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冷声开口,隐忍着怒意“姑娘的条件真是离谱。”
毕竟现如今能救吕不韦的也只有眼前女子。嬴政强忍怒意没有发作。
茜淼见嬴政模样,只觉心痒痒。连他隐忍怒意的样子都如此俊美无双。真想现在便……
茜淼媚笑着,道“王上,以民女提的条件换丞相大人一命,算是不亏了。”
嬴政冷声道“姑娘不如换个条件,如此的条件孤答应不了。”
茜淼故作蹙眉模样,在众人目光之下便往嬴政怀中一倒,双手绕在嬴政脖上,侧头在嬴政耳边轻唤一声道“王上,那不如就两晚上。”
边上众人皆是惊异女子举动。寒仲渊面色比上嬴政,也差不到哪去。茜淼如此这般,丢的可是阴阳家的脸。
嬴政面色更加难看,如同吃了死苍蝇一般。他环抱起茜淼,茜淼一喜。觉着他是要答应自己了。下一瞬,嬴政冷漠起身,直直的就把茜淼丢在了地上。
茜淼重重摔在了地上,她娇嗔一声道“王上,人家疼。”
寒仲渊怒火中烧,一把就拉起茜淼道“有完没完,阴阳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茜淼转眼嗔视寒仲渊,与之前判若两人的态度怒道“关你何事?我还在同王上说话,何处有你说话的份。别以为你就比我高个一级我便怕你!论起武功你还不一定我的对手。”
“你!”寒仲渊直接气绝。
众人都在一旁私语。
嬴政脸依旧阴沉,转手就拔出了玉桑腰间的长剑。速度飞快,反手就往茜淼脖上一立。众人皆是一惊。
茜淼身子一颤,娇滴滴颤声道“王上?”
她可不知,嬴政的武功这么高强。在她眼间便把剑立在了自己脖前,自己还不能闪躲。
“若是不想就此丧命,便乖乖听话。”嬴政冷声。
茜淼本是一副娇媚模样,闻言也转而冷声道“王上可是要想好了,片刻之内我便可用毒让这整个屋子里的人所有人下黄泉。”
嬴政挑眉,手上的力度加大,转眼茜淼的细脖上多了一道血痕。
他冷声道“不知是你的毒快还是我的手快。”
如此看来她的毒估计都无法出手,自己便会被断头而死。
茜淼瞬时被嬴政的气焰压下阵来。她皱眉不语。
寒仲渊见此,立马跪下道“王上,都是小人管教下属无法,才让下属如此不知规矩!还请王上饶她一命!等救完丞相大人,阴阳家定不会轻罚了她!”
她便是也是阴阳家的人,若是在外丧了命,怪罪下来的,也会是自己。寒仲渊不得不驱下身子,为她求情。
嬴政眉眼轻扫茜淼,这一瞬的目光让她不自觉发颤,嬴政冷声命令似的道“解毒。”
茜淼闻言,又立马转了态度,找台阶似的媚笑道“王上别怒,民女不过开了个玩笑话。王上大人不记小人过!民女这就去写药单!”
嬴政收回剑,插回了玉桑腰间的剑柄。茜淼立马便转身去了桌前,写了一张药方。
茜淼又道“以这药单为丞相大人熬制后喝下,不过片刻大人便会醒来。”
嬴政摆手示意,便有一个随从上前,接过茜淼手中的药单。往着门外小跑而去。
嬴政坐会桌前,面色依旧不悦。
茜淼望着嬴政俊美的面容,虽是心痒,却也不敢发作了。
众人在屋内等候。
不过片刻,便有随从端着一碗乌黑的药汤走了进来。其余的那些女眷随从们,忙起身扶起吕不韦,让他喝下了药汤。李斯也担忧着望向吕不韦。
药都还未喝到一半,吕不韦身上的紫青色已经褪了一半,面色也逐渐红润了起来。
众人喜悦,继续喂着药汤。
药喝净,吕不韦身上已不见了紫色。不过片刻,吕不韦轻咳出声,睁开了眼。
顿时,安静的氛围闹了起来,女眷们喜极而泣唤道“大人!你可算是醒了!”随从们皆哭出了声。
李斯在一旁也满是喜悦,道“大人真是福大命大!”
嬴政见此,起身,走到吕不韦床前。
吕不韦被搀扶起身。望见了嬴政,便立马道“参见王上。”声音虚弱无力。
嬴政忙道“仲父不必多礼了,身子要紧。”
嫪毐在一旁虽是心中不悦,却还是佯装喜悦,不禁发言道“看来是老天爷的保佑了,大人才度过此劫。”
吕不韦转头,见嫪毐,一惊,转而又道“原来长信候也在此处。”
嫪毐点头道“便是太后担忧相国大人的身体,叫杂家来探望。若是大人现在醒了,杂家便去给太后道个平安。”
“那公公慢走,本相便不送了。”吕不韦道,也没有挽留的意思。他可知这嫪毐到自己府中来,便是看着自己死了没有。并未怀什么好意。又何故留他。
嫪毐对着嬴政行了个礼便退出了房间。行色匆匆的出了丞相府。
嫪毐走后,吕不韦便开始猛烈咳嗽了起来。
茜淼在一旁忙道“大人身子才刚刚恢复,得安静修养才是。”
吕不韦抬眼,望向寒仲渊与茜淼,虽还在咳嗽,却不免疑惑道“这两位是?”
玉桑开口介绍“这两位是阴阳家的人,便是他们救了大人。”
吕不韦闻声赶忙拱手“多谢二位!二位的恩情本相定会报答。”
茜淼与寒仲渊也忙拱手,寒仲渊客气道“丞相不必客气,这也便是王上唤我两人及时。若是再晚个几个时辰,怕是神仙也救不回大人了。”
吕不韦望向嬴政,眼中瞬时多了几分欣慰。真不愧为他看着长大的人,也算是记挂着他们多年的感情。
“多谢王上!”吕不韦一副感激的模样。
嬴政淡漠一笑“仲父不必客气,这是孤应该做的。”嬴政转眼又道“既然仲父已经好转,孤等人便不打扰仲父了,仲父应该好生休养才好。如此,孤便就告退了。改日再来探望仲父。”
吕不韦点头,便道“如此,就饶恕微尘不能恭送王上。”
“无妨。”嬴政清冷一言,便转身与玉桑出了房间。
寒仲渊与茜淼也拱手告退。
他两人跟上嬴政与玉桑。寒仲渊忙道“还请王上恕罪,是茜淼的鲁莽惹怒了王上。小人今日回去后必会重罚她。还望王上莫要计较今日之事。”
茜淼跟在寒仲渊身后,不敢说话。
嬴政脸上余怒未消,只抛下一句“滚。”望也未望两人一眼,便与玉桑离了丞相府。
寒仲渊站在原地,斥骂茜淼道“你现在便是开心了?阴阳家好不容易拉拢的秦王!现被你这么一闹!不知阴阳家何时再被秦王任用!”
茜淼有些不悦道“虽说他长得俊美,但不过就是个没有实权的秦王吗?若是要拉拢,这屋里的丞相大人才更应拉拢不是。”
“不可理喻。”寒仲渊怒道。后觉已跟茜淼说不进去了,干脆转身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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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夜晚,幽临宫内。
春夏秋冬四个宫女给骨狸洗漱后,便退出了寝宫。宫女们走后,骨狸又自己换上了衣裳。
如何给这个衣服施法呢。骨狸手上比划着,却是没什么变化。
她闭眼对着自己身上的衣裳一指,只见白光一现,衣裳上瞬时闪了些许光亮。
骨狸睁眼一喜,难道成功了吗?
她化成了原形,衣裳像是不见了一般,却也没有掉到地上。她转而又化为人形,衣裳又还在自己身上。
她喜形于色,高兴得快要跳了起来。
最后她化为黑猫,跑出了寝宫。
黑猫跑在宫道上,迎面而来一人,是玉桑。
玉桑见黑猫诧异,这不是之前王上养在寝宫之后却不见的那只猫吗?
玉桑上前,想要一把抓过黑猫。黑猫却飞身跑开。
傻子侍卫,干嘛抓我。
黑猫站定,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望了玉桑一眼,便又向前方跑去。
玉桑皱眉诧异,他现在连一只黑猫也抓不住了?他现在的武功都退步到了什么地步了?
玉桑去了秦川宫,此时的嬴政才刚刚换上了里衣,一头墨发披散。一群宫女正围着他,为他洗漱。
嬴政见玉桑,抬起清冷的眼。刚刚用清水洗净的绝美容颜如一朵出水白莲,高挺的鼻翼上还留着些许水珠,若隐若现。
玉桑上前,拱手道“参见王上。”
嬴政用脸巾擦了脸,问道“何事?”
“王上,丞相府来消息,相国大人已经能下床走动了。看来大体恢复了。”玉桑道。
“那便好。”嬴政道,眼中不觉多了几丝恨意。
这次,便就先留你一命。
“还有……”玉桑欲言又止。
嬴政摆手让宫女们退下。宫女们纷纷端着洗漱的东西退了下去。
“何事?”嬴政转身坐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阴阳家叫人送来了礼品,说是为今日之事赔罪。”玉桑道。
嬴政虽是脸上瞬然冰冷,口中却是道“什么礼品?”
玉桑对着外面唤道“进来吧。”便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大箱子进了门。
两个侍卫打开了箱子,便退出了门。箱子内摆放着三件样式怪异却十分精致的法器。每件法器旁都用竹条写着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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