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听起来倒是个大手笔,蛮诱惑人的。中文w}w)w〕.〉8?1]z>w〕.>c]om不过我一成也不要,我只要那约翰先生所有物资的置办权。”李天宇边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边缓声说道。
“李帮主,您这般行事似是有些不地道。将那船运利润的五成拱手让于你,已经是我最大的诚意了。还望李帮主切莫在得寸进尺了。”俞帮主当然了解孰轻孰重了,那代替约翰公子置办货物所带来的银两要远远高于跑船赚得的利润。若是将那置办权让于对方的话,便等同于洗干净脖子伸出去让对方砍的。
“俞帮主,既然是谈判嘛,那便是有的商量。大不了那瓷器的购置还归你,你就把那丝绸和茶叶的采购权交于我好了。”李天宇见对方一口否决倒也不意外,便又这样做出让步道。
“李帮主,恕我不能答应。”俞帮主坚定地摇了摇头。
“那我只要丝绸的置办权总行了吧?”李天宇嬉皮笑脸地问道。其实他自一开始便打算能将丝绸的采购权搞到手就行了。只不过既然和对方谈判的,肯定是要求的多一点比较好,这样一来,就算对方不答应,也还有退而求其次的余地。当然了,若是对方一口答应下来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那也不行。李帮主若是这般相逼的话,请恕在下不能应允。”俞帮主依旧摇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多少倒是拿出点诚意来啊。”李天宇似是有些气愤地说道。
“李帮主,咱明人不说暗话。关于那约翰公子货物的购置权,你觉得我若交于你接管的话,那跟让我洗白了脖子伸出来任你宰割有何区别。”俞帮主紧紧地盯着李天宇幽声说道。
闹闹的,又不是真让你脱光洗白后来我房间探讨人生的,有必要这么坚持原则吗?李天宇却是有些不置可否,就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片刻后又开口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便再退一步,那采购权我可以不要,但是今后你们置办那丝绸布匹的商家必须经由我来指定。”
李天宇此言一出,在场的陈友亮和崔颢便已明白他打的什么算盘了。同时也不得不暗中佩服李天宇的深思熟虑。若是能让康家接下这单生意的话,定然每年要赚到不少。
“那我倒要问问李帮主指定的是哪家布庄?事先说好,那约翰公子要置办的布匹可是要带回他们皇廷的,所以那布匹的质量不能太次了。我更不想因为这个而同他闹得不愉快。”俞帮主也端起酒杯缓缓说道,说罢粉颈一昂,杯中滴酒不剩。
“那我也想问下俞帮主先前是从哪家置办的布匹?”
“这个说不准。先前是哪家都有的,一来是要置办的种类本就多,二来也是为了做出对比。所以通常会转好多家,哪家看上什么便拿什么。先前从金陵拿的最多,不过以后可能会多从苏州置办的。”俞帮主如实说道。
“那俞帮主可知这江浙一带谁家的布庄生意做得最大?”李天宇饶有兴致地反问道。
“这个妾身就不是很清楚了。”
“实不相瞒,我要帮你指定的正是目前整个大唐最大的布匹商家——康家。你放心,这里有的款式别的地方不一定有,这里没有的款式别的地方一定不会有。而那价钱的话就更不用说了,可以让你从中间省去很多贸易商抽走的差价。绝对比你之前去过的任何商家要强出来很多。所以说,其实我这般也是在帮你。”李天宇一副运筹帷幄的样貌说道。
“康家?貌似听着有些耳熟。若是真如李帮主所说那般,那便按李帮主指定的来。”俞帮主见对方最终没有剥夺走这物资的采购权,悬着的心便也落了下来。
“此外,我同那约翰先生还想单独谈些生意。俞帮主不必紧张,完全是不涉及贵帮任何利益的生意。”闹闹的,话说老子银行开张后也能随即跟着开通那外汇业务了。想来他们那英国的物资也不会太差,最起码我觉得那手枪八成是从他们那儿舶来的。
“不知李帮主是想同约翰公子商谈一些什么生意呢?”却见俞帮主此刻脸上写满了怀疑。
“不好意思,俞帮主。暂时无可奉告。”
“那敢问李帮主,妾身是否也可以入个股呢?”俞帮主见李天宇一副高深莫测的神情,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便下定决心这样问道。
“没问题啊。俞帮主完全可以随时注入资金,什么时候觉得不想继续了,也可以随时撤走资金。而且当你撤资的时候肯定也是要算了利润分成给你的。”李天宇颇有兴致地说道。
“那扬州这边便交给李帮主了。回头我会安排刘舵主前来辅佐您的。”俞帮主见李天宇笑嘻嘻地这样说着心里反而更加没底了,当即也不作回答,转而说起了先前合作之事。
“大郎啊,我不是很喜欢他。俞帮主若是说的入股的事宜,那我建议届时是你亲自拿了银两过来一趟。若是说的那船运之事的话,回头还是我派人找你们对接吧。对了,你刚刚说能给我们几成好处来的啊?”李天宇也不含糊,当即腆着脸问道。一旁的陈友亮和崔颢二人听了都不禁为之汗颜。
“李帮主真是好生风趣。也罢,回头妾身亲自拿了银钱过来同李帮主签了契约便是。至于李帮主所问,先前不是已答应了李帮主的要求,以后购置布匹皆按李帮主指定的商家来嘛。再者李帮主也明确表示过那利润一成也不要的。”俞帮主一本正经地说道。
闹闹的,老子是说过一成也不要不假,可是老子当时不也没有答应帮你接管那货运的事儿嘛。虽然最后提出来的条件勉强同意了,可是多少也是造福了盐帮的。
“俞帮主,刚刚那也只是我一人的意见。眼下不是还有我们这副帮主和小帮主尚未表看法嘛。”李天宇伸出手摊向了一旁的二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
俞帮主闻言秀眉微蹙,面色有些不善地看向二人问道:“那两位帮主又是什么个意思呢?”
“在下认为……”却见陈友亮刚刚开口,便被一道破门而入的声音给打断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那葛公子架着刘舵主走了进来,那刘舵主的太阳穴处正被葛公子拿了利器顶着。定晴一看,葛公子手中的利器正是先前那把掉入河中的汉德干。
“俞帮主,我还道你为何会好心送我银两去那盐城。原来你自己却是在此同那天羽盟的贼人谈起了合作。”就见葛公子愤怒得脸都有些走形地说道。
俞帮主还未来得及作出回应,李天宇却已迫不及待地插话道:“哎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那雄英姿的葛大都督啊。没想到俞帮主还安排了这么精彩的节目,这个好。哦,葛公子,你不用管我的,就当我不在好了,你继续挥。俞帮主,您这家务事我可就不便掺和了。来,小颢,友亮,喝酒。闹闹的,我要是他的话,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开上一枪来爽爽。”
陈友亮和崔颢二人看到眼前的场景也是有些纳闷,话说这葛公子现在挟持了那盐帮的贼人过来飙是什么个意思。最起码自己三人是不可能会受到丝毫的要挟的,甚至还巴不得他现在就直接撕票得了。
“葛公子你莫要冲动。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为了你好。那刘舵主跟随于你也不少时日了,眼下你这般胁迫怕是极为不妥。”俞帮主颇为镇定地说道。
“是啊,我看也不妥。我要是你就给人家刘舵主一个痛快的。这般摧残人家的心灵绝非英雄好汉行径。哦,对了,友情提示下,千万不要像现在这样把枪口抵得那么近,不然一会儿可能会炸膛伤到自己。”李天宇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心态在一旁煽风点火道。
“李帮主,请你莫要再搅合我帮内部事宜了。”俞帮主有些气恼地冲李天宇说道。这人刚刚明明说过了是家务事不便掺和的,眼下却是说一套做一套。
“姓李的,你莫要在一旁说风凉话。信不信我今日连你一同干掉。”葛公子咬牙切齿道。
“哦,是吗?友亮,你信吗?”李天宇毫不在意地问道。
“不信!”陈友亮摇头道。
“那小颢你信吗?”李天宇依旧轻松地问道。
“我也不信!”崔颢也摇头道。
“俞帮主你呢?”
“……”俞帮主并未作答,而是丢了个白眼过来。
“看吧,根本就没人信的。”李天宇摊出双手很是无奈道。
“李帮主,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那汉德干的威力可是非同寻常的。因此你也莫过于得意了。”俞帮主见李天宇完全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态,便忍不住说道。那汉德干的威力她可是亲眼见过的,只一下便能将头成年水牛给杀死。正是觉得此物过于暴戾,所以才将它赠与了葛公子用。毕竟那葛公子是个心狠手辣的主,那汉德干给他用便是再合适不过了。只不过没想到眼下这东西却是用在了自己身上,也许他之前早点拿出来对付天羽盟的话,现在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麻烦了。
俞帮主当然不知道那葛公子原本就同李天宇只打过两次照面。而且之前那次还是李天宇戴了面具,之后那次碍于在场人多所以一直到最后才拔了出来,可惜还没来得及射便被李天宇给一脚踢飞掉进了河里。后来还是那王叔亲自率人下河去搜寻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捞寻了上来。
“俞帮主,请问像这样的汉德干葛公子一共有几把?”
“只此一把而已。”俞帮主有些奇怪地看着李天宇答道。
“原来如此,看来果然是那一把了。葛公子还真是好手段呐。”李天宇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缓声说道。
“上次的事,我今日一并找你算清。”葛公子狠声说道。
“哎呀,原来葛公子还记得上次的事啊。不如小弟现在亲自斟酒一杯敬上,正所谓相逢一笑泯恩仇,便让先前那些恩恩怨怨全落在这酒里如何?”说罢李天宇果真倒上了酒,端起酒杯送了过去。
就见葛公子飞起一脚踢在了李天宇的手上,那酒杯便斜着飞了出去,酒杯上空一道清泉腾空扬起。葛公子自然不会接下这酒的,同时他担心李天宇会再次耍诈趁机抢走手中的利器,便直接抬腿踢了过去。也就是一眨眼的时间,那空中飞着的酒杯摔在了地上,随即一阵飞花溅玉,粉末四溢。
“不得了啊,天哥。他把你敬的酒给打翻了。这位俞帮主,你辛辛苦苦赚钱买来的酒就被他这样糟践了。”崔颢并未惊讶,而是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哎,看来快要倒霉了。”陈友亮望着眼前的葛公子惋惜地叹道。
俞帮主此刻却是再次蹙起了秀眉,也不知是对葛公子有所不满,还是有些厌恶李天宇三人带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