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我一愣,但看着她紧紧瞪着的眼睛,我的气势马上就没了,连忙弱弱的接着说道:“师姐有啥事吗?”
“有事,刚接到了紧急任务,这附近出了命案,但人手有些不足,你跟我去一趟,睡觉那个去学校里叫人!”
“我?”
我用手指着自己的胸膛又是一愣,然后眨巴眼睛紧紧看着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没错就是你,快跟我走,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的!”这女警察脾气果然不是一般的暴躁,说着就拉着我的手把我从岗哨台上扯了下来。
嘿我个暴脾气,敢说哥们娘?今天不把你收拾的服服帖帖,你就不知道啥叫男儿本色!我立马抬高了脑袋,对着身后的老项大喊了一句:“老项,老项!这附近有大案子,人少不够我先去凑个数,你快去学校里边叫人!”
“啥?叫啥人啊!”已经有些睡懵了的老项立马被我吵醒了,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问道。
不过这时候我已经被这师姐拖走了老远,只能向他挥手示意,让他快点去,在过会儿就只能听着他老远的叫我名字了。
而且这时候我还一直紧紧抓着师姐的手,不得不说虽然这是只老握枪的手,但这时候抓着到还挺软乎的,暖暖的温度一时之间竟然让我有些舍不得放开,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抓陌生女孩的手呢,嘿嘿!
不过这样干跑着也没啥意思,我作为一个男人总不能等人家女孩找话题吧,于是我捉摸了会儿终于开口问道:“师姐,您说人手不够,那咱们现在一共有几个人啊?”
“两个!就你和我!”师姐果然不愧是师姐,快人快语啊!
但我听完刚稍稍白回来一点的脸立马就黑了,这特么跟我闹呢,这要人命的玩意,就我一个还没出师的小鬼加上个女警察,那于是凶恶点的歹徒不是送菜的份儿吗!
或许是怕吓着我,师姐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别怕,就一家旅馆里报案说客房里突然死了两个人,叫上你只是为了保险起见而已,事情起因现在还不太清楚,因为我刚巧在这附件,所以才会紧急安排我去,应该没有太大危险!”
我去你妹的没太大危险,这都死两个人了,你跟我开玩笑呢,我心里这一阵腹诽,这师姐心得多大了,不过话自然是没说出来,毕竟我现在是要展示男儿本色,而不是男儿本怂的!
见我没说话,师姐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一直紧抓着我的手却突然放开了,看来她也意识到了不妥,少了这份暖意我也自无不可,虽然小小的有些遗憾,但我绝对不能被这小小的桃花运遮了眼,毕竟颜安还不知道在何方等着我呢!
幸好她这是军训后遇着我了,要不然这一顿跑估计到地儿我也就差不多趴下了,哪还有精神去协助她查案。
而且我真怀疑这师姐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明明这路上从我们身边至少过了两辆出租了,但她硬是没有注意过一下,我想着提醒她来着,但话刚到嘴边,就被她一眼给瞪回去了。
我琢磨着这师姐该不会没有钱吧,就算没钱其实也可以顺路拦辆车啊,那警匪片里不都这么演吗。
就在我这胡思乱想的时候,目的地终于到了,我循着师姐的目光往前面望去,嗬!好大的招牌,明晃晃的黄氏酒楼四个大字简直要闪瞎我的眼,尤其是那边上一溜红红绿绿的小灯泡更是时尚时尚最时尚。
但也就这招牌亮眼些,我接着往下一看,好嘛!这破木门指不定是哪个年代留下来的,已经掉落的差不多的红漆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块块的黑斑,两个外拉的门把手倒是挺有模样,还是两只凶神恶煞的铜狮子,但也只有左边那只衔着门环,右边那只连牙齿都不知道早掉哪儿去了!
这里边的东西也十分陈旧,我一踏进去,仿佛就有一种梦回唐朝的感觉,四四方方颇有些油腻的木桌子,长条长条的高凳子,老榆木柜台上摆着的一坛坛塞着红布的黑陶酒坛子,一切的一切都像极了电视剧里的客栈模样。
所幸这里边的人穿的还正常,清一色的短袖、小马甲,看着模样应该是这里的服务员之类,许是听到我们来了,柜台右边的走廊中不多时也窜出了个人来。
这是个中年男子,身上还穿着我小时候流行的大白褂,脚下蹬着的也是双老北京布鞋,跟这儿的环境倒是相得益彰,估摸着应该就是这里的老板没跑了。
他走出来后,直接就马不停蹄的往我这赶来,我现在本身就穿着警服,或许是因为身材性别的原因,老板觉得靠谱,直接就越过了我身前的师姐,赶上前来握住我的手道:“警察同志你们总算是来了,那两人都还在楼上呢,没人敢动,你看啥时候把他们弄走啊!”
我偷偷瞅了一眼师姐逐渐黑下来的脸,心里顿时一阵好笑,但又不能明着摆出来,而且或许屋里边灯光比较亮的缘故,我这一瞬间竟然觉得这师姐的脸庞有些似曾相识,但这种说不清楚的熟悉感源自何方一时间又不得而知。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我同样紧了紧老板的手,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接着说道:“店里面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吗,有没有装监控,知道是为了什么吗?”
或许是我问道点子上了,师姐居然难得的没有出声干预,而是在一旁静静的抱着手看着老板。
“知道、知道!”或许是有些被吓着了,看着就精神气十足的老板这时候表现的有些失态,小鸡啄米般的对我连点了几下头,然后指着走廊道:“今天下午店里来了三个男人,吃了饭就顺便在我这儿住下了,没曾想等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听到楼上出了动静,而且还挺大,等了一会儿还没停,三子跟我就拿了钥匙上门去看了下!”
说到这儿男子停顿了下,神情也变了变,然后又揉了揉紧皱的眉头才继续道:“可没想到一开门就看到两个人都已经躺地上了,而且全是大片大片的血,还剩一个拿着把刀做床边上,我们问他话他也不回答,只知道一个劲的说死人了,要不您二位还是自个上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