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五也不是那种遇事消沉不已之人,看着同自家妹子一般纯善的姑娘,是真心希望她能过得好的。
“你和这位大兄弟,很是般配呢!相信你们在一起肯定会幸福的。”刘五没念过书,说话也比较粗。只是表露出了自己真实想法而已。
“我和他?”元汐一脸惊异。
宣清和这次难得地没冷嘲热讽,想说些什么又觉得没什么错。
“刘大哥莫要开玩笑。”元汐一本正经地说。
赵才也冷了脸,不善开口道:“汐汐说得对,你就不要乱点鸳鸯谱了!”
刘五怀着歉意道:“原来是俺搞错了,俺看这位公子灵秀,跟元姑娘又是旧相识。”
谁跟他旧相识,萍水相逢的傲娇孔雀罢了。元汐心里的确这般想着。
“有缘再见了!”元汐欲动身去房间取包袱时,谁料得那臭鲇鱼死缠烂打,非要与元汐同行不可。
“让在下照顾你吧!”赵才追在元汐身后,以为死缠烂打就能捕获芳心。熟识赵才的人都知道,他从来没有向哪个姑娘这般表露过心意,平日一直是文质彬彬待人,对姑娘家也是礼貌谦让。鲜少有这般热烈的时候。
“赵某对汐汐姑娘是真心的!”
有客官在一侧哄笑开口道:“赵大兄弟,今日才见了人家姑娘一面,就这般迫不及待,还怕新娘子跑了不成。”
底下的人都笑起来,一时间嘈杂不已。
“不好意思,我对你没有兴趣。”元汐说此话时平淡如水。
说完就跟宣清和一并上楼收拾行李去了。
赵才被当众驳了面子,更是对元汐势在必得。不知是为了那几分颜面,还是为旁的什么。总之,赵才那双浮肿的眼睛此时正努力睁圆了,嘴里不住嘀咕着什么,看官皆没有听清。
好巧不巧,在这节骨眼上,刘五偏偏过来多嘴了几句。刘五好言相劝赵才不要难为元汐,赵才却猛地发了狠。
“都是你说什么废话,害我跟元姑娘没来得及好好说上话。”
“你是谁的兄弟!我带你赚钱,你就是这么帮着我的!”
“不是,俺也是为了你好。元姑娘身边那公子那般神仙似的人物,元姑娘都没......”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就是那地上的烂泥了!我赵某地位、钱财、钱财样样不缺。怎的配不上她了!”
刘五沉默着没说话。
赵才暴跳如雷,冲着刘五劈头盖脸一顿数落。
“你以为你是谁,不过还是靠着我的缘故,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那点本事还能养的起你的老娘,做什么青天白日梦。”
刘五忍气吞声,原以为赵才的牢骚很快就会过去。
然赵才正在气头上,冒出来的无礼小子,以及眼前这个吃力爬外的狗东西,更为主要的是那个不识好歹的女子,这一切一切都让赵才很窝火,想他这般身份,那里受过这种对待。刘五不怕死地撞了过来,也就怪不得旁人了。
“就是你这般懦弱样子,你妹子才会失踪不见,我看指不定跟那个野男人跑了。有你这么个哥哥,只会耽误前程而已。”
原先的奚落刘五还都忍耐着。毕竟是赵才带他做生意,家境也有所改善。效忠他是应该的。可是此时,他却嘲笑自己的亲人。在刘五心中,没有什么比得过亲人了,早年失去了父亲的刘五比常人更珍惜亲人,眼下赵才堪堪对着刘五说出这种话来。
刘五自是怒不可遏,有了胜过平时里数百倍的勇气。他冲赵才大吼一声:“不准你辱骂俺的家人!”
“得了吧,谁知道你那妹子什么德行。”赵才不相信刘五会有抵抗他的勇气,他丝毫不把刘五放在心上。
“保不齐是跟人私奔了呢。”
“你胡说,你给俺住嘴!”刘五不敢相信赵才说出了这么恶毒的话来,亏得他还拿赵才当朋友。
这楼下上的人个个目瞪口呆,赵才此人今日是怎么了,耍起泼来。不过谁也未敢多言。谁不知道那赵才是当地知县的亲外甥呢。
要是赵才发了疯,将这桩事告上去,倒霉的只是自个罢了。于是,楼下的人全是视若无睹。
人们只是可怜这刘五,跟在这样一个阴晴不定的人身边。
刘五显然也是豁出去了,往日的他可能没有这种勇气。可是现下,他为了他的家人,必须勇敢起来。
“俺不想同你争辩,俺只知道,桂儿是个顶顶好的姑娘,元姑娘也是好人。”
“住嘴!你这臭虫!敢情是我里外不是人了!”赵才顺手拿起一个盘子就朝刘五头上掷去,嗡地一声,刘五就结结实实挨了这一下。险在赵才只有个空架子,力气并不大。赵才彻底撕下了伪装,昔日刻意营造的形象此刻以及全然崩塌。论起打架,赵才是断然不可能赢过自小干农活的刘五的。
众人说起这刘五,也算是条汉子。幼时候跟着他爹习了几年武,什么苦都能吃啊。后头他爹走了,又一个人扛下家中活计,未见其有过抱怨,相反地,刘五此人尤其孝顺母亲,更加呵护妹子。邻里乡亲也很和睦。不过出了那事之后,唉,好好的姑娘,怎地就失踪了呢。
“你还真别说,我听说啊,之前也有过相似的事情呢。”
“真有此事。”楼下看客又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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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才:月导,我的表演这么卖力,能不能涨点工资。
月某:(邪魅一笑)关门,放宣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