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来说!”
又是一个小伙子上了台,一番撕心裂肺的血泪控诉后,又把他的仇人,黄家老二踹的口鼻流血。
“额来说!”
“额来说!”
一旦开了头了,黄家庄的百姓就群情激奋起来,今天这情况,黄家必然是有死无生。
这么多年的刻骨仇恨,能上台去捣一拳,踹一脚也解恨啊。
嵇慕安排战士们维持秩序,他一把将趴在台子前,拼命往上翻,却爬不上来的,一个满头白发的妇女拉了上来。
“大妈,您慢点。”
衣衫褴褛的白发妇人,仿佛没听到嵇慕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黄家老三,她手里拿着根不长的板凳腿,狠狠砸在黄老三头上:
“你个畜生啊,你还额儿子和额媳妇啊!”
板凳腿雨点一般落在黄老三的头上,脸上、肩膀上,血立刻就出来了。黄老三疼的眼泪鼻涕一大把,嘴里塞着抹布,嚎都嚎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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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妇人使劲砸了几下,就没力气了。扔下板凳腿,猛地扑到黄老三身上,险些把撑着黄老三不倒的战士带个趔趄。
她一口咬住黄老三的耳朵,硬生生的撕了下来,把黄老三疼的直翻白眼,拼命挣扎,也许只有这样疯狂的行动才能解恨。
台下的很多上了年纪的妇女都眼泪直掉,台上这人是黄寡妇。和黄家还算是亲戚,关系比较远,也没落啥好处。
遇上荒年,交不上税,家里地也卖给黄家了,也是一样当黄家的佃农,男人在世时,还给几分薄面。
男人一死,仅有的一点情分也就烟消云散。
黄寡妇想尽一切办法给大儿子娶了媳妇,才一个多月,黄老三看见新媳妇长得好看,三天两头过来转悠调戏新媳妇。
被新媳妇骂也不在乎,没事就来腻乎。
他大儿子忍不住呵斥了几句,黄老三扭头就走,出门回头撂了一句:“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没几天黄寡妇大儿子在谷外的田里忙时,就被鬼见愁的土匪绑走了。指明要黄家三爷亲自来山里,给足钱粮才放人。
黄寡妇上门去求,被赶出来,黄老三放出话来,要她儿媳妇亲自去求。
不顾黄寡妇的阻止,儿媳妇流着泪悄悄的进了府里,两天后才放她出来。
人回来都不成人样了,当天晚上就上吊死了。
被放回家的大儿子也是受了内伤,回来大口吐血,没几天也死了。
黄寡妇其实才四十岁不到,一夜白头,要不是还有个十几岁未成年的小儿子,在家没人照料,她早就不活了。
“你个畜生啊,你还额儿子和额媳妇啊!”
……
一笔笔血泪血债,一声声控诉,台上台下齐呼杀!所有被指认出手里有血债的,全部被拉到庄门外的空地上。
都已经吓瘫了,根本走不了路,就薅着头发一路拖过去。
一把黄家庄用来给牲口铡草料的厚重铁铡刀,被用(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