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菲雅’有点生气,可白泽说的都是事实,她的心里还是有点愧疚的。
当然了,最主要的还是,她不想跟白泽爆发冲突。
白泽身上的剑伤,应该是将臣留下的,能够从将臣的手上逃脱,这说明了白泽也不是简单之辈。
她可不想在行动之前,浪费力气,还把自己给弄伤了。
“别愣着啊,坐下一起吃。”
瞧这话说的,还真以为这只兔子是你的啊,有你说话做主的份吗。
少女闷闷不乐的坐下来,一起吃着烤兔。
“我叫白泽,你叫什么?”
“你为什么会被称之为猫妖呢?”
“他们追杀你,是因为什么事情?”
……
白泽问,但少女却什么也没有说,默默的吃着东西,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看着少女的脸庞,白泽幽幽的叹息一声。
虽然样貌一模一样,可这性格,唉,一言难尽。
由始至终,少女都没有说话,吃完了之后,丢给白泽一瓶药。
“这是治疗外伤的药。”
说完之后,少女便在一旁,闭目养息。
拿着药的白泽微笑了起来,这个少女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
不过她并没有跟自己说话的意思,关系还没有混好,那就先混一段时间,打好双方的情感基础吧。
今天跑了一整天,白泽也累了,所以也就躺下休息。
很快,夜深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
这里是古代,平民的生活,一般都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想要熬夜,那也是要有资格和资本的。
少女睁开了双眼,她并没有睡熟,因为今天晚上,她还要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看着还在熟睡的白泽,少女轻手轻脚,不发出一点声息,便隐入黑暗之中,悄然离去了。
在她离开好一会儿之后,白泽这才醒了过来,看着少女离开的方向,他心里头有点纠结。
他现在连自己的问题,都没有解决,实在不适合多管闲事。
可一想到少女跟李菲雅长得一模一样,心里头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情绪,让他没办法放心。
所以思考权衡一番之后,白泽还是跟了上去。
跟上去瞧瞧,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
或许,这跟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有一些必然的联系,也说不定是吧。
这么一想,白泽就踏实多了。
少女的速度很快,动作更是灵动非常,在树林之中穿梭,宛如一只灵猫一般。
发出的声响很轻微,留下的痕迹也是很少,要不是白泽学过追踪和反追踪,还真的有点追不上她。
很快的,白泽跟在她的身后,来到了一个地方。
看这建筑如此宏伟大气,白泽第一时间想到了两个字,皇宫!
故宫他是没有亲眼去参观过,但好歹很多影视作品都有拍到。
当然了,跟眼前这个,还是有那么一点差别的。
虽然同样宏伟大气,但眼前这个,相对而已就显得更为古朴,而少了一些华丽。
看来少女的目标,就是这皇宫。
再联想到白天那个士兵说的话,二等妖孽,触犯龙威。
嘶……她该不会是想要刺杀皇帝吧,这可是一个危险的活计。
一念至此,白泽倒吸一口凉气,也就是因为这轻微的响声,少女顿时警觉。
她的耳朵动了动,随后整个人宛如鬼魅一般倒退,杀了一个回马枪。
白泽立即举起双手,表示投降,自己没有恶意。
一把短剑架在白泽的脖子上,有点冷。
“你跟着我干什么?”
少女现在的情绪有点气急败坏,真恨不得就现在把白泽杀了,可现在要是杀了他,血腥味蔓延出来,一具尸体丢在这里,被巡逻的人发现,那对她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极其不利。
“你要去刺杀谁,皇帝?”
“……”
少女不语,只是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杀机,此人不能留。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队人巡逻了过来。
白泽连忙拉着少女,躲到一旁,然后追问道。
“你要是不想被巡逻的人发现,就乖乖的回答我的话,你到底要刺杀谁?”
“……祖龙!”
“秦始皇?”
能够被称之为祖龙的,好像也就只有秦始皇一个人。
“那个,你叫阿珂吗,哦不对,是荆轲。”
少女给了白泽一个大大的白眼,这个白眼之中充满了鄙视,白泽一拍脑壳,回味了过来。
历史上,荆轲刺秦王,荆轲是个男的,而且他刺杀的是秦王,而不是秦始皇。
为什么,因为那个时候祖龙还没有一统六国,自称始皇帝啊。
“啊,抱歉,都是因为某只小强玩太多的农药了,脑子有点乱。”
“喂喂喂,你这么说我可就不乐意了,别把黑锅都往我头上扣啊。”
小强同学不乐意了,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你的游戏龄比我长好不好。
“听我的一句劝,你的刺杀是不可能成功的,别去了。”
虽然白泽对于历史并不熟,但至少也知道,祖龙可不是死于刺杀,所以少女此行注定无果,相反的还很有可能,会因此平白丢了性命。
白泽是知道历史,但少女不知道啊。
她只知道一件事情,祖龙残忍暴虐,先是焚书坑儒,接着又是修筑长城,阿(e)房(ang)宫,兵马俑、秦皇陵。
劳民伤财不说,有多少人在修筑这些建筑之中倒下,尸骨也成为了这些建筑的一部分。
巡逻队逐渐远去,白泽苦苦劝说,但他的话语,并不能打动少女。
因为白泽说的理由,在她听来,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
你以为你是谁啊,可以预知过去未来。
趁着白泽不注意,少女一手捂住白泽的嘴巴,手中的短剑,毫不留情的割破白泽的喉咙。
对不起了。
虽然不是很想杀你,但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必须死,不能够成为我的阻碍。
白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缓缓的向后倒下,似乎‘死不瞑目’。
他死了吗,当然没有,断头都死不了,更何况只是抹脖子而已。
他只是明白了一件事,自己说服不了对方,与其白费口气,还不如采取另一种方式,让她明白。
所以就很配合的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