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红衣人速度奇快无比,两者之间距离逐渐变短,杨若冰剑前方有一树枝,脚尖一提,伸手接住。
此时身后一个刀影劈开,杨若冰侧身一躲,手中树枝点向红衣人腿部,红衣人吃痛,却未受伤。此时另一红衣人一刀砍来,角度极为刁钻,杨若冰下意识用树枝抵挡。
树枝与刀身相撞,后者摧枯拉朽般突破树枝,杨若冰欲闪身,可大刀袭来,眼看肩膀就要受上一刀。
正此时,一长剑横空贯出,挡住大刀,同时剑鞘一撞,装在地第一个红衣人胸口。
杨若冰得人相助,脚猛然踹向第二个红衣人,而后借力退后,接住刚刚相助之人长剑。杨若冰站立身形,定眼一看,此人正是何必!
杨若冰手持长剑,何必手持剑鞘,对阵两名红衣人。
杨若冰得到武器,自然不惧两人,玉女素心剑法看似柔弱,实则强势无比。何必手中剑鞘更是如同惊雷一般,迅捷无比,两名红衣人节节败退。
杨若冰看准机会,长剑一挑,打乱左方红衣人步伐,何必瞬间提速,剑鞘猛然扔出,右方红衣人举刀抵挡。两人配合默契无比。趁左方红衣人出现慌乱,何必身形一动,一招醉仙错骨掌发出,只听一声惨叫,而后那红衣人,“撤退。”
何必与追之,杨若冰拦住,“穷寇莫追!”
两名红衣人攻击不强,速度确实无比迅速,哪怕一人受伤,何必与杨若冰也追将不得。
何必点头询问,“若冰妹妹可有伤势?”
杨若冰道:“得幸哥哥相救,若冰无妨。”
何必捡起剑鞘,“若冰妹妹,我二人在此处恐再有埋伏,不如先行回去。”
杨若冰同意,两人返回太子府内,杨若冰邀请何必喝茶歇息。杨若冰问道,“不知哥哥刚刚为何在城内?”
何必说道:“刚刚看到若冰,想上次军中匆忙,未曾说上几句,遂去找若冰,却不想人潮拥挤,等最后见到若冰之时,发现正被红衣人围攻。”
杨若冰道:“想来应当是鹫巢之人,只是我未招惹他们,为何引他们出手?”
“鹫巢行事,向来不问理由,我父亲便是因他们出手,被打成重伤,如今仍为痊愈。”何必说道。
杨若冰疑惑,“哥哥父亲,从未听哥哥讲起。”
何必笑道:“父亲本是昆仑掌门何足道。鹫巢曾大肆屠杀武林人世,父亲被鹫巢暗杀成重伤,虽未致死,可昆仑缺失父亲这一高手,不足以震撼宵小帮派,昆仑所属产业被其慢慢吞噬,逐渐式微。我与父亲请命,下山为昆仑寻找出路,”
杨若冰道:“不想哥哥竟是昆仑一派少主,倒是若冰失敬了。”
何必叹气,“妹妹莫要取笑于我,昆仑式微,如今只算三流帮派,少主又有何用?!”
杨若冰举起茶杯,“哥哥莫有他想,昆仑有哥哥在,他日必定再次崛起,成为武林大派。妹妹以茶代酒,敬哥哥一杯。”
“称妹妹吉言了。”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杨若冰皓齿微露,“记得当日离开之时哥哥在锄奸盟与真金两方抉择,为何加入真金成为护卫?”
何必说道:“当日我下山,不知去往何方,锄奸盟是宋人组织,可是其理念反元复宋与在下相悖。如今天下安定,若是在起战事,血雨腥风,苦的仍是黎民百姓。”
“哥哥与若冰想法一般无二。”杨若冰笑道:“而后为何决定来到太子府内成为护卫?”
何必道:“如今大元之境,唯有改良,当日与妹妹一别,听闻太子真金坚持改良,消除蒙宋芥蒂,推行一系列政策,为民着想。于是前去毛遂自荐当了真金的护卫。”
“哥哥想过今后如何?一直在太子府,为真金贴身护卫?”杨若冰问道。
何必看着茶杯,说道:“虽为真金护卫锦衣玉食,吃喝无忧,可父亲重伤,昆仑濒危,亦不能无何必。等太子顺利继位后,收拾行装,再去振兴昆仑。”
“祝何必兄马到功成。”杨若冰道。
何必问,“妹妹为何来到太子府内,成为幕僚?”
杨若冰道:“与哥哥目的相同,辅佐真金,成功登基,而后功成身退?”
何必想起当日与杨若冰一同几人,事情绝非如此,杨若冰必定有意隐瞒于他,而其对真金爱慕之意亦为假装。
一念至此,何必看着杨若冰美眸流转,素衣纯洁,初见后者便是惊为天人,令其我见尤怜,不能自拔。
何必声音断续,“妹妹,自……当日,初见妹妹,便在何必……心头,不能……”
“哥哥,近日可看到太子在何方?”杨若冰何等聪慧,已知何必下文欲说何事,遂谈及别处。
何必听罢有些颓然,两人再度交谈,而后何必借口有事离开。
刺杀之事未瞒住风头,传入那木罕与真金两人耳中。
真金听闻此事怒火中烧,阿合马竟将手伸到太子府内,真不将他放在眼中,好在杨若冰未受到危险。虽看其表面相安无事,心中却已有除去阿合马之意。
那木罕知道刺杀杨若冰一事,当即前往阿合马府邸,怒斥阿合马竟对本王女人下手。阿合马当其小孩玩笑,未放心上,只隐隐不安,似有大事发生!
怒斥阿合马之后,那木罕看到杨若冰府邸,杨若冰闭门不见,那木罕在门外说道:“若冰,且听本王解释,刺杀之事与本王无关,是阿合马那小人背地出手,本王已怒斥于他。若冰快出来见本王。”
杨若冰身处门口,说道:“若冰现在是太子的门客,你什么时候成为太子,再来找我吧。”
那木罕听闻,情绪激动异常。
太子!又是太子!他身为忽必烈四子,仿若天生比别人低上一头,蒙人亦又幼子继位之说,为何遵循汉人,长子继位?!
那木罕气愤无比,回到府内,杨若冰激将法虽然不甚精明,却极为有用,自杨若冰之处回来,那木罕夜不能寐,满脑皆是后者最后所言:何事成为太子,再来找我吧。
那木罕忍耐不得,朝廷之内,上奏忽必烈:“父皇,儿臣认为幼子继位才契合草原传统。父皇立真金为太子,违反了世世代代相传的祖训,是学习低能的汉人那套腐朽的嫡长子继承制。请求父皇收回真金太子之为。”
朝廷诸位大臣尽皆于此,那木罕公然说出此话。
忽必烈龙颜大怒,“那木罕,你是在质疑朕不成?!”
那木罕脑海中尽是杨若冰最后所言,已无多少理性。阿合马在一旁使眼色,那木罕也未曾看到。
“父皇,儿臣认为,当收回真金太子之位,遵循祖训,幼子继位!!!”那木罕重复道。
“荒谬!!!”忽必烈大怒,砸碎手里中茶杯,“来人,将那木罕逐出大殿。”
那木罕被人拉走,嘴中仍叫嚷着,“父皇,幼子继位方才是祖训,我才是太子,我才是太子啊!”
那木罕鲁莽行为让阿合马一方短时间内不敢造势。那木罕亦被要求面壁思过。不久,安西传来消息,忙哥剌抑郁身死,忽必烈得知后又命那木罕离开大都,去安西做安西王。去那鄙陋偏僻之地,基本丧失了继承资格。
杨若冰容貌才华得天地眷恋,美人计,激将法更是屡试不爽。在其斡旋下,忙哥剌身死,那木罕被贬,真金成为唯一储君人员。
真金目视杨若冰,一切便是眼前女子一人所为,“辛苦了,若冰!”
杨若冰摇头笑道:“若冰身为门客,自当如此。”
“有若冰,是真金此生之幸事。”真金不饮酒,今日却举杯一酌。
杨若冰笑道:“虽忙哥剌身死,那木罕被贬,太子也不可以掉以轻心,万事谨慎,如履薄冰,务必要低调到继位的那天。”
(本章完)