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突破口之后,夏茶就火急火燎的返回了警局,彻夜展开新的调查。
看着动力十足的夏茶,白泽忍不住感叹道:“还真是一个人民好公仆啊。”
“嗯,的确是一个好警察,但他太投入到警察这个身份里了。”
“这样不好吗?”
“有利有弊吧,不过这是他选择的生活,我们无权说什么,而且他的心念也的确挺适合的。”
“嗯,的确蛮适合的。”
夏茶的能力,可以追溯到案发的时候,一般的案件根本瞒不了他,破案轻松而简单。
当然,他这个能力也存在着很多的限制。
例如,可以回溯的时间比较短,而且烟雾的范围也不是很大,最后一点就是,这是无声影像,就好像是默片一样,没有声音的话,难免会丢失一些关键性的信息。
“你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啊,你在说什么,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别装傻了,你不是很会撒谎,太容易将自己的想法写在脸上了,我们这些人,很容易感受到他人的情绪。”
觉醒心念的人,有时候可以听到一部分人的心声,但这个有点需要碰运气。
像白泽这种可以接受所有人的心声,只是极少数的存在。
不过有一点却是共同的,那就是对于他人的情绪波动,感觉会敏锐很多,愤怒、悲伤或者开心,越是强烈的情绪波动,那就越容易捕捉。
赵晴婧跟白泽相处也将近三个月了,她能够感觉得出来,此时的白泽,他的内心很矛盾,也特别的复杂。
他心里面应该有了怀疑目标,只是不想说出来。
“我的确是有所怀疑,但在没有肯定之前,我可不会乱说。”
赵晴婧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叹息,白泽还是有些天真单纯,而且他很温柔。
只希望,这一份温柔,不会伤害到他。
丰海瑞,他生长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之中,家族主要经营餐饮。
衣食住行,是最基本的四大需求,伴随着生活的品质提高,餐饮行业也是越来越红火。
丰氏就是成功的大型餐饮集团,作为继承人的丰海瑞,那可谓事含着金钥匙出生。
从小到大,衣食无忧,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不需要付出一丁点的努力,他就已经站在无数人奋斗的终点线。
在同龄人之中,他也是地位最高的一个,人人都称呼他一声丰少。
十几岁的时候,他叛逆,爱玩。
所以成立了名车俱乐部,然后是赛车俱乐部,射击俱乐部。
数年间,他成立了好几个俱乐部,觉得什么好玩就玩什么。
直到他二十五岁的时候,他又成立了一个特殊的俱乐部。
艾滋俱乐部。
这三年来,这个俱乐部的人,越来越多。
可最近一段时间,这个俱乐部的人,却在不断的减员。
这俱乐部的成员,其实每一个人,都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他们自暴自弃,只想着混吃等死。
活着,不过是怨天尤人,自怨自艾。
然后想着将自己的不幸,发泄转移到别人的身上,将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之上罢了。
他们是人渣,是蛀虫,但他们也同样怕死。
丰海瑞两指夹着水晶酒杯,名贵的美酒在杯中轻轻晃动着,但他却没有喝的兴趣。
“这人少了很多啊。”
“最近有一些人离奇失踪了,听说都是死了,而且死状奇惨。这消息在我们这里传开,搞得人心惶惶的,不少人都退部,不敢再来了,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呵呵,哈哈哈!”
丰海瑞忍不住笑了起来,这一笑可就控制不住了,连面部表情管理,都已经失控了。
看到丰海瑞笑得如此癫狂,作为一号狗腿子,内心有些不安。
毕竟他跟丰海瑞相处了十几年,对于他还是很了解的。
在没有建立这个俱乐部之前,丰海瑞虽然有些嚣张拨扈,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毕竟人家有嚣张拨扈的资本啊。
在检查出染病之后,丰海瑞也疯狂,然后自闭了一段时间,但在此之后,他反而沉稳收敛了很多。
不再张扬嚣张,但却比以前更加的危险可怕,因为他已经学会了伪装,会用伪善来掩饰自己,达到目的之时,再一把撕下自己的面具。
“都不想做人了,一个个还怕死,这可不行啊。”
“丰少……”狗腿子犹豫了一下,但有些话还是必须说出口,“我觉得,我们这个俱乐部,最近一段时间,还是不要开了。”
“为什么?”
“不太平了,虽然我也不肯定,那些人是不是死了,但失踪的确是真的,也有几个警察过来调查了,不过都被挡住了,也没调查出什么。可我是在有些担心,我们做的那些事情,会被捅出去啊”
这几年,他们这些人做了多少事情,自己心知肚明。
下药、迷jian,还有轮jian,祸害了多少人,把多少人拖下水,被迫加入俱乐部,成为他们的玩物。
虽然同为俱乐部的成员,但彼此之间的关系可不对等,也是存在着一条食物链。
其中也有一些人不想加入,可被迫无奈,也只能同流合污。
这些事情要是被他们捅出去……
丰少他们倒是可以把自己摘出去,但至少也得有人给他们顶罪吧。
“你就是把这个俱乐部关了也行,反正我也玩腻了,你们一个个都是废物。”
狗腿子默不作声,您是老大,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害怕了是吧,来,过来,我告诉你一个方法,这样你就不用怕了。”
狗腿子很听话的凑了过去,随之而来的,胸口一阵剧痛。
他低头看了一眼,只见他的胸口,居然破了一个大洞,他的心脏居然被挖了出来,被看不到的东西托在半空中。
当他双眼失去光彩之前,他看到了,在他和丰海瑞中间,多了一只直立行走的巨狼。
自己的心脏,就是被对方掏出来,抓在手心里,送到嘴边,一口闷了。
“死了,自然也就不必再害怕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