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行,创可贴也是消炎止痛的!不过,治疗这种肿胀,红花油最好了!今天时间太晚了,药店都关门了。明天一早,我去帮你买一瓶吧,抹上两三次就好了。你先躺会儿,我去找块儿毛巾帮你用冷水敷上。消消肿再把创可贴粘上。”
马伟刚离开卧室,向卫生间走去。
此前,马伟刚虽然也进过刘红芳的公寓,但都是过来拿文件,送刘红芳回家,或者送个东西什么的。来了,也只是在客厅呆会儿,就走了。进刘红芳的卧室这还是第一次。当然,进刘红芳的卫生间更是第一次。
刘红芳真正的家,是在市里。马伟刚也曾因工作需要,去过两次。第一次去,是送一份急需刘红芳签字的文件。那一次,只在客厅里待了三四分钟,等刘红芳在文件上签好字就走了。第二次去,是带一个人去见刘红芳办事。那一次,在客厅陪坐了差不多半个小时。
刘红芳在市里的家,是户大约一百二十平米的住房,三室两厅。据说,刘红芳的老公,是市科技局的一位正科级干部,工作单位稳定。常年住在家里,照顾他们那位正上中学的儿子。刘红芳除了星期六、日回家住,大部分时间,住在绿原县的公寓里。如果遇到县里工作忙,星期六、日不回去,是常事。
马伟刚走向卫生间,看到刘红芳的卫生间有并排两间。左面那间不大,安放着一个马桶和一个小洗手池,洗手池上,装着一面镜子。镜子和洗手池之间,装着一个置物架,上面搭着两块毛巾,放着一个香皂盒和一瓶洗手液。刚才,刘红芳就是从那间出来的。马伟刚想用这里搭的毛巾,转念一想,感觉不合适。便转身去了另一个卫生间。
这个卫生间,很大。一侧,是个白色的浴缸,上边墙上挂着热水器和淋浴喷头。另外一侧,靠里边儿,是个全自动洗衣机。外边儿,是个大洗漱盆,墙上一面镜子,洁净明亮。旁边搭毛巾的架子上,搭着三条毛巾。
马伟刚正要从那三条毛巾中取一条来用,目光却被洗衣机旁边放着的一个小洗盆吸引了。洗盆里丢着几件换下来待洗的衣物,一个绿色的胸罩,一个紫色的吊带衫,一个红色的短裤。三件衣物都是轻薄的纱质款。
“原来,刘县长里面穿的也是这些东西呀!”马伟刚想着,走到盆前,弯腰捏起那个绿色的胸罩,举到眼前看了看,然后慢慢拿到鼻子前来闻,就有一股浓郁的香水味儿钻进他的肺腑。立刻,马伟刚就感觉身上的血液飞快的奔流起来。随即,他就将胸罩一下子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深深地呼吸着,微微闭上眼,让那味道丝丝缕缕的渗入他的肺腑。
过了片刻,马伟刚突然张开眼晴,将那胸罩丢进盆里,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又赶快弯下腰,一把抓起那条红色的短裤,举到眼前,慢慢挨向自己的鼻孔……
“你找到毛巾了吗?就用大卫生间最东边那条花格的!”
刘红芳的声音突然传过来,象一声炸雷,惊醒了正做迷梦的马伟刚。他感觉自己的汗毛瞬间就根根直立起来,冷汗随即布满了全身。
“找到了,有三条毛巾,我正不知道该用哪条呢!”
马伟刚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丢进盆里,大声回道,“你稍等一下,马上就好了!”
说话间,马伟刚伸手取下刘红芳说的那条花格毛巾,扭开水龙头,冲湿了,稍稍拧了拧,先匆匆将自己脸上的汗抹了一把,然后赶快提着毛巾返回卧室。
刘红芳见马伟刚拿着毛巾来了,撑着胳膊挪动了几下身体,让右腿膝盖跟前那块瘀肿朝向上面,以方便马伟刚把毛巾放上去。
马伟刚立在床前,将毛巾折叠成手掌大一个方块,弯腰轻轻放在刘红芳的腿上,问:“感觉怎么样?”
“好象是好点儿!你压着毛巾再给我揉揉。”刘红芳仰面躺着,眯着眼睛。
马伟刚就面对刘红芳坐在床沿上,将一只手放在毛巾上,轻轻揉动起来。
刘红芳两个手臂张开,平摊在床铺上,闭着眼,眉头微蹙,好象在默默忍着马伟刚揉动给她带来的疼痛。
马伟刚见刘红芳闭上眼,并不看他,原本只盯在那块毛巾上的目光,便悄悄移动到刘红芳的身上。
最早,马伟刚的目光在刘红芳那件裙子与紧身背心之间停留了一会儿。那里,是刘红芳的一段肚皮。在那段肚皮与背心下摆相接的地方,还可以看到半个肚脐眼。
那肚脐眼本来是凹陷的,但如今,却分明有一颗微微鼓起来,亮晶晶的饰品镶嵌在那里,在灯光的照耀下,散射出几缕幽蓝的光芒。
这个发现,着实叫马伟刚惊讶!心想:“没想到平日看着衣装整肃,表情严厉的刘县长,在身上竟有如此的配饰!”
马伟刚感觉自己的呼吸有点儿短促起来,血脉开始跃动,脸颊也跟着热起来。
为了平复自己的心绪,马伟刚把目光往上抬了抬,落在了刘红芳的胸膛上。
随之,马伟刚那只揉在刘红芳腿上的手,不觉就慢了下来。那时,他脑子里开始想象,自己那只正放在刘红芳腿上的手,不是放在腿上,而是放在了刘红芳的背心上。这样一想,他那只手掌下的感觉立刻就变得软和起来。
“伟刚!伟刚!”神思恍惚中,马伟刚听到刘红芳在叫他,心神猛得醒转过来,就见刘红芳嘴角挂着一丝笑,微睁着眼,正盯着他看。
马伟刚心里一阵慌乱,赶忙问:“刘县长,有事儿?”
“你再去用冷水摆摆毛巾吧!”
“好,我这就去摆。”
马伟刚提起那块儿毛巾,往卫生间走去,心里象揣了一只兔子,呯呯直跳,心想:“我刚才的心思没让她看出来吧?”
摆好毛巾,马伟刚不敢耽搁,很快又回到卧室,重新给刘红芳敷在腿上,用一只手压了,轻轻的揉。
“伟刚,你对自己将来的工作有什么打算吗?”刘红芳忽然问。
马伟刚已经给刘红芳当了十一个月的秘书了,还是第一次听刘红芳问到他对未来工作的打算。
对未来工作的打算,马伟刚来政府办公室当秘书前,就已经想好了。这几乎是我们绿原县政府办公室和县委办公室所有秘书的共同想法,那就是,伺候几年领导,让领导能感念他的辛劳,最后大发慈悲,赏他一个局长做。开头,当然是先弄个副职,作为台阶,然后等机会来了,直接升到正职,大展宏图,实现自己的人生报负。
秘书们的这点儿心思,县长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平日里才敢对自己的秘书吆五喝六的指责,甚至漫骂,而不担心被他们报复。要不是有这层关系,哪个秘书愿意整天象个奴才一样对自己的领导点头哈腰,或者象只哈巴狗似的对自己的领导摇尾乞怜!这帮秘书,整天盼星星盼月亮,最盼望的,就是什么时候能尽快从这种工作状态中解脱出来。
因为有过这样一段他们自认为做奴才似的屈辱经历,这帮秘书里的大多数,一旦有了机会,立刻就会学起当年他伺候的那个主子的作派。见了上级领导,谦恭有礼,笑逐颜开!见了下级和群众,威风八面,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听到刘红芳的问话,马伟刚心里那根最敏感的神经立马就接通了。他暗想:“刘县长这样问,是不是有想提拔我的意思?机会难得,我可千万不能错过!”
马伟刚脑子里迅速整理了一下思路,先让脸上灿烂起来,然后才说:“打算以前也想过,只是不知道将来有没有机会实现!”
“什么打算?说给我听听。”刘红芳似乎对马伟刚的打算很感兴趣,伸手将头下的枕头拉拽了几下,把头往高垫了垫,让自己能更舒服地看到马伟刚的脸。
为配合完成这套动作,刘红芳那条没受伤的左腿就曲起来,脚板蹬踩着床铺,往上挪了挪身子。
刘红芳的两条腿上,没套丝袜,那个裙子的下摆也刚能探到膝盖。先前两腿放平时,遮着上半截腿,如今左腿抬起来,百褶裙跟着被带起,裙摆顺腿下滑,便将里面一片窄小的绿色的布,呈现在马伟刚眼前。
马伟刚的心脏立马就狂跳不已,全身跟着闪电般膨胀起来。
挪动完身体,刘红芳大概感觉左腿支着,比放下去舒服,便不再伸开。任那一片绿色在马伟刚眼前招摇。
“先跟着刘县长你学点本事,等将来有机会,到哪个科局,干点为人民群众和社会服务的实事。”
马伟刚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这想法挺好的!只要好好干,将来肯定都能实现的!现在还没提副科吧?
“没呢。”
“你只要跟着我好好干,将来,我帮你解决这个事。哎呦!难受死我啦!今天真是喝多了!”
(待续,请接着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