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走后,司马凌玉坐在椅子上,心绪不宁,这太奇怪了,居然不是阿玛的人?还是中途又发生了什么,云姐姐她们怎么又会到青楼?太多的疑问需要解开了,还好,均离他们不负所望,终于找到了云姐姐。也不知云姐姐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凌玉正在房里想着这些让人心忧的事,突然有人叩门,她以为是祁管家又来报什么事,刚想说她在看书别来烦她,可是,门外传来的是长公主的声音,“额驸,粟盈可以进来吗?”
司马凌玉起身给长公主开门,将其迎了进来。
长公主见房里只有司马凌玉一人,“大白天的在自己家怎么还关着门?”随即看到案几上放着本看到一半的书,连忙说,“粟盈是不是打扰额驸看书了?”
“这是什么话,你来找我,怎会是打扰?不过我看书时不喜欢分心倒是真的。”司马凌玉若有所指,“门外那些眼睛让我难以专心在书上。要说我也并非读得多么认真,也不过随意看看罢了,这或许是自小养成的习惯,还是喜欢闭门读书,安静。”
长公主回头撇了眼门外,确实隐约有下人有意无意地往房里瞄。她走到门边,亲手将门关上。她也不喜欢自己和额驸的生活都暴露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得有所行动了。
“额驸,粟盈来,是给额驸这个。”长公主说着从腰间摘下一个香囊,“这个旁囊是粟盈这几日为你亲自绣制的,内含白芷、川芎、芩草、排草、山奈、甘松、高本行,还有粟盈前几日去‘虔云寺’给额驸求的驱邪的灵符,希望额驸日日佩戴在腰际,以保平安。”
原来粟盈出府去寺庙是为自己求平安符,司马凌玉接过香囊,拿在手上细瞧,这香囊用的是上好的冰蓝色苏州宋锦,颜色正适合男子佩戴,还绣上了登梅的喜鹊,绣工细密精整,针脚平齐如画。
司马凌玉心生感叹,“想不到粟盈你的女红这样好!”
“长年累月在宫中,闲来无事就绣些小玩意打发时间。”长公主边说边拿过司马凌玉手上的香囊,帮她戴在了腰间,又退后几步,远观了下,笑了,“这香囊与额驸很是相配。额驸还喜欢吗?”
司马凌玉下意识用手摸了下腰间的香囊,“当然喜欢!”
“额驸喜欢,以后粟盈再为你绣件寝衣吧,贴身穿着。”
“哎,千万别,刺绣这事累眼睛,当心眼睛啊!”
长公主莞尔一笑,只说,“那额驸好好看书吧,粟盈不打扰了。”
司马凌玉叫住长公主,有些迟疑,但还是说,“粟盈,今夜把红灯笼拿下吧,婉晴那丫头今儿和我诉苦,我今晚去陪陪她。”
长公主回头看着司马凌玉,欲言又止,“好,粟盈知道了。”说完,出了门。
司马凌玉虽然觉得这样直白地和长公主说要去陪婉晴,有些伤人,但也只能如此了。今夜自己是要去见云姐姐的。想到今夜便可以看到云姐姐了,司马凌玉心里竟有一丝胆怯,在告诉云姐姐实情之后,还是第一次再见云姐姐。
长公主刚出门,阿越就进来了。待长公主走远后,阿越说,“少爷,事情已办好。现在均离他们已经救下五小姐和兰儿,正往京城南城墙脚下的一家小客栈赶,那儿人迹罕至,是很好的藏身处。”
司马凌玉听到云姐姐已被救下,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那就好!”
“可是——”阿越有些吞吞吐吐,“可是,五小姐她——”
“云姐姐怎么了?”司马凌玉有种不好的预感。
“五小姐受伤了!”阿越知道司马凌玉会担心,可不敢不如实相告。
“受伤了?”司马凌玉心急如焚,“怎么回事?伤得重吗?”
“好像是不轻,据均离来信说,五小姐已昏迷不醒,兰儿身上也都是伤。”
司马凌玉真恨不得马上飞到云姐姐身边一探究竟。
司马凌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去召连诺,让他现在就与均离会合,赶紧为云姐姐和兰儿医治。”
“是!”阿越刚要走,又被司马凌玉叫住。
“通知完连诺,你再回来!日落之后,想办法把‘暖晴阁’门外的各种人等都给我弄走。然后到这个房间找我,咱们从密道走。”
阿越走后,司马凌玉如坐针毡,焦急地等着日落。
好不容易吃过晚饭,司马凌玉带着婉晴在府里转了转,待太阳下山后,把婉晴送回“暖晴阁”,说了句,“本王晚些时候再来,你先睡。”
婉晴很是惊喜,难道王爷今晚又会偷跑过来?
司马凌玉回到房里,等阿越一到,两人一刻没有耽误,从密道出了额驸府。两人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便到了城南。
司马凌玉下了马,由在外等候的均离引着进到客栈二层的一间房。一进门,司马凌玉就
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云姐姐,她赶紧跑到床边。天啊,床上的人是云姐姐吗?怎么被伤成这样?
司马凌云身上的衣衫已经十分凌乱,还有血迹,她仍然在昏迷中,脸色惨白的吓人,以往娇艳欲滴的红唇,此刻毫无血色。
司马凌玉注意到一旁的兰儿也是满身伤痕,右侧的脸都被打肿了。司马凌玉气得只咬牙,到底是谁这么狠,对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如此狠手?
司马凌玉看着云姐姐,发现她的脖颈上竟有着深深的勒痕,更加心疼。司马凌玉回身,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发现均离、林石、连诺还有阿越,几人都跪在地上,不敢看她。
均离首先说,“少爷,属下们办事不力,害得五小姐受伤如此,还请少爷责罚。”
司马凌玉虽心疼云姐姐受伤严重,但从根本上说也怪不得他们,他们都是按自己命令行事的。
突然,一旁的兰儿也扑通一下跪下了,哭着说,“少爷,请您不要责罚他们,若不是均离他们及时赶到,或许少爷就见不到五小姐了。”
司马凌玉本也不会责罚他们,就招呼着,“你们都起来,跪着说话像个什么样子。”
司马凌玉问连诺,“五小姐的伤势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