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日东升,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床头,辩机缓缓睁开了眼睛。
长长伸了个懒腰,辩机从床上爬了起来。
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仿若隔世。
自己杀了诸葛权,活捉了长孙冲,虽然惊险,但总算是化解了长孙冲给自己设置的圈套。
程咬金并没有在乌伤停留,连夜带着长孙冲以及一部分玻璃制品返回长安,因为乌伤县令诸葛权被自己斩杀,乌伤一时之间没有人主事,于是程咬金就恳求辩机暂时代理乌伤县令的职权,等朝廷派来新的县令之后,辩机再全力做他的督窑官。
当然,从品级上来说,辩机的督窑官是从五品,县令是正七品,乌伤县令还是要听辩机的指令。
也就是说,从此刻起,整个乌伤县,辩机就是老大,再也不会有人掣肘。
吃过了早餐,辩机想起自己现在暂时代理县令,应该去县衙看看。
当下,辩机就要离开,走的时候,辩机看到了陶原和陶思远父子正在院中站着,似乎在等着自己。
一看到这父子俩,辩机很是不爽,自从自己回到陶家,这父子俩就与自己作对,陶原还收敛一些,这陶思远更是受诸葛权指使,找了那么多地痞泼皮去玻璃工坊捣乱,要不是看在陶思远也姓陶的份上,辩机昨天早就一剑杀了他。
看到辩机出来,陶原一脸是笑,口中说道:“哎呀,侄儿啊,你可算是出来了,我们等你多时了。”
辩机将头一抬,并不理会陶原。
陶原一脸尴尬,当即一拉陶思远,口中大叫一声:“逆子,还不向你哥哥跪下认错!”
陶思远倒也干脆,扑通一声跪在了陶原的身前,口中哽咽的说道:“哥哥哎,一切都是小弟的不好,念在咱们都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就饶了兄弟这一遭吧。”
纳尼?
嘿嘿,这爷俩,给自己演双簧呢!
辩机一撇嘴,他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心软,对这父子俩,必须给他们以教训,否则他们没有受到惩罚,日后必然还会犯。
“你知道错了?”
“貌似去玻璃工坊捣乱的那些泼皮是你找的吧?事后你们还在素食斋吃的饭,我就纳闷了,你是傻啊还是笨啊,竟然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的哥哥,你还有一点亲情吗?”
“哥哥哎!是弟弟的不对!要打要罚,弟弟绝无二话,只求哥哥原谅弟弟。”陶思远一脸的真诚,不断用手掌扇着自己嘴巴子。
“你这个逆子啊!竟然帮着外人害你哥哥,你的良心让狗吃了???”
“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陶原拿着一根小棍,装腔作势的抽打陶思远。
辩机明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爷俩现在是见自己当了官,怕自己报复他们,所以才来自己这里谢罪,玩起了苦肉记,说起来,自己对这爷俩还真是讨厌得很,想在自己这里蒙混过关,门儿都没有!
当下辩机冷声说道:“思远啊,你这是何必呢,这手掌把脸多痛啊!”
“哥哥是在心痛小弟吗?”陶思远破涕为笑。
辩机却从地上捡起一根满是刺的荆条,口中说道:“二叔啊,这个好用,你用这个打。”
辩机将荆条递给了陶原。
陶原一下就愣到了那里,老脸胀得通红,他没有想到,辩机竟然会不吃他这套苦肉计,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