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无关。
封卿听着叶非晚这番话,眼中竟隐隐浮现几丝茫然。
怎会无关了?分明……前不久她还是王妃,住在靖元王府的后院,每日亮着一盏昏黄色的烛火,像是在等他一般。
分明曾经,她每日追在他身后,随处制造着偶遇,每次他看向她时,总能迎上她的笑颜。
而今,怎会无关?
“叶非晚,”封卿抬眸,望向那正站在叶府门口的背影,好久,声音艰涩,“你是女子,怎能和……男人厮混……”
“女子?”叶非晚侧眸,低笑一声,声音却凉薄无一丝波澜,“洞房花烛夜,你去了别处,让王府上上下下看我的笑话,没想到我是女子;参加宫宴,你屡次将我弃于人群之中,没想到我是女子;父亲过世,你陪在别的女子身侧,也未曾想到我是女子……”
说到此,叶非晚缓缓转身,她本就立于台阶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台阶下一袭白衣的封卿:“如今,王爷终于意识到,我是女子了吗?”
她从未想到,有一日,自己竟也能这般平静的俯视着封卿。
封卿未曾言语,只是薄唇越发苍白,紧抿着,眼神带着一丝怔忡。
“……至于王爷方才说的厮混,”叶非晚见他不语,也未曾等待,只是淡淡笑,“左右我在王爷心中也不是什么贤良淑德之人,王爷愿意如何想我,便如何想吧。”
话落,她已缓缓转身,便要走进叶府。
她连解释都不愿了。
封卿望着她的背影,心中蓦地一慌,脚步竟随之上前一步:“叶非晚,若你解释……我便收回方才那番话呢?”他的脚步终因着醉意,添了几分踉跄。
叶非晚脚步微顿,身后传来了阵阵酒香,封卿喝了不少酒。
他说,若解释便收回那番话。可是……话都已说出口,如何收回?
正如覆水难收。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封卿,”叶非晚喉咙微紧,终究将喉咙的不适生生咽下,“你看到的,便是事实。”
她的嗓音,由夜风带来,更显得凉薄。
封卿怔怔立于原处,身躯紧绷如石。她果真……不屑于解释了。
以往她和别的男人稍有接近,便跟在他身侧解释千百遍,哪怕他那时并不在意。而今,她却说“没什么好解释的”。
“叶非晚,你不要以为,求来了圣旨便能高枕无忧,本王未曾开口,天下谁人不知,你仍是本王的王……”妃。
最后一字,他终究未能说出口,叶非晚回首了,目光正无波无澜望着他,眼底漆黑幽深一片,她声音近乎嘲讽:“封卿,而今,你只会这般威胁人了吗?”
话落,再未曾有半分犹豫,她已抬脚走进叶府。
沉重的木门喑哑着关闭,门栓重重落下的声音,将封卿彻底隔绝在外。
漆黑夜色之中,唯有那一袭白衣之人站在门外,本挺直的腰背不知为何陡然有(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