。”

杜森一听他这话猛地就站起身来,他一把抓过张严珵的衣领:“你他妈在想什么狗屁东西,张严珵!”他浓重的眉眼压着怒火和戾气,拳头捏得死紧。

“怎么,你不是喜欢他。”张严珵很平静,平静得让杜森忍不住直接给了他一拳,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破皮的嘴角,“给你脸了?”然后回敬了杜森一拳。

“你不想要他?那我要了。”他语气很淡。

杜森暴怒!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你他妈有逼数吗?!你那是什么语气,狗日的你说要就要了!!你他妈问过谢潭了吗!!!”

“老子都没这个胆!你脸呢!!”

杜森这个时候还不忘压低声音,他忍得额角青筋都在狂跳:“明天谢潭跟我走,我会跟他说。”

张严珵的脸色终于变了,他知道自己犯了个错误。杜森,跟他不一样。

他看着杜森怒气冲冲的背影,难得的,脸上覆了一层阴翳。

一直隐在拐角处的张母脚步轻轻地坐在了张严珵身边,她伸出手摸了摸张严珵的脸,如同蛊惑一般。

“妈妈帮你留下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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