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影无比心疼的看着安小染,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别跪在地上了,太凉,身体会承受不住,我们回房间好不好?”
她温柔的语气和态度给了安小染巨大的安慰,安小染缓缓抬起头来注视着周若影木讷的点了点头,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眼前时不时会突然间昏暗下来,周若影一把搀扶住她,脸上的神色满是担忧:“小心点。”
她将屋内的灯打开,柔和的光线照射在周边,安小染此时看起来也好了许多。
“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周若影上前,她坐在安小染的身旁,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轻轻的握住了她冰凉的小手低声询问道。
安小染勉为其难的笑了笑:“嗯,我已经好多了,刚刚我那副模样……吓到你了吧?”
周若影的眉头微微挑起,她长叹一口气,心里的郁结才勉强被释放了一点点:“没有吓到我,只是让我更加担心你如今的状况了而已,我知道乔斯城出事对你的打击很大,可你一直憋在心里也不是办法,难过就哭,开心就笑,你和我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还需要隐瞒什么吗?”
安小染眼眶泛红,她明明已经不想再去流泪,不想再去为过去的事情难过了,这已经半个月了,她至今为止都无法接受乔斯城的离开,在医院的时候也会突然间醒来,还好她的身边从未离开过人,在她睁开的眼的瞬间还能带给她许多的安全感。
可如今,她在噩梦中惊醒,看到的却是黑漆漆的房间和寂静的黑夜所划过的风声,她内心的压力会越来越大,黑夜中浮现了许多双恐怖的手,试图将她拉入死亡的深渊,窗外的风声也变成了尖叫,让她的不得清净。
“我该怎么办才好……我现在的状态也没有办法好好的照顾凡凡。”
安小染低声开口道,她那张俊秀的面庞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看起来格外的沧桑。
“可你要坚强下去才行,难道真的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脱到自己的身上然后不停的责怪自己吗?难道这样会让你觉的舒服很多吗?”
周若影格外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低声质问,安小染双手紧握成拳,她摇了摇头,脸上的神色算不上好看,周若影无奈的笑道:“既然这样,为什么不乐观一点去面对这些事情?他是下落不明,没有人能证明他还活着,同样的道理,也没有人能证明他死了,到确切的哪天位置,你就当他还活着,不好吗?”
她知道安小染深爱着乔斯城,否则如今也不会难受到这个地步,她也清楚自己这样的安慰对与安小染来说或许不公平,可她只有用这种方式去安慰安小染,才能给她一个活下去的希望。
安小染木讷的点了点头,她看着四周,并没有多说什么。
周若影知道自己如今多说无益,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低声道:“你好好休息,我在这里陪着你。”
安小染摇了摇头,她坚信乔斯城所为的下落不明就是还活着,她所做的就是让自己努力的坚强,好好的保护安慕凡,等着乔斯城回来找她的哪天。
“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吧,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照顾我,还要照顾凡凡,肯定也很累吧?”
安小染嘴角微微上扬,她抬手擦拭掉自己眼角的泪珠:“我没事了,你也别太担心我了。”
周若影长叹一口气,她勉为其难的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温柔的开口道:“好了,你先休息吧,等你睡着了我会去房间休息的,只不过,明天早上可要让你为我做一顿早饭了,毕竟我未必能起的来。”
安小染忍不住笑了出来,她如今很庆幸自己认识了周若影,正是因为她在自己的身边,她才可以渡过这么多的难关。
“谢谢你。”
安小染望着眼前的女人低声开口道,可话语却十分清晰的传入了段菲菲的耳畔当中,她无奈的看着身边的人意味深长的说道:“你啊,只要能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了,赶紧睡觉吧,现在都那么晚了。”
安小染轻轻点头,没有在多说什么,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清晨,周若影起床下楼,便看到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早餐,周若影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见安小染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从厨房内缓缓走了出来。
她突然间有些失神,怀疑昨天那个哭的伤心欲绝的人不是安小染一般,她走上前去抬手探了探安小染的额头,别有深意的问道:“昨天晚上还哭的那么伤心,今天到是回归了?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安小染若无其事的笑了笑,他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人低声道:“我也不能一直都那么颓废吧?这样岂不是辜负了你们的众望?”
周若影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抬起手捏了捏安小染的脸颊:“你有这个想法我就很开心了,不枉我这么久以来都在你身边照顾着你,不过你也不能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情,比起看到这么努力的你,我更希望看到哭哭啼啼的你。”
安小染撇了撇嘴,她一脸不悦的望着周若影,抬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中央:“你就别在这里教育我了,有些事情我倒是想问问你……”
她说着,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了起来,空气中也弥漫着些许寒冷的气息,周若影眉头微微皱起,望着安小染:“什么?”
安小染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辆车不会平白无故的撞过来,到底是谁干的?我想你应该知道这件事吧?”
她突然间询问背后的幕后凶手,这不免让周若影感到些许紧张,她深吸一口气严肃的望着安小染低声道:“和我们有深仇大恨的人,除了宁若之,还能是谁?”
安小染双手紧握成拳,她没料到宁若之居然那么执着想要至他们于死地:“她现在人呢?”
周若影眉头拧成一团,迟疑了良久道:“精神病院,她已经疯了,如今的她,过的也格外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