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里,我毒瘾发作的时间应该是在夜间,可。今天怎么突然这个时候就发作了。
大概是由于疼经引起的。
我挣扎从穿上爬了起来,找到藏在床下的冰毒,跌跌撞撞去了洗手间。颤抖着手,注射了冰毒。
身体里的疼痛逐渐消失。转而代之的是一阵强烈的快感在我身体里游荡。
刺激而又让人兴奋。我忍不住抖栗,十指微屈,身子也跟着这一股浓烈的快感舒张着。
会上瘾。毒品的能耐,真的能让一个人欲生欲死。
我原本以为我可以戒掉,可。每一次。我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去碰触的时候,身体的折磨让我快要奔溃了。
“咚咚!”门外传来敲门声,我微微一愣。随后连忙将针筒和冰毒都藏了起来。
卫生间里的地点有限。我只能将这些东西暂时塞进洗漱柜台下面。
“钟璃。你怎么样了?”
卧室外传来蚂蟥的声音,带着着急。
“我.....我没事!”将东西藏好。我出了卫生间,将卧室门打开。看着蚂蟥有些着急的脸。
强颜欢笑道,“我没事,真的!”
他拧眉。猛的将我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嘛?”我吓得花容失色,连忙搂住他的脖颈。
他沉着脸,将我放在床上,用被子将我捂严实,开口道,“我让李芬给你煮了红糖鸡蛋,你等会别乱跑了,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男子容貌极品,长得帅,气质佳,眉宇清隽,笑容浅淡,这样的他,因为平和,所以亲近。
我想,这世间,怕是再难找出犹如他这般男子了吧!
“我说的话,你听见去了么?看着我发愣做什么?”
他薄唇轻启,声音磁性*。
我含笑点头,“都听进去了。”
见我这样,他倒是有些无奈的摇头,手掌微微试了试我的额头,开口道,“小腹还疼么?”
我微愣,摇头,又点头,遭了。
这是被男色迷昏了头,所以才这般心不在焉。
他笑了,红唇皓齿,“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看他好笑的模样,我闭嘴了,不说话了,也不摇头点头,就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他宽大的手掌落在我小腹上,我微愣,随即感觉他轻柔的力道揉着我的小腹。
“楚亦殇!”
“嗯?”
所有温柔的话,这个时候说出来,可能会显得矫情,索性,我笑笑,不再说话了。
将目光移到天花板上,我想,对于楚亦殇,我真的一点喜欢也没有吗?
应该不是的,如果我没有一点点喜欢他,我就不会容许他的靠近,他的霸道,明明知道他残暴嗜血,但我依旧忍不住靠近他。
甚至,在看到他和林潇潇并肩而行,亲密无间时,我心里回不高兴,不开心。
想着,想着,我便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蚂蟥已经不再了,听着窗外的鸟啼声,我爬了起来。
李芬顿着食盘进来,看着我道,“小姐,先生吩咐我给你煮了红糖鸡蛋,现在温度刚好,你尽快食用!”
我回头,回她一抹笑意,点了点头,目光扫了一眼墙上的钟表,这一觉睡得倒是沉。
都下午四点了。
李芬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叮嘱我尽快吃,随后便进了浴室打扫卫生。
我伸了伸腰肢,坐到床边准备好好享受蚂蟥的好意。
猛的响起,浴室里还有针筒和冰毒,我倏地的起身,跑向了浴室。
开门,对上李芬惊愕不可置信的神情。
“小姐,你.....”
我看向她,见她手里正拿着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针筒和冰毒,我猛的从她手里抢过这些东西。
手忙脚乱的将这些害人的东西藏好。
李芬依旧还愣在浴室里,看着我,面目有些恐惧和害怕。
生活在缅甸,大部分人都是有常识的,她看着我,对视良久,她张了张口,道,“小姐,你怎么能碰那种东西。”
我心里一阵苦涩,我也不想,我也厌恶,可我能有什么办法,那些人每天逼着给我注射那么多的冰毒。
我反抗不了啊!
鼻翼酸得厉害,心口也堵得难受,吸了口气,我看向她,近乎祈求道,“李芬,我求求你,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包括蚂蟥,好吗?”
她为难的低着头,双手交织在一起,是在纠结。
“小姐,你不想把它戒掉么?这种东西会毁掉你的。”她苦口婆心的开口。
我怎么不知道这东西会毁了我,可我也知道,一旦染上这东西,我就算再想戒,也戒不掉啊!
看向李芬,我微微点头,“我会戒掉的,等我回国,我一定戒掉,李芬,求求你,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好不好?”
如果让蚂蟥知道,我不知道他会怎么样看待,所以,这件事,我谁都不想让人知道。
李芬站在浴室里,低着眸,面目为难,左右顾及,想了很久,她才点头,“好,可是,小姐,你一定要把这东西戒了,否则,迟早先生会发现的。”
我连连点头,心里感激不已。
她打扫了卧室,神色忧虑的离开了。
看着床头柜上的红糖鸡蛋,我没有半点胃口,索性拿了本书,坐在阳台上胡乱看了起来。
说是看书,不如说是发呆,半天下来,书里的东西我一点没看进去,倒是心里越来越烦躁。
也越来越乱。
戒毒!两个字,说的轻松自在,可若是真正做起来有多难,只有亲生经历了才知道有多疼苦。
“怎么总是唉声叹气的?”身后传来低沉暗哑的声音。
我微愣,回眸,见是蚂蟥,我扯了摸笑,仰头看向他道,“看书呢!”
他坐到我身边,伸手接过我手里的书,扫了一眼,笑道。“你这看书的速挺快的。”
我笑笑,有些尴尬,这书我看了近好几个月,好像从遇见他开始就看,一直到现在。
都没有看完!
因为心情烦躁,我索性将书本放在一旁,蜷缩着身子窝在吊篮里。
“我们能提前回国么?”看着窗外那片芭蕉林,我随意问了出来。
蚂蟥起身,朝卧室里走了一圈,随后回到我身边坐下,开口道,“不能,为什么不把红糖鸡蛋吃了?”
“不想吃!”
“不怕疼了?”他看向我,俊朗的眉宇微微拧了起来。
“不怕,疼死算了。”这话有些孩子气了,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动物,尤其在来事的时候,尤其的能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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