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剑问道 > 其他类型 > 过镜洗去铅华 > 第四十五章 迟到的一切

第四十五章 迟到的一切(1 / 1)

她坐在电脑前,看到前段时间写得还没有完结的故事。

回想起那个对她说“——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的记得”的陌生网友。

她打开了和他的对话框:在吗?

肆月仰望星辰:一直在。

她:我按照你给我的提议,倒叙了我和他的故事,直到我今天见到他,才发现,没用。

肆月仰望星辰:是发生什么了吗?

她:他并没有向我解释,只是一味的道歉,我突然也就不想知道了,还有,他今天问我,我和他之间还有没有可能。

肆月仰望星辰:那你是怎么想的?

她: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对他已经不是从前那种单纯的喜欢了,里面掺杂着一些我的执拗和念旧,对,还有很多的不甘心。

肆月仰望星辰:那你见到他之后开心吗?或者说,那股热情劲儿还在吗?

胥麦月停顿了,手指悬空在键盘上,不知道该按下哪个字母。

肆月仰望星辰:冷静和热情之间,以适合自己的温度存在。

胥麦月看到这段话,感悟了一番。

她再次见到游祈的时候,内心已经不像是浪花那样在心里翻涌澎湃。

好不容易上了岸,就别再想海里的事了——

她最后回复网友: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

从与游祈分别在公园的那天起。

胥麦月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工作当中,双开新书让她没有心思再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也没人再来打搅她,活活的把自己逼成了“拼命三娘”。

“嗡嗡嗡——”

“嗡嗡嗡——”

临下班,正在整理稿件的胥麦月,并没有注意桌子上的手机震动。

座机电话响了,前台打来,说是楼下有人找。

胥麦月拿上手机,看到有陌生号码的未接来电。

难道是快递?

她披上外套,走出了一种职业女性的气质风范。

胥麦月走到前台,询问是谁找她。

前台指了指大门口。

顺着手指的方向,她看到一位中长发女性的背影,有些微胖。

她走向前,礼貌的说:“你好,请问是你找我吗?”

那位女性转过身,胥麦月惊了一下。

谢小娇!她发福了。

她温柔的对胥麦月说:“胥麦月,你还记得我吗?”

可能是年龄的增长,再加上她已为人母。

从她的话语间能感受到,少了往年的嚣张,多了几分和谐。

胥麦月平和的对她说:“当然记得。”

“那聊聊?”

俩人坐在一楼大厦的咖啡店,胥麦月用员工卡刷了两杯咖啡。

“今天我请你。”

谢小娇笑着端起那杯咖啡,用小勺搅拌了几下,小酌了一口。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你在这工作的?”

胥麦月把咖啡放下,很放松的靠着椅子后背。

笑着对谢小娇说:“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既然游祈都能清楚的了解我这几年的动向,我在哪里工作,你不是也能轻而易举的就知道。”

谢小娇又小酌了一口,放下咖啡。

她对胥麦月说:“其实我真的挺羡慕你的,从最开始认识你,到现在,你在我眼里就像是别人家的孩子那样优秀,也有那么多人喜欢你。”

胥麦月笑了,说:“这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真挺不容易的。”

谢小娇跟她讲述了当年酒店照片的事,又从包里掏出一份很厚的文件袋,放在胥麦月的面前。

她很释然的说:“经过这几年的沉淀,应了那句老话‘缘分天注定,修行靠个人’,不管我再怎么修行,终究人鬼殊途。”

胥麦月没有去碰那份文件袋,一直揪着心,大气不敢喘。

谢小娇接着说:“这份文件,有你想知道的所有事情,哦,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我跟游祈没有关系,我的孩子跟他更没有关系,从始至终他的心里只有你一人。”

胥麦月的心“咯噔”了一下,控制颤抖的手,端起咖啡,猛喝了一口压压惊。

她搓着手指说:“你为什么冒然的过来,要来告诉我这些?这对我来说早都已经不重要了。”

谢小娇端起咖啡,把剩余的喝完,说:“重不重要只有你自己知道,我只是不忍心看着他更难过而已,有些误会是我结下的,那我来解,但你们之间的误会,我只能帮到这了。”

她背上包,起身要离开,临走前,她又说:“我准备带孩子离开南煜了,我们以后应该不会再见面了,还有,谢谢你的咖啡,再见。”

胥麦月呆坐着,看着她远走,她觉得从见到她,再到她离开,一杯咖啡的时间获得的大量信息,让她觉得太不真实了。

她没有勇气去打开那份文件袋,也没有做好准备去揭秘过去的种种真相。

......

正好这一切,都让站在门口,来接胥麦月下班的时星移看到了。

时星移透过玻璃看出胥麦月的情绪有所缓和。

便给她打了电话:“麦月,我来接你下班,在大厦门口。”

胥麦月挂完电话,拿上文件袋,就向门外走去。

在车上,胥麦月对时星移说刚才发生的事。

时星移看着文件袋,并没有很惊讶。

把她送回家后,时星移在楼下看到她房间的灯亮了。

他坐在车里,给一个陌生号码回了电话:“谢谢你想通了,那边的医院我都已经联系好了,我托人把你们送过去,立马就可以给孩子做手术了。”

电话那端:“你救我孩子这件事,我不会忘的,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明白,你这么爱她,居然舍得把她拱手让人。”

时星移说:“我爱她并不是非要得到她,如果她能幸福,我会帮她铲平所有道路。”

电话那端:“假如有一天她知道你为她做的这一切,你觉得她还会幸福吗?”

时星移说:“只要你不说,她不会知道。”

挂了电话的时星移,趴在方向盘上。

原来,谢小娇今天能出现在胥麦月面前,都是时星移的功劳。

其实早在胥麦月告诉他,游祈还在南煜的时候,他就已经着手派人调查游祈了。

知道游祈现在住在他表姐家里,而且每天去公司上班。

也知道游祈一直跟谢小娇联系着。

他曾私下找过整件事的始作俑者谢小娇,了解到她的孩子有严重的眼疾,需要做手术,但她没有足够的资金和资源。

在得知这一切都是误会的时候,时星移内心是有一些犹豫的。

但是胥麦月的快乐远远大于自己的难过,他对她的爱不是自私的占有欲,而是想尽办法去成全。

最后他以可以免费帮助她的孩子做治疗为筹码,让谢小娇去跟胥麦月讲清楚。

他的爱无私且卑微。

......

回到房间的胥麦月,把文件袋丢到床上,蜷缩在凳子上,看着它。

回忆着今天谢小娇告诉她,当年和游祈在酒店的事。

那年彼时,胥麦月休假的时候,跟时星移带着爷爷奶奶去丽城游玩。

在那期间,游祈跟谢小娇打电话见面,并呵斥她不要再耍手段去伤害胥麦月。

这一下就让谢小娇把所有怒气都埋怨到胥麦月身上。

她当时就下定决心,既然自己得不到游祈,胥麦月也别想好过。

也就在那晚,谢小娇在游祈的水里放了迷魂药。

谢小娇托朋友,把游祈抬到酒店,但是那一晚,她什么也没有做,傻坐在凳子上,看着游祈那张不属于她的脸。

她是真心爱着他的,所以她终究做不出那样过分的事。

直至天明,她蜕去他的上衣,自己也裸露着肩膀,拍下了那组照片。

然后丢下游祈一人,自己先行离开了。

至于谢小娇的孩子究竟是谁的,她没有说,她的难言之隐,胥麦月没再多问。

......

胥麦月拿起那份文件,缓缓的打开它。

最先看到的是市医院的诊断证明书,患者是游祈。

上面写得是她看不懂的医学术语,只看明白是车祸导致的头部严重撞击,还做了手术。

背后还订着几张病例和住院证明。

看到就诊日期,她惊叹。

怪不得那天他没有来,原来是出车祸了,还跟自己当时住的是一家医院。

想到这她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她从袋子里又掏出了一个趣÷阁记本,里面是游祈写得潦草的小学生日记:

10月11日

今天是我苏醒后的第二天,听他们说,我睡了很久很久,在我沉睡的这段时间里,做了一段很长很长的梦,梦见我好像跟麦子结婚了,但是她却一直在哭,等我醒来后发现世界都变了,我到最后还是放了麦子的鸽子,导致她生了场大病,麦子的爷爷去世了,她一定恨透我了。

10月13日

听薛置说,时星移一直陪在麦子身边,照顾她,我挺放心的,虽然有些吃醋吗,但此时我也无能为力,我对她的伤害......太多太多了。

10月16日

我现在的模样太丑了,简直像个插着管子的松花蛋,麦子把工作辞了,好想知道她现在在干什么,医生不让我玩手机,说是对什么有辐射,我只能通过薛置才能了解到麦子的近况。

10月22日

听说时星移那小子要带麦子去加拿大,这对她来说是件好事,换个地方生活也挺好,说不能能释放心中的压抑,我真的好想出院去见她啊,整天躺在这,像个快要长毛的松花蛋。

10月27日

薛置从麦子家吃完饭,来医院找我,跟我说麦子还在问他有没有联系过我,还有谢小娇孩子的事,我没让薛置告诉她,第一怕她担心,第二怕耽误她走向远方的路,不是不想见,是不能见,她应该找到比我更好的归宿,关于孩子,我承认我喜当爹了,但是谢小娇受到那个男人迫害这件事,为了孩子,我答应谢小娇要保密,但这也是我做得最后悔最愚蠢的事。

10月29日

薛置告诉我,麦子已经走了...

11月30日

她把我删除了,只留下最后一句话。

12月13日

出院日,我想明白了,挤不进的世界,就不要硬挤了。

12月25日

属于我一个人的纪念日,我又来到了最初的地方,坐在露台吹着风,当时她应该也是在这等我的吧。

3月17日

在网上看到她写得书了,继续加油。

4月16日

麦子,生日快乐!!

4月16日

麦子,又一年啦,生日快乐!站在她家楼下,看着熟悉的窗户,房间的灯已经很久都没有亮过了。

10月29日

她离开了整整两年,薛置告诉我,她获奖了,她现在真的越来越好了,我等会去买个蛋糕庆祝一下。

5月5日

薛置今天从她家回来,告诉我她回国了,还送了他礼物,我有时真的好想魂穿到薛置身上啊。

8月10日

我今天去煜展文化大厦了,就偷偷的站在对面,看到她被时星移接走了,从远处看,还真的挺配的。

3月30日

她又获奖了,全国文学佳作奖,看到她的采访,感觉我越来越触碰不到她了。

4月4日

今天学员放学早,我又去小木屋了,听老板说麦子刚走,我后退了几步,看到她穿着一身黑的往前走,我的心不禁抽搐了一下。

5月25日

今天终于见到麦子了。

——

厚厚的一本日记,记录着这几年的点点滴滴。

每一天、每一页都关于胥麦月。

原来这一切都是误会!

她抱头痛哭,从未有过的大声,比任何时候的声音都大。

把这几年憋在心底的忧伤和痛苦都发泄出来了。

她哭着哭着就趴在床上睡着了。

......

“阿嚏——阿嚏——”

开着空调睡一晚,没有盖被子,结果着凉了。

胥麦月把床上的一堆东西,重新整理好塞进文件袋里。

她穿着一身清新,去连理街找薛置兴师问罪——

“不好意思姐姐,店长他今天去公司开会了。”

她又搭车去公司,一路上都在总结要说的话。

其实她并没有真的生薛置故意隐瞒她的气,只是想找这位纵观全局的人士好好聊聊。

当她多年后再次站在“顶途美发有限公司”门口的时候,眼前的场景是那么熟悉。

她带着严重的鼻音问前台:“你好,我想问一下,里面是不是店长正在开会?”

前台起身,微笑着回答“是”。

胥麦月坐在前台侧边的待客区,耐心的等着他们散会。

她这次并没有提前告知薛置,打算来个突然袭击。

等了大概十分钟。

胥麦月正在专心致志的低头打着手游。

突然余光看到一双脚站在面前。

她以为是薛置:“别慌啊,等我一会儿,我打完这一把。”

“好。”

胥麦月的大拇指停顿了,她缓缓抬起头,看到游祈站在那,笑着,她心却很痛。

她立马把手机锁屏,紧张的直起身来,对他说:“呃——我以为是薛置,我..我来找他。”

游祈背着手,微笑点头:“好,薛置他们马上就散会了。”

说完就坐在胥麦月的旁边。

已经知道真相,而且误会游祈这么多年的胥麦月,此时此刻特别不自在。

“阿嚏——阿嚏——”

感觉空气都不好闻了。

她偷偷的在侧边给薛置发了条微信:快点出来!

薛置回了三个问号。

“那个..”

胥麦月欲言又止,气氛无比尴尬。

游祈弯着身子,两个胳膊肘撑在两条腿的膝盖上,扭着头,看着胥麦月。

胥麦月搓着手,看着他的头,问:“那个..你头上的伤,好了吗?”

游祈低下头,抿嘴一笑,又扭头看着她:“你都知道啦。”

胥麦月点点头。

游祈用手轻轻的敲了两下脑壳,云淡风轻的说:“你看,依旧结实。”

胥麦月点点头。

又过了大概十分钟。

薛置大摇大摆的从会议厅走出来,看到胥麦月跟游祈坐在一起。

有些惊讶。

他心里似乎清楚胥麦月已经什么都知道了。

胥麦月赶紧走到薛置身边,用眼神告诉他“赶紧走”。

薛置大概意会了,他走过去对游祈说:“我带麦月出去办点事,你赶紧回你的教室看看吧,学员都乱成什么样了。”

游祈起身点点头,就去忙了。

胥麦月长舒一口气,拉着薛置就进了电梯。

到了楼下饮品店,薛置买了两杯奶茶。

胥麦月“砰”的一下把吸管扎进被子里,把薛置吓一跳。

表情严肃的对他说:“哥,你可以啊,瞒我这么久。”

薛置苦笑的回答:“麦月,是哥不对,哥当初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就答应当他的眼线。”

胥麦月的表情管理失败,“噗”的一下就笑了:“我逗你呢哥,我压根就没生你气,再说这也不能怪你。”

薛置说:“谁告诉你的,该不会是游祈自爆了吧?”

胥麦月莞尔:“你绝对猜不到是谢小娇专门跑来告诉我的,她还给我看了游祈车祸的病例和他的日记。”

薛置顿时觉得不可思议:“那段时间,她确实一直待在医院照顾游祈,而且她的孩子也认游祈当干爹了,但你俩一直都是死对头,可她现在居然亲自去找你说真相,不就是把他又推给你了?啧啧,事情不简单,难道她良心发现了?”

胥麦月嚼着珍珠,摇着头:“她还跟我说她要带着孩子去外地,我没细问,管她呢。”

薛置好奇的看着胥麦月:“那你现在怎么想的?跟游祈复合?”

胥麦月叹了口粗气,嘴里的珍珠差点吐出来:“很混乱,毕竟分开这么久,期间也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对他,好像已经不是爱情了,我忘不了他,可能就是因为他当初的不告而别,让我的不甘心在作祟,但是现在一切都明白了。”

薛置玩弄着打火机:“但是现在一切都明白了,所以你决定彻底放下了?”

胥麦月眼巴巴的看着薛置:“你觉得我这么做,对吗?”

薛置:“局外人没办法去审判这件事的对错,角度不同,站在游祈的角度上来讲,他惦记你这么多年,肯定是希望你们能重归于好,站在你的角度上来讲,就是你刚才说的,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两个人很难再回到原点,我的观点更倾向于你这边。”

胥麦月听明白了。

......

游祈从公司出来了,看到俩人坐在楼下,走了过去。

“正好都还没有走,晚上一块吃个饭吧。”

薛置看了看手表:“我不去了,我得回家当奶爸了,你俩去吧,好好叙叙旧。”

没等胥麦月开口,薛置就撇下她,开车窜了。

尴尬的局面再次产生。

游祈拉着胥麦月的手腕,正准备走:“嗯?手链,你不带了。”

胥麦月把手收回来,摸了摸手腕:“嗯,打字太碍事,就摘掉了。”

游祈手插兜,说:“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进到饭店,游祈点了全都是胥麦月爱吃的饭菜。

他都还记得。

“这家店的糖醋里脊是南煜最好吃的,一会儿你多尝尝。”

胥麦月像只小猫一样点点头。

菜上齐了,胥麦月一口一口的咀嚼着,慢慢的吞咽着,完全淑女风。

游祈挡着嘴对她说:“突然看你这么优雅的吃饭,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胥麦月尴尬的笑了笑,继续做作的吃着。

这时,胥麦月的手机响了,游祈看到来电显示是时星移,心中一紧。

“喂。”

“喂,麦月,你是感冒了吗?鼻音这么重,吃饭了没?我刚忙完,准备去给你投食了,正往你家走呢。”

“我正在外面跟游祈吃饭呢,忘给你说了。”

“哦~好吧,我知道啦,那你等会回家注意安全。”

挂完电话,胥麦月看着游祈,游祈说:“你俩,在一起了吗?”

胥麦月摇摇头,继续吃饭。

吃完饭,俩人散步在即将沉睡的经纬大道上。

街边商铺的各种霓虹灯,五光十色的绽放自己的光彩。

冷落的街道上,时不时的飞过几辆小轿车,寂静中伴随着一两声犬的吠叫。

游祈试图伸手去牵胥麦月的手。

但被胥麦月躲闪了。

他尴尬的捕捉到空气,又轻咳了两嗓子。

总算是发出了一点人的声音。

游祈迈出一大步,正面挡在胥麦月的面前。

没及时停住脚的她,撞了个满怀。

“我们和好吧。”

胥麦月被游祈这句开门见山的话,瞬间怔住。

见胥麦月没反应,游祈搂住了她。

胥麦月推开游祈,整理了一下情绪。

非常正经的对他说:“游祈,这几年,我一直怀揣着对你的思念、懊恼,甚至还有一点怨恨,我的心态从崩塌到再建设,每个环节我都扛下来了。结果谢小娇却跑来告诉我,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当我知道你出车祸的时候,我真的痛恨我自己,怪自己当初为什么没能选择相信你。”

胥麦月的泪失禁体质又崩了,红着眼哽咽着。

游祈再度把她搂进怀里,顺着她的头发,安慰:“麦子,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没有怪你。”

胥麦月的心逐渐软下来,她抽泣着:“当得知这一切,再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是多么感谢世界,让你完好无损的出现在我面前。”

游祈看着胥麦月哭丧的脸说:“那能不能还给世界一个完好无损的我们?”

胥麦月用力抱紧游祈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戳了戳。

这两天局外人的开导,在这一瞬间,全部灰飞烟灭了——

......

游祈把胥麦月送到家楼下,依依不舍的道了别。

她刚一打开门,看到客厅小灯亮着,茶几上摆满了零食,她坐在沙发上看到薯片袋子上贴了一张纸条:麦月,这些包括冰箱里的足够你吃半个月了。

她笑了。

走到厨房,看到冰箱上也贴了一张纸条:冷饮从冰箱里拿出来之后过五分钟再喝。

她打开冰箱,看到满满当当,分类摆放整齐,还标注日期的食物,真是有心了。

她把纸条都用冰箱贴,贴在冰箱门上。

回到餐厅,准备倒水喝。

看到杯子边上放了一盒感冒灵,下面又压了一张纸条:睡前拆一包喝了。

胥麦月欣慰的笑了,听话的冲了一包药。

洗漱完毕回到房间,准备开空调,发现遥控器上的纸条写的是:睡前调到恒温26度,记得定时。

胥麦月照做。

躺到床上,她给时星移回了电话:“喂,时老板,我看到你给我的留言了,真贴心。”

时星移:“都照做了吧?”

胥麦月:“那必须啊,时老板的话,我敢不听吗,哈哈哈,啊对,告诉你一件事,我跟游祈和好了。”

时星移:“挺好的,为你感到开心,快早点睡吧,明天还得上班呢。”

胥麦月:“好的,遵命!晚安。”

时星移:“晚安。”

......

挂了电话,时星移扶额,红着眼,翻看着手机里跟胥麦月在丽江的假情侣合照。

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来自于他亲手把挚爱推给对方,成全了他们。

他椎心泣血的发了一条微博:多希望你知道我并不洒脱,然后你跑来告诉我,你也很想我。

从那天起,时星移就渐渐地跟胥麦月很少联系了。

有时关切是问,有时关切是不问,这样水波不兴,她好他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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