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虞学士昨日说与老夫听的,当然可信,难道老夫是一大早过来调侃你不成?”谢明府瞪了王浩然一眼。
“嘿嘿……是小子失言了。”王浩然尴尬的笑了笑,看来这谢明府对王浩然杀害近百寻道宗弟子的事任耿耿于怀。话说回来,虞学士是李世民的谋士,这么巧就跟谢明府谈及寻道宗的事,肯定是有意帮忙,不过,他要帮忙,肯定也不只是传递这么点信息吧?于是王浩然又说道:“回头还请谢明府替小子谢过虞学士了,不知虞学士还跟您说了什么?”
“算你开窍。”想到王浩然马上就要去雍州府接受审查,谢明府也就不磨叽了,说道,“据虞学士所说,不单寻道宗,其实还有其它一些宗门,都可以说是为朝廷效力的。只是如今大唐内部太平,这些宗门也就基本无甚作用,也就少有与朝廷来往,各自为生而已。可是在乱世之时,他们可为李唐做了不少事。”
王浩然大惊,隐士宗门为李唐效力一事,一不见于史册,二不见于传闻,那谢明府所说的话外之意就是,寻道宗这些宗门其实就是李唐黑暗的一面,也就是说,寻道宗幕后的大Boss也并非只是长孙无忌,而是当今皇上李世民!
“那该当如何是好?”王府仁自然也听出什么意思来,觉得事态有些不妙了,急忙向谢明府求计。
“要不老夫请虞学士去跟陛下说说,看看能否让陛下出面调和?”谢明府望着王浩然,看看王浩然是什么意思。
“还是不必了,此事看似难办,其实也只是有惊无险而已,我自有办法应付。”王浩然说得轻松,其实心里已经把李世民诅咒了千百遍了。
通过谢明府带来的信息,王浩然基本就看清楚了当前的形势。李世民之前跟王浩然说过寻道宗算是玩完了,也就是说他默认了王浩然对付寻道宗的做法,毕竟如今的寻道宗名声太臭了。而李世民赐王浩然黄袍,意思就是说李世民不会插手此事,让王浩然自求多福。总之就是,李世民想让寻道宗玩完又不想自己动手,免得别人说他过河拆桥,正好王浩然又跟寻道宗杠上了,那就由王浩然去解决得了。
这些还不是最要紧的,关键的就是那件黄袍,李世民若是全然不插手的话,根本就用不着赐黄袍给王浩然,怕就怕李世民还会表露出一些偏颇寻道宗的意思,这样的话,李世民倒安心了,别人看来,就算是他身边的红人,若是触犯了他的功臣,那也只有挨打的份。若是雍州府看不透李世民的真实用意,那可怜的就是王浩然了,他若没有黄袍,皮肉之苦怕是难免的了。
李世民挖的坑,谁敢不跳?更何况王浩然也没打算放过寻道宗。
王浩然还没想出什么好计策来,雍州府的衙役就过来传王浩然去受审了,他现在也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次审案并未对外开放,毕竟寻道宗代表着的是李唐黑暗的一面,朝廷中任谁也不愿意让寻道宗多在人前露面。
雍州府内,以新宗主为首的几个寻道宗的人跪在堂下,而王浩然身为驸马,且尚未定罪,则可在一旁站着听审。
堂上官员萧长史罗列出寻道宗状告王浩然的各项罪名后问道:“王浩然,此些罪状,你可认罪?”
“回萧长史的话,这些事其实并不能说是罪状,应当说是事件,其中都另有隐情,而且他们说我刺杀寻道宗老宗主一事纯属诬陷,还望萧长史明察!”王浩然不急不躁的说道。
“你休想抵赖!”
“近来你三番四次为难我们寻道宗,你不是你干的还能有谁?”
“别以为仗着陛下的恩宠就能胡作非为了!”
……
寻道宗那边的人炸开了锅。
“肃静!”萧长史喊道,并不为这些人的争吵改变自己审案的章程,说道:“事情一件一件来,王浩然,你且说说落叶亭杀害寻道宗八名弟子的事是否属实?”
“绝无此事!”王浩然佯装愤然道,“当时我只是赴寻道宗三长老之约前往落叶亭,事后才知道寻道宗埋伏在一旁想暗算我的弟子被杀了。可就算如此,那也不能认定这是我干的,想找寻道宗报仇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准当时正好是寻道宗的仇家找上门来了呢!”
“胡说八道,我们寻道宗久未与人结仇,又哪里来的仇家?”一寻道宗人反驳道。
“这倒难说,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不准那洛州被一夜烧掉众多店铺、店员的商贾回来了呢?也有可能是山东道的那群马贼过来报仇呢?亦或者是一些义士看不惯你们杀母夺子的行径而替天行道呢?”王浩然一连说出几个寻道宗曾做过的缺德事。
“满嘴胡言!”新宗主有些意外,没想到王浩然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不过他不想在这些事上纠缠,不然,今天的审案就变成审查他们寻道宗了,“你那特种队当时就在附近,还挟持我儿和三长老,明摆着就是你的人干的,还想抵赖?”
“没证据可别乱说啊!还有,本少爷何曾挟持你们的人了?那次是邀请,不信你问问你们三长老,当时本少爷可是寻求他们同意后才带他们回王家楼的?期间可曾要挟过?”
“你们一群人围着,还不算是要挟?”三长老急了,当时他装淡定,看透一切的样子,所以很多话都没直说出来,这倒好,倒成了王浩然抵赖的由头了。
“哦……原来你们状告本少爷的罪状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啊!哼!这里是公堂,没证据的事你们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萧长史皱了皱眉头,看来这寻道宗都没怎么准备就来对簿公堂的啊!如今看来,这条罪状显然是证据不足了,于是说道:“第二条,在王家楼外杀害寻道宗弟子四十三人,王浩然,这你可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