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凉暮唇线微微一动，摸了摸她梨花带雨的脸蛋，淡而温柔地纠正，“不是兄妹。”
慕眠瞳孔微缩，他真的什么都知道......
“你验过了吗？”她冷静地盯着他看，“我妈在日记里说，时间很相近，程锦华强\/暴她没多久，她就怀上了我。”
程凉暮指尖抚过她眼上的泪痕，白皙的俊脸上眼神温柔到了极致，“你可以自己去查。”
慕眠没吭声，她已经自己去查了。
程凉暮轻轻地叹了口气，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一只手在她腰上，一只手在她的后脑上，程凉暮的下巴落在她的纤瘦的肩，低而凉薄地说，“是兄妹又怎么样呢？”
慕眠眼眶微张，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调，眼中几分不可置信。
眼神渐渐沉了下来，慕眠咬着唇，心里升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程凉暮是这样的。她早就知道的。
男人的声音低低地在她耳畔，“所以你今晚这样，是因为程锦华所以在迁怒我么？”
“做错事的是他，不是我。”程凉暮唇瓣贴在她的颈动脉上，舔舐，眸光发暗，“宝贝儿，你不能这样。你可以讨厌他，恨他，甚至杀了他，但是你不能讨厌我啊。”
“......”慕眠眼睫陡然一颤，咬紧了唇。
男人的温热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耳垂，而她的手仍然被领带捆在一起，慕眠咬了咬唇说，“你先帮我解开。”
程凉暮手指抚上她纤柔的手，指尖触碰蝴蝶结却没有动手将它挑开。顿了几秒，他低低地说，“慕眠，你跑不掉的。”
“早就警告过你不要跟我这种人谈恋爱，你不听。”
慕眠微怔，脑子里突然闪过三年前的一些画面，阴郁的少年在树底下动作温柔地摸她年轻娇嫩的脸，说出来的话却冷郁至极。
他叫她别再靠近他。
然而她还是想靠近他，所以愈来愈近。
“十六岁那年你既然撩\/拨了我，我就要你一辈子在我身边。”程凉暮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眼睛，语调温柔地说，“眠眠，上次你跟我说分手，我就想，要不干脆把你关起来算了。”
“......”
慕眠脑子里突然一阵刺痛，想起那次在北欧的饭局，她喝了许多桃花酒，喝醉了酒，她在他的车上。
好像真的听到了这句话。
-“以后你再跟别人喝这么多酒，我就，”
-“你就怎么样啊？”
-“我就把你关起来。”
-“......”
-“宝贝儿，我这么爱你，怎么会关你。”
还有那次密室，拷在她手腕上的手铐......
这些原本断片的记忆涌上来的时候，慕眠咬紧了嘴唇，抬眸眼神极其复杂地看着他。
程凉暮的指尖轻抚她的眉眼，动作温柔优雅得像是一副秋日晴朗的画。
“你讨不讨厌我，我们都得在一起。”他说话的语气理所当然又漫不经心，看向她的目光缱绻而温柔，“我本来很累，却帮慕家管公司，宝宝，我都是为了你。”
叹了口气，他摸了摸她的下颌，“虽然我们最终都会在一起，我还是希望你能多爱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