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净颜走了,诸葛卿卿终于被张赫摔醒了,再也不敢发疯了,脸上满满都是恐惧之色。
“诸葛总经理,我们再好好谈谈吧。”望着被吓得脸色苍白的诸葛卿卿,张赫终于又开口了。
诸葛卿卿终于不敢再嚣张了,只敢轻轻的点了点头。
“诸葛总经理,说实话,我真能无声无息、毫无破绽的杀了你,但因为你堂姐诸葛惜月在被调回家族之前专门来找过我,让我对你手下留情,我今天便放你一马。”不等诸葛卿卿有所表示,张赫又接着说道,“但我知道,若是我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等待我的肯定是你没完没了的报复,对不对?”
诸葛卿卿不知道该说什么,干脆不做任何表示。
“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张赫笑了笑道,“这么说吧,你让我很为难,知道吗?既不能杀你,却又要防止你的报复,所以我决定,在下蛊的基础上,再喂你点毒药,你没意见吧?”
诸葛卿卿快疯了,但却又不敢发怒,不敢反驳,唯恐张赫真找把她强女干了,并拍下那种见不得人的视频,虽然事后她可以拼死报复,也有极大可能报复成功,但无疑是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结局。
张赫敢赌,但诸葛卿卿却不改赔上自己的清白去赌。
“好吧,既然你默认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龙总叶总,你们稍坐,我去配点药。”
……
张赫也走了,诸葛卿卿的心则沉入了谷底。
在她的心里,张赫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魔鬼,但现在的情况是她是肉张赫是刀,她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诸葛卿卿恨不得将张赫碎尸万段,但眼下却又不得不强忍着屈辱,委曲求全。
王净颜很快便带着交代好的王谦进入了董事长办公室,“王谦,这就是你师傅让你那啥的诸葛总经理,这是我办公司的钥匙,你暂时先用一下吧。”
王谦这熊孩子很机灵,演技也堪称一流,尤其是他本来就是个色中饿鬼,所以扮演起这个角色来,真可谓是浑若天成。
接过钥匙,王谦便急不可耐的抱起了多少恢复了几分力气,但却又没有多大反抗能力的诸葛卿卿,完全一副饥渴难耐的色中饿鬼的造型。
诸葛卿卿其实真不相信张赫敢这么做,但却又真不敢拿自己的清白去赌,所以她开口了,也示弱了,“王总,请稍等。”诸葛卿卿焦急的说道。
“诸葛总经理有事?”王净颜平静的问道。
“张总已经改变了主意。”诸葛卿卿强忍着屈辱,无奈的说道,“张总决定再跟我好好谈谈。”
“有这回事。”面对王净颜不相信的求证眼神,龙蝶舞微笑着说道。
“好吧,那就再等等。”王净颜顺手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叠红票子,从中抽出了十几张递给了王谦,“王谦,你先去我办公室等着吧,若是你师傅真不让你动她,你就自己找地方玩去吧。”
“谢谢师娘。”王谦接过钞票和钥匙,欢天喜地而去,但临出门时,却依旧不忘回望了眼无力靠在沙发的诸葛卿卿。
王谦咧嘴一笑,飘然而去,但落在诸葛卿卿的眼中,这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笑容,让他不由自主的冒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虽然诸葛卿卿的掩饰能力极佳,但在场的女人除了对此漠不关心的阿朵外,其他三人,谁不是察言观色的高手?王净颜,警察出身;龙蝶舞、叶婉儿,商场精英。
张赫的办法看似简单,甚至破绽百出,但却很好的利用了人性,由不得诸葛卿卿不害怕。
张赫终于回来了,还带来了一小包碾碎的药材,他下毒手法没有阿朵的高明。当然,在这种时候,也用不上高明,直白点反而效果更好。
用白水冲调好碾碎的药粉,张赫的脸上浮满了灿烂的笑容,“诸葛总经理,先喝药吧。”张赫微笑着将茶杯递给了诸葛卿卿。
望着张赫魔鬼一般的笑容,诸葛卿卿满心不甘,却又毫不犹豫的将杯中的毒药倒入了嘴中。
“好。”张赫竖起大拇指,由衷赞扬道,“诸葛总经理不愧是女中豪杰,识得时务,懂得隐忍,看来是我小看诸葛总经理了,呵呵。”
诸葛卿卿当然听出了张赫的言外之意,但却对此不作任何解释,只是满脸平静的说道,“张总,请提条件吧。”
“好,爽快。”张赫满脸赞扬之色,且还重重的鼓了鼓掌,方才认真说道,“一、所有毁约都由你秀媛国际提出;二、回去后千万别再试图报复。否则的话,我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你;三、记住了,这次之所以放过你,是因为你堂姐的交代,但不会有第二次。”
“这就是张总的条件?”诸葛卿卿满脸怀疑的问道。
“不错,我说过了,因为你堂姐的原因,我会放你一次的。”张赫紧盯着诸葛卿卿,足足十秒之久,直到诸葛卿卿不敢跟她对视,方才缓缓说道,“不过在放你离开之前,我会先让你见识一下我的毒药的威力,也会让你体验一下阿朵下的蛊的厉害。对了,顺便提醒一下,你大可找人帮你解毒解蛊,但我奉劝你,在没有找到破解之法前,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只要你敢报复,就别妄想我给你解药。”
“好,我记住了。”诸葛卿卿面无表情的说道。
张赫再也懒得搭理她,再次拔下了阿朵的耳机,“阿朵,给她解毒吧。”
“好。”
……
诸葛卿卿终于完全恢复了,但却再也不敢轻举妄动,或者说,不愿意轻举妄动。
沉默中,时间流逝得很慢,至少对诸葛卿卿来说是如此的漫长;等待中,诸葛卿卿终于意识到了异常。
冷,彷如掉进了万年冰窟中一般刺骨的冷,彷如一丝不挂进入了南极冰原一般透骨的冷。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视下,诸葛卿卿在如筛糠一般颤抖中变得越来越虚弱,她那嫩白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起来,不光是嘴唇,就连她那葱白的玉手,也很快变成了一片深紫色。
诸葛卿卿被冻僵了,一动不动,恍如冰雕。
望着被彻底冻僵了诸葛卿卿,张赫终于满意的收回了目光,且随即又拿出了一包药粉,冲调均匀后,便将其一股脑的灌进了诸葛卿卿的嘴中。
半晌后,诸葛卿卿终于恢复了,望向张赫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多出了几分惧意,但张赫却又说出了一句让她几乎崩溃的话语,“诸葛总经理,这个解药能给你压制七天毒性,但为了防止你真破解了这种毒药,我在解药中又给你加入了一种新的毒药,至于药性,三天后你就清楚了。”
诸葛卿卿快喷血了,但张赫却再次不紧不慢的说道,“你大可怀疑我的话,但千万不要怀疑我配置毒药的能力。对了,友情提示一下,你这次回去后,最好是立即找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作为你我之间传话的纽带,因为我不会让任何一种毒药在你体内停留得超过十天,以免被破解,因此,我每次都会在解药中加上一种新的毒药。”
这次,不仅诸葛卿卿快要喷血,就连龙蝶舞和叶婉儿都快要泪奔了。
张赫的计划,不可谓不毒,若是诸葛卿卿真无法在十天之内研究出解药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她要被张赫控制一辈子,直到张赫打算放过她为止。
张赫的话,不可谓不嚣张,如此明目张胆的告诉别人自己的计划,如此说来,就只要两种可能,一是张赫是个自大狂;另一种可能则是张赫有绝对的自信,没有人能轻易破解他的毒药。
就张赫的所作所为来看,他明显是后者。龙蝶舞和叶婉儿都不由自主的对这个总经理充满了同情。
……
诸葛卿卿显然也怕了,只敢在沉默中等待着自己的下一个厄运——蛊。
煎熬中的时间,流逝得太过漫长,诸葛卿卿在紧张恐惧的煎熬中终于等待到了厄运的降临——蛊终于发作了。
随着阿朵手中袖珍货郎鼓的摇晃,诸葛卿卿便在一声声痛苦的哀嚎中疯狂翻滚了起来,翻滚中她从沙发跌落到了地板上,但诸葛卿卿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一味的翻滚哀嚎着。
在张赫的示意下,阿朵终于收起了小货郎鼓,诸葛卿卿也在龙蝶舞的搀扶下坐回了沙发。“阿朵,给诸葛总经理讲讲你这蛊的特性吧。”张赫紧盯着满脸大汗,脸色蜡黄,受尽了煎熬的诸葛卿卿,淡淡的说道。
“这是我发明的新蛊,我暂时还没有给它命名,至于特性嘛,有三点:一、一旦受到药物或者外力的攻击,它便会咬破中蛊之人的心脏;二、这种蛊进入人体后,便会事先产下虫卵一枚,至于产卵地点嘛,你大可自己去摸索。”
阿朵顿了顿,方才接着说道,“只要成蛊不死,虫卵便不会孵化,但成蛊一死,虫卵便会在三个小时内再度孵化,形成新的成蛊,同时产下新的虫卵;三、这蛊半月进食一次,但需要特殊的食物,如果没有及时给它喂食的话,它会以中蛊之人的心脏为食。”
阿朵的语气,轻描淡写,但这次不仅诸葛卿卿的脸绿了,所有人的脸都绿了,就连张赫也不例外。
阿朵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塑料袋,打开封口,一阵恶臭便充满了整个董事长办公室。
塑料袋内,装满了黏糊糊的东西,很像屎。
“这是蛊的食物,你回去后赶紧服下。否则,神仙也救不了你。”
望着小馒头大小,很像屎的东西,诸葛卿卿终于再也忍不住了,大口大口的呕吐了起来,而随着她的呕吐,龙蝶舞和叶婉儿也彻底忍不住了,疯狂的干呕了起来。
张赫也脸绿了,十分想吐。
……
张赫终于肯放诸葛卿卿走了,但就在她虚弱的拉开房门时,张赫满是威胁的话语,却又再次响起,“诸葛总经理,不想惨死的话,回去后记得尽快找个心腹,按时来回春堂报道。”
诸葛卿卿身躯一紧,没有说话,没有回头,缓缓走出了众人的视线。
望着诸葛卿卿落寞的背影,张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漫上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对于这种杀不得,却又不得不防备的女人,最好是一次将她打怕,打得她不敢再与你为敌为止,很显然,诸葛卿卿是真的被打怕了。
但愿这白痴不要辜负了诸葛惜月和自己的一番好意,非要自己找死吧。
张赫无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