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也是同自己重生的,想到这,莫成安心中一松,双眸都染上笑意,他勾起唇深深的看着她。
只见她凝着眉,在梦中似乎不安着。
他抬手轻轻的抚平她的眉间,也不知她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莫成安这边有急事没呆一会就跟方家长辈告了辞,主要是将药给她喂了下去后,心中放心了很多。
萧家那那小子的药他放心。
等他走后大约一个时辰,药就生了效,方亦欢便转醒的之态。
她缓缓地睁开眼,原本清亮的眸色掩上一层灰亮,重生后时隔这么久,她又一次梦起了前世。
前世她们对自己做的那些恶事一幕幕席卷而来,让她又深刻的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她双手搭在腹上紧握着,双眸中带着些坚定。
没过一会,她回过了神,她本欲朝外唤声春荷,这时却见张妈妈等人拥着母亲走了进来。
陈氏进来后,乍然一见自家女儿已经醒了,当下一激快走两步往前。
她伸出手,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却发现原本高烫的温度此时全然退了下来,陈氏当即紧紧抱着方亦欢心有余悸。
“退了就好,退烧了就好。”陈氏哑着声,因为这事,她脸上都憔悴了不少。
这前不久才发生溺水,今日就发现高烧意识不清,陈氏看着,心中阵阵心痛了起来。
“你昨日与莫家那小子去了那?怎一回来就高烧不退!?”看着她此时无恙,陈氏心中放舒了些心,但又细细责问了起来。
原是昨晚方亦欢回来后那西角门的婆子便迅速将话递到了她这边,因她知晓她自有分寸,想着昨晚先暂且让她歇着,等明天再来问问。
可谁知竟发生了这等事,还没等她稳定下来,她便训着春荷,春荷心中打颤,就把昨晚是谁接她出去的给供出来了。
“母亲,您别担心,昨晚我就同他出去赏了赏花。”许是经历了一天的高烧,此时她说话都带着些沙哑,紧接着喉咙里头的苦味弥漫上来。
她动了动喉那苦味更甚,只是不知这退烧药是谁加大了药剂,这回竟然这般的苦。
她忍着苦味,将昨晚的莫成安带她赏昙花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只是将她同莫成安要退亲的事瞒了下来。
今日看着她母亲已是够担忧的,她不想现在就给她舔些麻烦,这事还是等过几天再提。
方亦欢这边低头思索着。
陈氏这边却是笑红了脸:“这莫成安,倒是没看错人,是个值得托付众生的人。”
竟然为了她女儿费劲这般心思只想让她补一补遗憾。
虽然心里头高兴,但是她还是轻斥出声:“你们俩之间的婚事虽然是过了明面上的,他这也是为了你好,但你若是半夜出去被传了出去也着实不妥。”
陈氏看着她低垂着眸,脸色还透着病容,心里也软了起来,轻叹了口气:“你也知道,这家你祖母和姨娘那几个人都盯着,你若出错定是会有人拿乔的。”
她本不愿在她刚刚醒就这样告诫她,但作为她的母亲,关于她名声这点她更担心。
方亦欢垂着眸,听着母亲的告诫知晓她是为了自己好,连连点了点头,不过在听到柳姨娘的时候,她眼中暗了暗前世的记忆接踵而来,她微弯了弯唇轻声问道:“母亲,方语琴私通那事查的怎么样了?”
她总该要动手了。
“她做的可还有人事了!”提起她,陈氏心中恼了阵阵的火,当日她听着这个消息,就压着消息盯着她,这一盯知道的消息就更多了。
原是方语琴在前几个月起就跟着那元家小公子勾搭不清,现每隔六天必定会出门与那元家公子在一处民院中相聚。
陈氏眼中恼了些火,呸了声:“她现在可有闺阁家姑娘的礼教了,竟然还约好了时间同人苟合,这和荡妇有何两样。”
这可是无媒苟且,这事一旦暴露出去,那是要被万人耻笑,以后方家的姑娘怎能抬的起头,这人从方家出去的叫她这个主母怎么难辞其咎。
方亦欢听完,也拧了拧眉,这事处理起来也麻烦,定要做的悄无声息。
若是事情传了出去,就不说她这一辈的方文松,方亦青如何娶得到妻,就算是娶到了,这靖安成内知根知底,这叫后辈的子女如何以清洁两字而立。
她脸色沉了沉,压着声轻声道:“母亲,可曾告诉父亲了?”
陈氏听着摇了摇头,脸色严谨:“你父亲那边我不想这么冒失就同他讲,想着找一个好时机,一个能让你父亲亲眼看见的好时机。”
方亦欢听到这也点了点头,本欲再想与母亲多加商量此事。
看着女儿一脸兴致勃勃的神色,她当即阻拦出声:“这事你就别操心了,这次大病初愈,就将身体养好就行。”陈氏不忍心让大病刚愈的女儿搅进这趟腌臜的事中。
这边陈氏又陪着留了一个多时辰说了别些的话,见她眼中露出了倦意这才嘱咐了一番起身回去。
等陈氏走的时候,透过菱窗看去,外头的天已经布落了黄昏,
方亦欢刚醒并没有睡意,就是方才说话说倦了些。
这边夫人刚走,张妈妈就把已经训斥了一遍的春荷放了进来。
看着春荷神情一脸耷拉,就知道张妈妈肯定是将她训狠了,她朝她轻轻的唤了声:“张妈妈又拧你耳朵了?”
看着她双耳通红,方亦欢心中一阵内疚,抬手帮她轻轻的揉了起来。
春荷现下更是委屈的点了点头。
“是我不好,下次我定不会这么莽撞出去连累你了。”方亦欢真挚的做出保证,上次她去莫府找莫成安消失了半天,那时也把她给坑坏了。
突然想到莫成安,方亦欢下意识喉咙微紧。
“莫成安我们退亲吧。”
“我对你不是男欢女孩的欢喜。”
想着那天晚上她对莫成安说的这些话,她心下莫名一紧,一股莫名的情绪让她心中布满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