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人却想要再次挥舞大刀,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手腕处一痛,然后刀竟然落地了,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想到她出手竟然如此之快,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扎了一针。
其实苏若涵今天来是为了看一下六喜的,所以刘一平把自己的银针给了苏若涵,并且告诉她如何施针,也许是苏若涵是医者的后代,所以对于医术学习的十分快,并且还有之前婆婆对她的教导,这医术她也学的十分快,几乎可以寻医问诊的地步了,所以这银针用的十分顺手,自然也成了她的武器了。
苏若涵蓦地飒然转身,素手一扬,眸中的冷光闪耀,她朗声道:“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个不知所谓的人给轰出去。”
为首的人,突然发声,道:“上!给我上!若是放跑了一个,我定不饶了你们。”那人一声令下,护卫们道也没有半分的犹豫,突然全都上了,有的还有从门口跑了进来的,可是下一秒却听见一声声的惨叫,竟然是一个个面色通红,放眼望去却看见七喜提着几壶开水,却一壶一壶的往对方脸上泼,这也是刚才苏若涵对七喜示意的用途,所以现在全派上用场了。
这些武夫都平日里要是打打杀杀的,自然不再话下,可是现在对方全然没有套路,竟然用开水,所以很快就投降了,毕竟对方不想把事情闹大,而且这家茶楼还是百姓,自然也不敢真的动手。
苏若涵心中冷哼,她也料想到对方不敢把事情闹大,毕竟他们是北国的人,而现在却在沐国的地盘,自然不敢太过造次,这样容易引发两国原本签订的和平合约再次成为一纸空文,可是她手中突然抖动一下,指尖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三枚银针,然后这个三根银针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正在迟疑间,为首的那人不知怎么的同时身体抖动了下,十分诡异,随后居然不动声色的倒地了,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任何异样,甚至没有看见对方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他居然就这么倒地了。
侍卫们都相互对视了一眼,竟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和武功的境地,可是他们的责任就是保护好太子,如今却面临这样的事端,可是一品居然遭受这样的一幕,所以不管他们有什么好的修养,现在也被逼急了。
“上!”护卫队为首的一个人冷喝一声,然后就看见所有的护卫都一拥而上。
苏若涵手中的银针刚刚要飞出,她根本没有把这些人放在眼里,唇边冷冷溢出一抹浅浅的弧度。
“住手!”这个时候,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
苏若涵手中银针也收好,唇边勾起一抹微笑。
“全都住手!”那声音的主人终于映入苏若涵的眼帘,却是夏楮墨,北国的太子殿下!苏若涵看向门口,却看见夏楮墨大跨步的朝着她走来,他一身戎装的装束,却罩着一件白狐皮的大髦,整个人欺霜赛雪,一尘不染。他英姿勃发,精神熠熠,看起来心情颇佳,因为他脸上洋溢着是失而复得的笑容,十分高兴的样子,最终走到苏若涵身边前一步,停了下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样子,道:“若涵?你果真还活着!”突然夏楮墨却失控一般,一把拥她入怀,在她耳边轻声道:“见到你真好!”
一旁的侍卫和七喜一行人都十分好奇,根本不了解现在到底是什么意思?所以也都楞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而这个时候也有侍卫把门关上了,更加有几个侍卫在门口把守着,任何人不能进入。
苏若涵却拍了拍他的肩膀,当然了,苏若涵也没有想到,他们还能相见,只是现如今他出现在之里,当然是不要命了吗?一把推开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夏楮墨!你疯了吗?现在这里是什么地方,你不是不知道,这么冒然行动,岂不是自爆身份!”苏若涵白了他一眼,却是怪他茹莽行事。
“你可知道,我一路找你,有多辛苦。”夏楮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因为他经历了一次次的希望,又感受了一次次的失望,可是纵然是无数次,他踏过的土地如此之多,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相信苏若涵已经死了,所以才会一直寻找,直到今天走到芙蓉镇,他口渴了,还会有这次的相聚,要不然一定会又一次的错过。
苏若涵却看向一旁的七喜道:“放心吧,他是我朋友,现在能否给我们找一个雅间,我有太多的话要问他了。”
七喜一听立马收起警惕心,于是开始引领着他们去雅间,一旁的护卫却开始简单的在茶楼之内收拾一下,瞬间的转变,让屋内的人是一愣愣的,可是现在也只能接受,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自家人了。
雅间之中,苏若涵说了自己的身世,却唯独对娘亲和父亲之间的事情做了隐瞒,夏楮墨却不管她到底是谁,只要她还健健康康的,平平安安的就可以了,其余的他都不在乎。
“夏楮墨,我问一件事情。”苏若涵突然正色道,好似她要问的事情十分重大的样子。
夏楮墨却是一愣,随即道:“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会说的。”
苏若涵却从身上拿出一颗珍珠,递给他,一字一句的问道:“夏楮墨,这颗珍珠可是你的,多年前,我救过你,你还记得吗?”
夏楮墨却没有再隐瞒,于是点头,道:“正是,这颗珍珠是我的。那个时候我失足掉落悬崖,是你救了我,为了报答,我就把身上的太子服上面的珍珠拿下来给你,作为你日后找我的依据。”
苏若涵却淡淡一笑,道:“真的是你,果然是你,只是,夏楮墨,我现在就用这个珍珠让你做一件事情,你可否愿意。”
“我一路艰辛万苦,就是为了寻找你,而如今找到了,自然要报恩的,你说吧,要做什么,哪怕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会为你做到的。”
苏若涵却笑了,道:“傻话,我要天上的星星做什么,我只是想要另外一颗珍珠而已。”其实苏若涵手中的珍珠正是七喜口中说的凤鸣珠的另外一颗,所以她才会知道,只是没有想到,今天会遇见夏楮墨,而她要做的事情简直十分简单了,所以计划进行着。
赵员外的茶楼里面这个时候进来一对恋人,看似十分亲密的样子,厚重的门帘子被挑起的时候,风雪也跟着掺杂进来少许,凉风灌进屋子里,茶楼里面点燃的炭火盆里面的灰烬也被吹的到处都是。
“肃清妹妹,你我二人自小青梅竹马,而且还是指腹为婚,感情就不用说了,我对你的心你是知道的。你就去劝劝你爹吧。让他收回成命。”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拉着一个妩媚动人的女子说道。
“焕然哥,你放心吧,我的心只是在你一人身上,我不辜负你的。”那位名为肃清的女子悠然说道,而她却是赵员外的三女儿赵肃清,也属于赵员外最心疼的一个女儿,因为她是赵员外早前一个十分心爱的女子生下的孩子,只不过生下来之后就大出血死了,所以赵员外对她十分真爱,格外的看中,虽然她是赵府之中的庶出,可是身份却跟嫡出的没有什么区别,在世家之中,这父亲的看中却决定了,在府中的地位,而她要想横着走,简直易如反掌。
“还是肃清妹妹深知我心。”焕然眉开眼笑的。
一旁的苏若涵却摸着脸,而她现在脸上却贴着夏楮墨给她做的人皮面具,所以进来没有引起赵员外的注意,她也更加隐秘的隐藏了自己的身份。苏若涵摸着脸,道:“没想到他们还真是含情脉脉呀。”
已经易容的夏楮墨却淡淡道:“不过是一对苦命鸳鸯罢了。”
苏若涵倒了一杯热茶道:“有话不说不是你的性格。”
夏楮墨道:“人皮面具世间难求,没想到你居然用来做这个,真是小材大用了。”
苏若涵却淡淡一笑,道:“原来你说的是这个。”这个时候夏楮墨要喝茶,却被苏若涵拦住了,道:“别喝,这茶是搜的,凝香是一个品茶高手,这茶一定是有问题的。”
夏楮墨却表情十分恹恹的,道:“果然是奸商,难怪你要教训他们。”
苏若涵却摇头,看向屋内喝茶的人,道:“这个赵员外平日里胡作非为,现在是应该好好教训他了,只不过,我现在要拿回凤鸣珠。”
这时对面的那个衣冠楚楚的男子道:“事不宜迟,肃清妹妹还是现在就去求你爹吧。”肃清清秀委婉的笑道:“好,我这就去。”带肃清走了之后,那男子叫了一声:“小二儿。”店小二连忙小跑了过来说道:“客官有何吩咐?”
名为焕然的男子说道:“去叫楼上的苏小姐下来用餐。”小二道:“是客官。”
苏若涵却只是不动声色的笑了笑,不置可否的说道:“看来不是什么苦命鸳鸯啊!”
夏楮墨却好像是不愿意输给苏若涵一样,道:“还是你心细呀。”
片刻之后楼上走下来婷婷袅袅步步生莲的女子,身穿淡紫色的白纱衣,简单又不失大雅,妩媚雍容,雅致的玉颜上常画着清淡的梅花妆,原本殊璃清丽的脸蛋上因成了女人而褪怯了那稚嫩的青涩显现出了丝丝妩媚,勾魂慑魄。眼含秋水楚楚动人的走到焕然身边道:“打发走她了么?”那女子仿佛不介意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身子似乎是无骨一般依靠在那名男子身上。
男子道:“她柳肃清怎么和你比啊,你就是我的小心肝。”说完便捏着那妖艳的女子的肩膀。
“你什么时候娶我啊?难道你真打算与她成亲么?虽然她是赵员外的女儿,这身份和地位自然比我好,你当真不会反悔吗?”女子正色道“你回答我”。她面色不由的更加紧张了,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果为了一个珠子便离开自己,那么这个代价恐怕太大了,而且自己没有任何的保障。
“你放心,等到鸣凤珠到手之后我便弃她,必定随你而去。”男子色迷迷的眼睛盯在她身上,道:“外面不好说话,我同你回房间好好说说知心话。”男子不怀好意的拉着那女子便往楼上走。
苏若涵与夏楮墨一同看着那男子,最后还是夏楮墨率先打破了宁静,道:“如此看来,鸣凤珠在刚刚离开的那名女子身上,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苏若涵道:“等着她自动送上门来吧,我们先等他们愿者上钩。”苏若涵说完便转身朝着房间走去。心便隐隐作痛。此刻的男子不由的让苏若涵想到了沐长卿,当卖弄一套背后的,玩弄女人的感情。他与他不正是同一种人么。眼神露出寒冷的杀意,不管是什么,不管因为什么,她和沐长卿之间的缘分,终究是一场孽缘。
这时房门被敲响了,苏若涵道:“进。”
麦香和凝香一同进入房间道:“小姐已经查明了,下午那名女子叫赵肃清,是赵员外的三女儿,那名男子叫郑焕然是一家染布坊的少爷,一年前因赌成性家宅已经被赌没了,所以才想起来指腹为婚的赵肃清,想着借着赵家的实力东山再起。”
苏若涵想了想,这些她已经打探知清楚了,七喜已经说了一些,只是不是很全,如今麦香和凝香已经打探的清清楚楚的,只不过,她还是更加好奇另外一个人到底是何许人也,难道她不知道赵员外的名声吗?居然还敢跟赵员外的女儿抢男人,当真是不知死活吗?于是道:“那另外一名女子呢?”苏若涵冷声问道。
麦香态度十分恭敬的说道:“另外一名女子的家底比赵家更加的丰厚,苏家是这一带有名的金号,家中也只有着一名独生女苏尧,前不久才被郑焕然盯上,谁知苏家说出要想迎娶她女儿必须要双手奉上鸣凤珠。”
苏若涵冷冷道:“这个败类。”没想到,他居然不知所谓,一脚踏两条船。
苏若涵和夏楮墨一同出现在郑焕然的房间内,此时二人正在花前月下的饮酒。突然被一声巨响惊扰,郑焕然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看见两个人陌生面孔的女子已经朝着自己走。道:“你们二人是何人?”
苏若涵朝着桌子走去,坐在椅子上道:“与你谈一趣÷阁生意之人。”
夏楮墨此时已经把门反锁上了,守在门口站着,十分威严,不给对方丝毫逃走的机会,而对方更加不敢开口呼喊,因为这里是赵家人开的茶楼,他要是喊了出来,那么赵老爷一定知道了,到那个时候,小命一定不保了。
郑焕然奇快的道:“认错了吧?”
苏尧也是奇怪的看着苏若涵,眉头紧锁的看着郑焕然道:“你到底惹到谁了,她们是谁啊?”郑焕然道:“我根不能不认识她。”
苏若涵道:“郑公子这么说话,我听了可是要不高兴的。既然说是要与你谈一趣÷阁生意,当然是志同道合之人。”
郑焕然道:“你到底有什么生意要做。说来听听。”
苏若涵道:“在下听说这里有一颗鸣凤珠,我很是喜欢,所以想来与公子谈谈。”苏若涵淡然的笑了笑,倾城妩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