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家一上山顶,所有人都是立马望了过去。
华夏第一家族,已然是不能用世家与豪门去称呼龙家,甚至在很多人心中龙家的地位更是要高于天朝。
天朝的强者来自华夏各地各个家族,真要说凝聚力,那绝对是不如龙家的。
五位先天!
随便能够出动五位先天,这华夏国中恐怕也就天朝与龙家有这样的能耐了。
龙家五人,两人走在前面,三人走在后面,另外有十位强者跟在最后面,气势磅礴。
走在最前面两人,其中一个就是龙冰封的父亲龙战野,这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着凌厉战意的男人,不算魁梧的身躯却让人感觉到伟岸,行走起来,似乎是一座巨山在移动,谁也撼动不了!龙战野被称为龙家当代战神,下一任龙家家主最有力的竞争者。传闻龙战野曾以先天养气固元初期斩杀一位后期之人,战斗天赋可想而知。如今是养气后期修为,更是被称作凝气之下第一强者,可战胜养气巅峰之人。
与龙战野走在一起之人,气势截然相反,表面上看着平淡无奇,如是一个普通老者一般。在场之人无一能够认出此人是谁,但细心之人可以看得到连龙战野都要落后他半个身位。这老者面无表情,眼神更是如一口古井,行走起来,没有一丝的气势。唯一让人感觉震撼的估计也就只是这个老人背上背着的一把巨剑,这把巨剑比起老人身体都要大上一分。如若不是与龙家一同走来,在场之人估计都要担心这老人能否扛着这一把剑走得了路。
跟随在两人后面的三人,一个是龙飞将,一个是龙敢当,还有一个在场当中极少人认识。这个长发及腰右脸有一个古怪纹身的男人有一个古怪的名字,单名一个“狱”,没有姓,是龙家的养子。他是在场先天当中最年轻一人。三十岁不到,已经是养气中期境界。他有一个鲜少人知道的外号,龙家的疯狗!
最后面的十人,无一不是炼劲入脏的修为!
这就是龙家的底蕴!
龙家之人上了山顶。往那中央的高台而去。在场之人无一不起立,同时也没有人敢与龙家之人打招呼,唯有天朝之人以及一些先天才能够有资格和他们颔首点头致意,其余之人只有干站着看着的份儿。
北惧山山顶之上一共有九处高台,八处建在山顶边缘,一处建在最中间。这山顶望空广场建立之初,便是为了世家们解决恩怨决斗而建。后来公开决斗渐渐少了,这广场便开放给了民众,也只有在需要的时候会进行封锁。算来,也快有十年不曾发生公开的决斗了。此次本来是寻仇。被龙家当成决斗安排在了这里,不少人心中暗猜是这龙家故意安排。
当然了,此来这些世家豪门更多的还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可是十年没有这样的省会了,便是见见先天长长见识也是极好的事情。
周边八处相当于看台。而中间一处相当与擂台。看台之中正北方被主位,有南面称孤的意思在。正北方那主位上分为左右两排位置,是每一次重大事件时龙家与天朝的位置。
天朝同样来了五位先天强者,在正北方高台左边,龙家入座的是右边。但见那龙战野等那负剑老人坐下之后,他方才坐下。这个细节所有人都看在眼中,不由得对这老人的身份进行了猜测。便是天朝之人也是如此。龙飞将与龙敢当也是坐下,唯有单名为“狱”的那名先天强者是站着的,他神色冷厉,目光如是千年冰窖。
龙战野坐下后,只与天朝之人点头示意了一下,唯与那坐在另外一个处高台的张道一打了招呼。朗声道:“张道兄,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张道一闻言,早知道会有此一问,脸上无有变化。拱手而道:“劳烦战野兄挂念,一切都好。”
“好就好啊。”
龙战野笑着点了点头。
他这一问,不少先天都是心知肚明他的意思。
龙虎山不似寻常世家势力,虽然一直以来实力不显,但地位超凡,谁人也不敢小觑,起码是不敢与之交恶,便是龙家亦是如此。
龙战野这一问显然也是在暗示张道一不要掺合进来,不想与龙虎山随意撕了脸皮。
环顾四周,龙战野对那天朝之人说道:“董叶两家之人都是来了,时辰也快到十点了,你我天朝与龙家也是到了,那少年至尊却依旧不见踪影,可真是好大的谱啊。”
不等那天朝之人回答,那边的西南王段铭图便冷哼了一声,道:“此子果真是嚣张跋扈至极!倚仗实力,无缘无故杀我段家嫡子,我定要问他是何缘故!龙家、天朝列位,等下此子来了,你们一定要为我段家主持公道。否则,我段家就算是拼掉千年根基,也要让此子血债血偿,让他知道我段家是不是无人!”
敢这么与天朝龙家说话的家族,恐怕也只有段家这样底蕴丰厚的老牌世家了。由此,在场之人也知道了这段家的态度,是要与少年至尊血拼啊!
“哦?我倒是想要知道段家如今还有多少人!”
正在此时,不等那龙家与天朝之人开口,有一个少年走上山顶,一身普通的休闲装,步履轻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今夜,不管你段家蹦跶出多少人来,我都一并屠尽。”
语气轻松,内容却是霸气至极!
在场之人闻言,都是心猛然打了一下鼓!场面太刺激了,心脏根本承受不住!
这少年至尊也实在是太霸道了,一出场便是要扬言屠尽段家之人,这等嚣张霸道,前所未见前所未有!
不少人是见过杨弃的,在他们印象之中,杨弃向来是一个让人感觉很亲切的人,若非是知道他少年至尊名头,定是将他当成一个好好少年看待。他们如今有些发懵,这少年至尊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一般。
“放肆!”
那段铭图闻言,双眼猛然是通红了起来,如是咆哮一般,朝着杨弃大喝道:“小小年纪,却如此心狠手辣,无缘无故杀我段家嫡子,还扬言要屠我段家!狂妄,简直狂妄至极!”
“你说谁放肆!”
杨弃冷然一喝!
段铭图立马是感觉到了有一股气势化成利剑一般直刺自己而来,运转气劲去挡,却不料那气势已经到了眼前,直入脑海之中,这是一股精神攻击。他直觉脑海嗡了一声,身体微微一滞,随后便感觉到了一股力量直接拍打在了他的脸上,他身子一晃,从那高台之上丢落,脸上有一个红肿的掌印!
这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快了,所有人都根本无法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见到了段铭图从高台之上摔下。
方才少年至尊一上山顶所说之话如果是霸道的话,那么此举无疑就是对其霸道的注解,一针见血的注解!
为数不多能够看得清楚杨弃所为的估计也就是几个养气后期之人了,但即便是看清楚了,也是绝对阻止不了,而且他们发现杨弃方才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精神攻击。
在场唯一有可能拦得下这一击的人恐怕就是那个负剑老人了,此刻老人那干如枯井的双目之中闪烁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如剑半出鞘。那背后巨剑甚至是隐隐动了一下,发出一声清鸣,饱含兴奋与渴望。
段铭图从地上站起来,双目已经全是怒火,恼怒到了极致。他一生至此,未曾受过如此耻辱,当场被人掌掴,这是他至今不曾想象过会发生的事情。他,西南王,段家之主,千年历史的继承者,居然被人掌掴,还是一个少年!便是龙家家主也不敢如此对他!
“孽障,你胆敢如此对我!”
段铭图怒吼,状若疯狂。
那天朝强者褚默天与龙战野几乎是同时一跃而下,拦住了段铭图。
“杨兄弟,切莫动怒,有话好说。”褚默天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是有些意外。
而那龙战野剑眉直皱更是大声道:“少年至尊,我龙家与天朝还在这里,休要张狂!”
他满目杀机,比起见到杨弃之前更要浓烈十分!
“张狂吗?”
杨弃淡然笑道:“他段家之人段缘儒,身为一个武者,胆敢想对柳青曼一个普通女人动用武力。他段家家主段铭图,身为一个养气之人,胆敢对我大放阙词以‘放肆’二字喝斥。我恐怕再张狂也张狂不过段家之人吧?我若真张狂,来此之前,早已屠尽段家满门。我若真张狂,恐怕刚才就不是一个巴掌,而是将其掌毙了!”
“你的意思是你杀段缘儒是因为他欲要对柳青曼动武?”
龙战野冷声质问道:“空说无凭,你有何证据?”
“证据?”
杨弃闻言,大笑,气势猛然攀高,那不高的身躯之中爆发出无尽的气劲,凝成了一座大山一般,朝着龙战野威压了过去,如若天柱崩塌,泰山压顶,声音冷了下来:“我说的话便是证据!你敢质疑我?”
此刻,所有人才真正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不是空有至尊的名头,而是实实在在的凝气成形!
霸道吗?
张狂吗?
不,是实力!
绝对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