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机最近的心情很不好。
建玻璃工坊首先要征地,然而在征地这个环节,却出现了麻烦。
原本这些百姓都答应得好好的,同意辩机征地,按市价的两倍进行赔偿,不少百姓还为此高兴,因为辩机给他们的钱,完全可以在其它的地方买上同样面积的两块好地。
这生意稳赚不赔,所以,百姓们都对征地都很积极。
然而也不知为什么,百姓们又都不同意征地了,不少人将辩机先期的订金全都退了回来。
辩机就明白了,这中间一定是有人做梗,不然,这么优惠的条件,这些百姓根本不可能拒绝。
辩机在官差的陪伴下亲自走访了几户被征地的人家,结果这些人家都是缄默不言,辩机碰了个软钉子。
看到百姓看官差那惧怕的眼神,辩机就明白了,这事怕与官府脱不了干系。
当下,辩机也没有声张,只是到了夜间,他只带着悟能和悟净来到了白天来过的老农家中。
见老农那又惧又怕的眼神,辩机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扔下一贯钱,口中说道:“告诉我实情。”
唐贞观年间,一贯钱的购买力还是很惊人的,足够一家五口人生活三、四个月之久。
所以,那老农看了钱,一咬牙,说出了实情。
原来,就在前几天的晚上,这些被征地的农民都被官府警告,不得同意将地卖给陶家,否则,定叫他们好看。
所谓民不与官斗,这些老百姓受到了警告,自然不敢将地卖给辩机。
一听这话,辩机心中燃烧起了熊熊的怒火。
好个诸葛权,明里一套,暗里一套,他收了自己的好处,却还给自己掣肘,实在是可恶至极。
看来,他还真把自己当软杮子捏。
想到这儿,辩机眼中寒芒一闪,既然如此,自己倒要去找那诸葛权,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谈得来变谈,谈不来,也别怪自己不客气!
当下,辩机与悟能和悟净连夜回到了陶家。
一进门,就感觉到陶家的气氛有些不对,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紧张之色。
陶二看到辩机,口中说道:“大公子,老太爷叫你回来之后过去一趟。”
“好。”
辩机心知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当下来到了陶老太爷的房间中,看到陶原也在这里。
一见辩机进来,陶原一脸的阴霾,口中冷哼一声说道:“侄儿,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怎么还把县令大人给得罪了?现在倒好,县令大人下令对我陶家所有店铺查封,说是我们陶家坑骗顾客,这事要是不尽快解决,咱们陶家损失就太大了。”
陶原又说:“我们与诸葛县令向来关系还可以,每月按时交纳孝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但自你与诸葛县令相往之后,却突然出了这个岔子,侄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辩机一皱眉,口中说道:“这事爷爷和二叔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解决。”
“大孙子,自古民不与官斗,千万不要得罪那诸葛县令,否则吃亏的终究会是咱们,你还是花点钱,打点一下为好。”陶老太爷说道。
辩机心说,自己打点诸葛权的还少吗?
那黄金夜壶就价值千两银子,再加上自己送给他的两千贯钱,自己已经很够意思了,这诸葛权却与自己为敌,实在是太过分了,看来,自己必须给诸葛权一个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