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霜遍地,傲寒斗雪。[((八〈一小<说{网 w]w)w].]凌云峭壁上,一只燕子大小的精灵,煽动着一对黑色羽翼,飞舞在空中,两手提着一个酒坛,足足比她大了百十倍。弱小的身躯竟然有蚂蚁比例下的力气,这对她来说不是很奇怪,但对外人来说,是惊人的一幕,只觉她是一只怪力燕子。
其实白岈炼化的这个簪还是很有水准的,借由绾晴的改动,生巧灵动。变大不容易,但变小很容易,而且越小力气也就越大,想拿重物时,不知不觉就会变小。绾晴懒得动时,就让簪变成燕子帮忙打理家务。还别说,经过绾晴一段时间的炼化,出落的像是一个三寸小美人。
以前白岈起的“娟羽”,绾晴只是应付而已,她本来想取名为“血燕”,但最后又改作“冥燕”,似乎在说是一种来在于冥界的燕子。足见绾晴还是戾气很重的。
绾晴看了几眼冥燕,也不知道在她眼中冥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玩伴,或是吉祥物,还是白岈送的簪?外人看的古怪,但是绾晴特别珍重。红伞、燕子、美女,是一幕让人流连忘返的清明雨天,温柔而自在。白岈偷偷地潜伏在一棵茂密的苍松上,乐呵呵地看着绾晴练武。
另一边采金在小雅书房的门口架起酒坛,下面燃上木柴,看来是要在露天的雪花下吃个火锅,看绾晴练功。
绾晴的修行很奇怪,不是神遁,也不是北斗真气,更不是三才应道的小周天运转,而是在雪地上划了一个个五行相生相克的连线下的五角形。再用其配比八卦四相,书写成了一个强大的法阵图形。概为一个无限延伸的太极八卦阵图,五角形居于阵图的乾、坤、震、巽、坎、离、艮、兑的边上。
盘膝坐在阵图中央的大太极上,聚精会神,开始呼吸吐纳,一吸一呼之下,曼妙的身姿散出了美丽的紫色真气,缥缈而清灵。移时,紫气东来,两相融汇,于其周身开始簇拟成形,乃是一只紫色的六翼凤凰,宛如母亲般庇护着绾晴。
接着雪白的纤手不停的变化印式,乃是奇门九遁手印:天遁手印、地遁手印、人遁手印、风遁手印、云遁手印、龙遁手印、虎遁手印、神遁手印、鬼遁手印。
九遁随意变化,犹如列星随转,配于八卦五行之下,紫色六翼凤凰开始散金辉,无时,金辉落于地上,地面开始微微颤动,尔乃钻出九具棺材,每具棺材上各书一字,分别是:天、地、人、风、云、龙、虎、神、鬼。每字颜色不一,受天地之气而变化,无何观此敞开,里面各有一具妖艳的女子。
随着绾晴红唇轻吐着一个个数字,并未按顺序,棺材中的九个女子随意地变化容貌、身材、霓裳、真气、兵器等,犹如日月交替。只让白岈目瞪口呆,这并非是一种武功,也不是阵法,而是三个小周天运转的三才应道的融汇贯通。但是九种武功之中,白岈仅仅看出了几种而已。
绾晴运转真气,书写的太极八卦阵图开始散光辉,运行转动起来。几次周天运转过后,绾晴轻轻呼吸,调整气息,站起身来,正要走回小雅书房,这时一旁的采金笑道:“虽然是三才运转,神功加战法的榕树流修真,但是你也该为你的斗武风格起个名字。以免日后再融合三才组合时,由于繁多忘了专长,从而搞得不伦不类起来。树有很多,但各有名字嘛,而且只结一果!”
绾晴觉得她说的在理,深思多时,轻声道:“剑红伞。”
采金愣道:“不是你的道号吗?”
绾晴道:“那就神遁。”
采金苦笑道:“你也太草率了。”
绾晴道:“神遁剑红伞。”
采金气道:“不要含糊其辞,模棱两可!”
种什么树结什么果,三才应道的至高境界下所结的果实称之为“元丹”,绾晴想到这一点后,挠头喃喃道:“月饼。”
采金凌风错乱,说道:“觉得你很懒,爱吃月饼又不去学烹饪,竟然想着让树结出月饼。唉,在你眼中,看来月亮也是个点心,还不如叫嫦娥呢。不过还是算了吧,剑红伞就好。”
白岈听的怔怔出神,不禁喃喃道:“干嘛非要起名字,难道缔结元丹后可以开创一个流派?”绾晴早就现他在树上,可是采金没有,听他说话又不知在哪,冷声道:“偷窥,跟踪狂。”白岈跳下身来,哼声道:“我才没有。”
绾晴道:“听说榕树流的元丹一经开解会变身的,我不打算走‘鬼道流’,觉得这‘榕道流’也不错。”
白岈浑身一震,露出了贪婪的目光,喜道:“真的吗?你不是‘解道流’吗?”绾晴冷觑了几眼,轻轻摇头,似乎在说他没希望。白岈嗫嚅道:“那天道流修真能变身吗?”另外又在心里嘀咕道:“榕树流修真名气不大,只因适合的人太少,所以说算得上奇葩流。”
绾晴道:“传闻萧姝有个什么‘彗星模式’,据说是很强的。”
白岈瞠目结舌,彗星?扫把星?是骂人的吗?他郁闷不已,不知她说的真假,面对绾晴的一举一动实在难以猜测虚实。采金呵呵笑道:“彗星是很厉害的,九幽宝塔的封印是何等强大,却因她的误打误撞破坏了三成封印,搞得江湖武林,不得不组建联盟,弄成了武林王朝的局面。”
绾晴秋眸一瞪,喃喃道:“她……”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总觉得采金口中的萧姝跟羽滢很像,但羽滢是自己的玩伴,她实在不愿将两人联想在一起。
白岈见她呆,又不敢过问,笑道:“我们下山去吧。”
采金道:“不去,一会儿抓麻雀耍,冬天的麻雀很懒哩。”绾晴道:“一会儿磨刀。”
白岈背脊一凉,很显然她有心争取盟主,誓要保住携秀山舫,无聊的坐在树下闭目深思。无事可做,又不想离开绾晴,开始修练鲸吸**。一步步的境界突破,而又不知禁忌,魔心也逐渐加重,欲念呈现递增的状态下,他开始无法忍受宁静,本就好战的那股血性已经彻底被唤醒了。
小雅书房向来安宁,绾晴又不爱说话,采金只爱玩耍,白岈生怕扰乱她们,又担心作产生吸血的念头,于是下山寻找无人的僻静处,躲在树荫下熬过四十九天就好。绾晴见他默默地下山,心思产生了一种他不喜欢留在自己身边,自己的性格给不了他想要的,觉得孤独落寞了起来……
偶然间现他藏在湖边,时常缩在石壁的角落里,不知他在干嘛,看上去很伤心的样子。绾晴不知道该说什么,轻声道:“又中花鸩了?”白岈沉吟道:“没有,练鲸吸**,须要熬过四十九天嘛。”
绾晴道:“不要担心,如果你要吸我鲜血,我会杀了你。”
白岈苦笑不已,虽然听着别扭但感觉暖暖的,赖皮的性子起来,跟着绾晴回凌云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