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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回眸(1 / 1)

元汐跳了水,为的是引起叶珏的注意,可是叶珏倒好哦,眼里心里没有一点旁的人。

叶珏连退几步,想着退出这场闹剧。谢溟对他太熟悉了,此时两人还不能正面交锋。叶珏很不情愿地想要离开这里,他确实没想到谢溟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毕竟与帝后同游这件事情确实不是他的风格。

在他的印象中,谢溟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真的不是个滥情的人。现在如此这般大张旗鼓,倒真的要他搞不清楚了。

元汐的脸色还带着一点苍白。可是内心却是火热的,方才并不是自己眼花了,那个人真的是叶珏!她没有看错。

谢溟的眼神一直紧紧追随着元汐,这个女人,果真不按规矩行事。可越是这样,反倒让她的个人魅力更加突出。他身边还没有哪一个女子是如此的果断,谢溟狭长的眼眸中带着一点探究与一点迷茫。

谢溟微微勾起的嘴角,显示了他的愉悦。

元汐的妆已经花了,早晨辛辛苦苦的妆容此时已经掉了。她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她顺着方才的那惊鸿一瞥,以为可以见到叶珏。她要证明自己并不是看花了眼。

元汐此时略微带着委屈和失落又想着要隐瞒的小女儿的羞态,让谢溟移不开眼。

元汐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有多么的撩人,清纯的女儿情态中又带着魅惑,偏巧那种魅惑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正可谓撩人不自知。说的就是此时的元汐,头发被打湿了,眼角带着一点轻易不可见的红色,元汐没有动。就那样在人群中定定地站着。百姓们围着这样一个天仙模样的人看,元汐的视线却一点不改。

元汐的眼神总是朝着一个方向看,叶珏方才刚刚从这里离开,可是他却没有看见她。元汐的心像是一瞬间击中了。从天上到地下也不过是这样的情形罢了。

谢溟眼中透露出一抹兴味的占有欲。元汐被谢溟盯着,脊背发凉。她此时浑身不舒服,她多想出声叫住叶珏。

可是要怎么做,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会不会有危险。这样的偶遇是她万万没有料想到的。她此时顶着姜月漓的脸,叶珏所以也不会看见自己了。他又如何会相信这一切呢。

“清和......”元汐轻轻地呢喃。

“月漓,下车先去换衣服吧。”谢溟没有想着身为帝后的姜月漓还有着这么大的魄力,看来还是小瞧她了。

“不必了。”只要有谢溟跟着,元汐就不会有真正的自由。元汐突然就想流泪了,还以为自己会很坚强,没想到自己还是这么的脆弱,简直不堪一击。

我看不见未来了。元汐对自己说。那些年岁就在将才像沙子一般从自己的手里滑掉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要自己手里没有势力,元汐就没有力量可以出去。元汐很怕,很怕自己会走不过去。

叶珏不应该出现在京城的,何况还是以那样的情景。他怎么甘心会来这里,叶珏志不在此。元汐虽然只看到叶珏冷漠双眸,这愈发叫她心痛。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少年,两年过去了,他变成了一个冷漠不近人情的人。元汐流泪了,眼泪不知道是为了错过的时光还是如今陌生的叶珏。

脱去了一身湿衣裳,元汐泡在热水中,浑身的毛孔舒张,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了一样,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墨发披散在脑后,平铺在水中,堪堪遮住了水下的风光。玉臂白皙晶莹,水珠顺着脖颈滑下,热气熏腾,少女的脸也添了几分红晕。新月眉,桃花眼,睫毛卷翘,漆黑的眼眸中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眼角勾起,平添几分媚意。紫苏端着姜汤进来时,她正坐在镜子前,细细地描摹妆容。眉如远黛,翠似青山,一双桃花眸泛着浅浅流光,眼角处微微上扬,像极了修炼成人的狐狸精。琼鼻挺翘,樱唇抹朱,好一个绝色的女妖。紫苏拿起一旁的毛巾,仔细地帮姜酒擦拭头发。

姜酒捧着姜汤,一口一口地喝着,味道很呛,她却浑然不觉。

紫苏心里的怪异感愈发强烈,从前苏九可是最受不得这种味道的。苏辰生得与苏易不是很像,或许更像他的母亲一些。一袭淡蓝色的衣袍,腰间佩着玉环,白玉发冠,剑眉星目,宛若一池月下清潭,清澈见底,泛着粼粼波澜。星眸狭长,深邃的眼眸中,又似藏风纳雾,叫人捉摸不透。眉眼微弯,似是含笑,可细看之下,又只剩一片凉薄。五官甚是精致清俊,气质儒雅,修长瘦削的手随意搭在桌子上,漫不经心之中,更显几分贵气。苏辰生得与苏易不是很像,或许更像他的母亲一些。一袭淡蓝色的衣袍,腰间佩着玉环,白玉发冠,剑眉星目,宛若一池月下清潭,清澈见底,泛着粼粼波澜。星眸狭长,深邃的眼眸中,又似藏风纳雾,叫人捉摸不透。眉眼微弯,似是含笑,可细看之下,又只剩一片凉薄。五官甚是精致清俊,气质儒雅,修长瘦削的手随意搭在桌子上,漫不经心之中,更显几分贵气。九华国并未推崇“女子无才便是德”,尤其是世家贵族的姑娘们,幼年之时便被送到了国子监,礼乐射御书数,多少总有涉略。尤其在凤帝登基之后,众人才知原来女子也可以当皇帝,因此女子也同男子一般,读书识礼,就算不为建功立业,考取功名,至少也多了几分才情。正是午后,国子监内越来越安静,今日难得又是天晴,温柔得冬阳投过窗格照射进来,浅金色的光点浮浮沉沉,忽而落在发梢,忽而落在指尖,忽而爬上了睫毛,化作眼底的星芒。

少年的眉眼在夕阳下分外柔和,手中的书卷似乎都散发着墨香。银白色的发冠精致贵气,俊容清雅出尘,无论是从哪个角度,都找不到一丝瑕疵。

一个红衣热烈似火,一个白袍清冷似月,明明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可是此时落在他眼中,却是那样般配。云致生得并非多么惊艳,她的样貌颇有江南水乡女子的温柔,一双眸子宛如江南的水凝成的,荡着浅浅微波。说话也是细细柔柔的,姿态优雅端庄,大方得体,跟姜酒记忆中那个云致判若两人。索性鼓足了勇气地说道,“她们都说,说公主跋扈,不能得罪,不然,不然……就会被公主打死的。”

旁边正在搭配服饰的白芷和青梨一听,脸就变了。

紫丹也皱了眉,身旁的宫女们全都吓得通通跪在了地上。

齐声道,“公主殿下息怒!”

小宫女一见这阵仗,眼泪一下就落了下来。这时,红杏端着熏香从外殿走进来,一瞧见内殿这情形,视线迅速在裴秋阳脚边的那小宫女跟前停了下。

当即沉了脸,上前,先是行了个礼,然后道,“殿下息怒,是奴婢管教不当,今日又让这丫头做错了事,奴婢这就带她下去领罚!”

说着,转身就要去揪那小宫女。

却听裴秋阳慢悠悠地问道,“你在宫中可有亲属么?”红杏一愣,“殿下不是知晓?奴婢的姐姐在听雨……”

话没说完,却看裴秋阳单手斜支在梳妆台上,一副松懒闲适的模样瞧着……她身旁的那小宫女。

分明没有生恼置气的责备样子,却叫红杏心下莫名一慌。

旁边紫丹推了把那小宫女。

小宫女这才意识到问的是自己,擦了擦眼泪,哽咽地说道,“奴婢有个弟弟,跟奴婢一样,被后娘卖进宫里了。”笑了笑,又问紫丹,“那她弟弟呢?”

紫丹忙道,“洒扫房那里,奴婢哪里敢随意说话。”

裴秋阳笑,“仗着我的名头也说不上么?”

紫丹顿时慌了,也跪了下来,“殿下恕罪,奴婢万死也不敢有此念头。”

裴秋阳心下轻笑,这就是紫丹,老实得要命。

旁边唯一站着的白芷和青梨对视一眼,也有些不知所措。“是呀!所以说,公主殿下乃是吉星福照,因着您那年生辰后不久,那位国师就出现了,正是大玥朝的昌隆之兆呀!”并不是臣子能随意非议的。

脸色越发阴沉的进来,心中难免掠过一丝快意。

而身后的太监手上,捧着白绫、匕首、鹤顶红。

皆是赐死之物!

成安公主不觉掩口,艳丽的脸庞瞬间失了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只是赐死,那就不会连累全族。

罢了罢了,只当是前世欠了这个蠢妇,今生还她便罢!

只想起无辜长女,心口一阵剧痛。

少年的眉眼在夕阳。

一抹暗红色身影,居高临下映入眼帘,阴冷危险的气息瞬间侵袭着她。

尽管身子被压制,无法起身,但她双手依旧自由,一只手挥手挡住双眼,另一只手已经拔出了藏在脚上的利刃······

预料中的刺痛没有传来,他停下了。

顾南幽也没有用匕首伤人。

这一世,她可不想跟摄政王这狐狸兵戎相见。相反,她还要助他一臂之力。

而是将悬着的匕首,抵在她的咽喉,神色已冰寒三尺,嘴角却勾起了似笑非笑的笑意。

极度的反差,在同一张容颜上,甚是骇人。

“这世上是没有什么东西是你舍不得放手的,所以也不要用那样假惺惺的表情看着我。因为我不是她。”

“你看今夜的星,多美。”

“我不觉得。”

“可能是你我二人心境各有不同吧,我觉得很美好的事物在你眼里或许什么也算不上。”

“既然知道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娶我。”

“你真不知?”

元汐窝着一肚子的火,可是今日的谢溟却格外的温柔,元汐觉得这是他又把自己当做了别人,也就是那个她虽然素未谋面,却一直左右着她人生的女人。“两方交恶势必水火不容,若是想要战况精彩,就要平衡双方的势力,若是一方势单力薄而另一方实力雄厚,那这场仗很快就会结束。”母后说这话时,面上含笑,意有所指。

那时候楚遥并不明白母后的意思,如今想来似乎有些懂了。表面看来丽妃颇为受宠,但是帝王之爱何其薄幸,如今她能在宫里呼风唤雨不过是因了卓大人受皇帝器重的关系罢了,前朝后宫皆是瞬息万变,若是卓大人那边出了什么问题,谁能保证丽妃还能如从前那般得宠?

对后宫女子来说,子嗣才是生存之道,更是固宠最好的方式。“身在帝王家,享受了寻常人无法享受的荣华富贵,自然该有一些妥协和牺牲。纵然是父皇再宠爱的公主,也只是一个女儿罢了。”楚遥抬起头看着清欢,眼底是一片荒芜的苍凉,明明在笑,看在清欢的眼里却像是在哭。公主之尊地位尊崇,楚遥一直以为自己生来就该是想要什么便有什么的,这才有了对南慕封的十年痴恋,因为那是她第一次的求而不得。什么便有什么的,这才有了对南慕封的十年痴恋,因为那是她第一次的求而不得。

那十年里,她挥霍尽了父皇的宠溺爱护,让他一次次地失望,甚至惹得他再也不愿插手她的事,也便是父皇冷硬的态度,才让南家人渐渐不再将这个公主放在眼里。“公主……”清欢一下子便明白了楚遥的意思,望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五岁的少女,明明是一张清秀绝美的脸庞,却偏偏神情冷漠,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悲。悲。

楚遥是知道的,父皇对她只是一种近乎于纵容的宠溺,始终将她当做是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在后宫的勾心斗角中她的赤子之心或者会让父皇有心维护,但这不是她要的,她要的是能守护三哥,能守护母后的力量,她要的是父皇的正视,而不是永远将她当成小丫头。

“公主毕竟是皇上最心爱的女儿。”明知这样的安慰对公主来说没什么用,清欢还是忍不住开口相劝,这样落寞的主子实在是让她心疼不已。

“是啊,毕竟是那么心爱的女儿……”她垂下了眼睑,不愿让清欢看到自己的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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