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神啊,谢天谢地,终于是找到你了”
这中年人十分兴奋的拥抱了珍·伯德一下,而后又仔细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医生。
金黄的头发里面夹杂着些许沙粒,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漏出里面被太阳晒的有些发黑的肌肤,裤脚上还破了一块,耷拉着。
“珍·伯德医生,您还好嘛”
看着眼前,目光呆滞,如同木头人一般的珍·伯德,这中年人有些担忧的问了一句。
但是很遗憾,珍·伯德并没有回应他,依旧是两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如果不是依旧还有着呼吸,他都觉得珍·伯德可能是死了。
“队医,队医,快看看珍·伯德医生究竟是怎么了!”
观察到珍·伯德的状态有些不对,这中年人连忙喊着。
毕竟正常人的眼睛里面都有光,即便是没有光,瞳孔也会有着凝聚的模样。
而珍·伯德的眼神灰暗无光,瞳孔涣散,一看就不像是正常人。
紧接着,从队伍后方跑出一位年轻女医生,穿的很清凉。
非常熟练的扒了扒珍·伯德的眼皮,这年轻女医生松了一口气。
就是稍微中暑的表现而已,并不是很严重。
把这个情况和中年人说明后,中年人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他们的任务便是寻找珍·伯德医生,但是很明显,这个寻找,并不包括带回一个有问题的珍·伯德。
中年人甚至都可以想象,如果珍·伯德出了什么事情,等待着他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不过幸好,珍·伯德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轻微中暑而已。
在找到珍·伯德后,整支队伍的任务便已经完成了一半。
剩下的,便是如何安全的,把她送往夏国国内了。
想到这里,中年人掏出卫星手机,准备通知一下其他搜寻的队伍。
而就在这个时候,队伍后面忽然出现了一阵骚动,连原本一直安稳的骆驼,此时也变的有些狂暴起来。
“沙尘暴!沙尘暴来了!”
听到队伍后面传来的呼喊,这中年人有些惶恐的转过身。
远处,那天地一线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看起来十分渺小的龙卷风!
虽然看着并不是很大,但中年人知道,这是因为龙卷风此时离他们太远的缘故。
但伴随着沙尘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变大,中年人感觉到了无尽的惶恐!
“快跑!给珍·伯德医生一头骆驼,雷恩,你带着她!”
中年人当机立断,命令队伍赶紧逃跑。
……
两个小时后。
看着已经远去的沙尘暴,中年人顿时松了一口气,瘫坐在了沙丘上。
死里逃生,劫后余生,这种感觉,真是一言难尽。
……
此时,远在亚洲,夏国,东山省济市的,东山省第一人民医院。
王雨刚刚接到了,一个来自北美洲的国际电话。
“王总,幸不辱命,珍·伯德医生找到了”
电话那头,依旧是上次那个声音,只不过,这次他说话的语气有些轻松。
“她在那?情况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到夏国?”
听到电话那头的话,王雨顿时有些激动。
“王总,您放心,我们已经安排附近的直升机,过去接她去机场了”
“好,今天能到嘛!还是得明天!”
“明天中午大概就能到济市机场的,这个王总您放心”
“嗯,做的不错”
既然对方已经完成了任务,王雨也不介意夸奖对方一句。
挂断电话后,王雨看了看窗外,那已经有些黑了天色,天边的夕阳,此时都有些美好。
……
第二天中午,济市机场。
“怎么还不来!”
机场内,王雨正在乘客出口来回走动着,是不是朝着一旁的大屏幕上看一眼。
“来了,来了”
一旁跟着王雨的薛园,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伴随着薛园的这句话,旁边人群中,传出一阵骚动,人们一窝蜂的拥堵在乘客出口。
“从非洲开米飞往夏国济市的国际航班,现已降落,请工作人员做好准备”
大厅内的喇叭,传出系统合成的女提示音。
相比于此时一窝蜂堵在乘客出口的人群,王雨显得有些冷静。
但那紧握着手机的手,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让一让,让一让”
在前后有着数名黑衣保镖的簇拥下,一个看起来有些憔悴的外国女性,从乘客出口出来。
“Here!”
(这里!)
看着这一群人,薛园顿时朝着他们挥舞着胳膊,大声喊了一句。
这群保镖领头的那中年人,看到正在挥手的薛园,伸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这照片上不是别人,正是不远处站在王雨旁边的薛园。
只不过,相对于此时穿着长袖秋装的薛园,照片上的她,穿着一身正装,显得十分正式。
“Areyoudirectorli?”
(您是李主任嘛?)
虽然穿着上有些不同,但这领头的中年人依旧还是认出了薛园。
只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询问了一遍,并问了一个假问题。
“MylastnameisXue,Bona.Nicetomeetyou”
(我姓薛,博纳,很高兴见到你)
说话间,薛园从口袋中掏出一个小本,递给了这领头的中年人。
接过薛园递过来的小本,博纳·沙斯很随意的翻开,而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
双脚一并,博纳·沙斯十分恭敬的低着头,把这小本双手递还给薛园。
“DirectorXue,forthesakeofsafety,pleaseforgiveme”
(薛主任,安全起见,请您见谅)
对于博纳·沙斯这话,薛园微微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Allright,Boehner,yourjobisdone.I'lltakecareofJenByrd”
(好了,博纳,你们的任务完成了,珍·伯德交给我就可以了)
听到薛园这话,博纳·沙斯点了点头,而后朝着身后招了招手,一名女性队员扶着珍·伯德走到了前面。
“Dr.JaneByrd,thereasonyou'rehere,Ithinkthey'vealltoldyou,andnowlet'sgetoutofhere”
(珍·伯德医生,请您来这里的原因,我想他们都已经跟您说过了,现在我们赶紧走吧)
待博纳·沙斯一行人走后,薛园看着一脸憔悴不堪的珍·伯德,说了一句。
听到薛园这话,珍·伯德点了点头,在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告诉了她来这里的原因。
对于她来说,先不提这一群神秘的人救了她的性命,把她从非洲大沙漠中带了出来,于她有救命之恩。
就光这群人给她开的筹码,就由不得她拒绝,更何况这群人居然还以她的女儿为要挟!
虽然在飞机上,博纳·沙斯一行人并没有说什么威胁的话。
但关于她的女儿,博纳·沙斯还是顺口提了一下,为的便是避免她有什么别的想法。
……
路上,王雨坐在后排,详细的和珍·伯德介绍着,张凡目前的情况。
听完王雨的描述,珍·伯德陷入了沉思。
她今年33岁,作为国际上知名的神经内科专家,从医这二十多年来,她遇到的病症何以十万记。
像王雨所说的,张凡目前的这种情况,在前几年,她在欧洲遇到过一例相同的病人。
只不过,那时候的珍·伯德,对于这种情况,并没有丝毫的办法。
最终,在病人家属的要求下,医院方面对那名病人实行了安乐死。
可能那名病人本身,是十分渴望能够继续活下去的,但很遗憾,他并没有任何办法表达。
时隔几年,当再一次遇到这样的病人时,珍·伯德心情也微微有些激动。
毕竟作为一名医生,医者仁心,她对于所有的病人,都是报以挽救的心态。
上一次那病人被执行安乐死的结果,也一直是她心里抹不去的遗憾。
而且,通过这几年的研究学习以及临床实践,珍·伯德对于如何治疗这种病人,心中也已经有了些许想法。
只不过一直都没有遇到机会实践。
……
车子很快便到了医院,珍·伯德随王雨一起,上了楼。
只不过在病房门口的时候,两人被拦了下来。
“你们是谁?”
看着此时正站在门口的两个人,王雨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很确定,在一个小时之前,从这里离开的时候,这里并没有任何人看门。
而且,从眼前这两人下意识的站姿来看,应该是受过正规训练。
“你好,女士,这里闲杂人等不得进去”
并没有回答王雨的问题,其中一人依旧伸手拦着王雨和珍·伯德两人。
对于门口这两人的阻拦,王雨不禁有些生气。
开什么玩笑呢!
在王雨看来,她花了这么大力气,这才把珍·伯德从非洲带回来。
眼看就能给张凡治疗了,结果被人给拦下来了。
眼看和这两人说不清,王雨掏出手机,拨打了张凡母亲的电话。
在王雨刚到青竹县县医院的时候,张凡的父母也对她有着满满的戒心。
最后也还是刘星睿给作证,说王雨是他和张凡的同学后,张凡的父母这才放下心来。
在接纳了王雨的存在后,张凡的母亲还特意,把她的电话给了王雨。
“喂,小雨啊,怎么了”
电话被接通,王雨母亲的声音传来。
“阿姨,我现在在张凡的病房外,门口有两个人把我给拦下了,这是怎么回事呀”
虽然此时很气愤,但和张凡母亲说话的时候,王雨的语气很平和,而且还有一丝亲切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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